“你……还忙吗?”越秋白小心翼翼地问。许是份对调,他不再是凉州主簿,她亦不再是面馆老板娘。又许是久的分别,让他的言辞之多了一份试探。
“忙完了。”云芜绿大步走至月,一把揽住他。
他一愣,角不禁有了意。他在想什么,她全都知晓。就像她想要的,他也都明白。
他的手缓缓地上抬,攀住她的后背,渐渐收拢。
“我很想你。我也很兴。”越秋白。
“嗯,我知。我一直在等你。”她喃喃。她也是倦极了,这回才能气,声音也比往常低了几分。手抚至他的前,却摸了一手的。
“这是?”她探手往他怀里摸去,他也不躲,直接拉开了自己的衣襟。
是一个油纸包,还沾染着气。
“烧饼?”云芜绿问。垂首轻嗅,还能闻到葱香味。
越秋白顺势捧住她的手,缓缓地掀开油纸包,浅笑:“我揣着你来不及用膳,便自作主张给你带了过来。这是馅饼,我以前在凉州,也见你吃过,想着你是喜的。”
“喜。”云芜绿轻咬了一。先前开面馆之时,忙起来便吃馅饼对付。她这个人也算是有趣,愿意心思给客人面,却不愿意给自己好吃的。
“来,慢慢吃。”越秋白拉着她,坐在大堂前的石阶之上。
月清如,在院散落一片辉煌。树影婆娑,穿之风抚耳而过。
越秋白摊开手,似捧了一手的月光。
“你在作甚?”
“我在想月光摸起来是什么觉。”
云芜绿噗嗤一笑:“月光碰不着,摸不着,哪有什么觉。你何时会想这般无聊的事呢?”
越秋白侧过首,眸漾着温意,笑:“我只是觉得很安心。你安然无恙,我也平安无事。我们可以并肩坐在一起,吃吃东西,赏赏月,我似乎还有闲心想一些闲事。这是不是幸福呢?”
云芜绿咙一,咽的馅饼,抬手撩开他垂在耳侧的发,轻声低语:“应该是吧。”至少此时此刻,她觉得从未有过的自由。
越秋白的咙也一动。他明明没有吃东西,却忍不住咽。真的太近了,近到他能闻到她上的葱油味。他从来不知馅饼的味竟然能够如此令人痴迷。
他俯首,吻上她的,轻抿了一。
她微讶,轻推他的肩,转而将贴至他的耳边:“让我吃完。”
“好。”他的耳廓骤然涨红。他到底在什么呀!他轻咳一声,垂首,就像个犯错的孩。
云芜绿掐了把他的耳垂,他茫然地看向她:“你什么?”
“耳朵红了。”云芜绿笑了。
“哦。”他拍她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别说。”
“好吧。我说。我还想说,我们回吴地,可以成婚呢。”
“什么……什么?”越秋白连忙放手。她答应了?
“我可什么也没说啊。”
“不,我听见了。你说要成婚。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越秋白急。
“哪里说话不算话。我可没说。你自己捂着耳朵,听岔了呗。”
“我真的听见了。你不准耍赖啊。”越秋白又急又恼,耳廓越发红,仿若要滴血般。
云芜绿轻笑,手指竖在他边,附耳:“既然被不小心听见了,那我也不否认了。”
越秋白眸微亮,犹如黑玉般。虽然被她着,说不来话,但那陡然亮的眸光卖了他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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