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陛派你前去,也是于这方面的顾虑。”虞钦说。
宴云何轻哼一声:“他那人倒是什么都想要,惯会将难题甩给别人。”
虞钦笑了声,没对宴云何的腹诽任何反驳。
“我们淮虽然嘴上不说,但你心比谁都要在乎这些百姓。”
虞钦伸手摸宴云何的脸:“若不然怎会一直待在大同,不正是放不那些被战折腾得离失所的百姓吗?”
宴云何抿了抿,似乎被夸得有些脸:“一开始的确是于私心去的,不过在那里待久了,就不一样了。虽然回京这么久了,仍是心系着那里。”
“淮是想回去,还是不想回去呢?”虞钦低声问。
宴云何抬望着虞钦,自然地笑:“现在不想了,我希望那里一直平和,不要再有战事发生,也就无需我再回去。”
他说了谎,他想回去。
很奇怪,分明他是在京城大的,但大同才是他最喜待的地方。
虽然那里没有京城的繁华,却有相知相的兄弟,纯粹的百姓,连那里的呼都是畅快的。
不过比起这些,有些事,有些人,对他来说更重要。
他放弃得心甘愿。
虞钦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只是抱住宴云何的手,变得更加用力了些。
他们之间,虞钦从来都是绪不外的那一个,现在所表现来的渴求,倒让宴云何颇新鲜。
次日严公公过来接虞钦,宴云何在旁陪同,乎意料的是,他本以为严公公会安排得更周详,比如带来一明黄圣旨,假意赐死虞钦,再安排人离开。
可是什么都没有,严公公望着狱二人:“虞大人,此行前去路漫漫,陛谅虞大人伤,所以给了一年。一年期到,届时不虞大人在何,必须回京。”
这与一开始说好的并不相同,宴云何惊疑不定地望着严公公:“陛这是何意?”
严公公安抚:“陛的意思是,为虞家翻案不需要一年这么久。但是虞大人况不同,所以一年后虞大人还需要再回来一趟,到那时,虞大人才能得到真正的释放。”
宴云何听懂了,却仍有些不敢置信。
成景帝这是……要为虞钦洗掉上的污名,告知天,虞钦真正效忠的人是谁吗?
一年这样,到足够成景帝吞噬姜家,将朝堂的话语权争夺到自己手。
到成景帝哪怕告诉天,当初他就是故意扳倒姜家,也不会有任何人敢发任何质疑。
这对成景帝来说,明明是更加麻烦的事,分明有更轻松的路,为何……
严公公轻声:“二位大人,时候不早,还请尽快发吧。”
等扶着虞钦上了车,宴云何才轻声问一旁的严公公:“陛为何改了主意。”
严公公叹气:“隐姑娘手里这么多秘密,陛也是畏惧的。”
“荒谬!”宴云何喝:“陛到底是因为什么?”
“虞公不止是先太的老师,亦是陛的第一位先生。”严公公低声。
宴云何错愕:“什么?”
严公公笑了笑:“陛幼时藏拙,哪怕天资聪颖也不敢叫外人察觉。第一个人是虞公,亦是因为虞公,先太才会察觉还有一个需要庇佑的陛。”
严公公一直都是先太佑仪的人,到成景帝边时,小皇帝才七岁。
“其实……陛从未想要虞钦的命。”严公公垂眸。
言尽于此,严公公不再多说。
车,路终于行到尽。
周大夫已经在城门外等候,被宴云何吩咐护送虞钦的宋文坐在车上静等。
隐娘早已背着包袱,立在车边翘首以盼。
离别时来得突然,哪怕心好了万千准备,却仍是有些伤怀。
“慈幼院的孩们,我会帮你照看。虞府的吴伯年纪大了,不能太辛苦,我会送小厮过去,不会让你们虞府无人搭理。”
宴云何低声代着,虞钦离京后的大小事。
“你手上那些店铺,还是给我吧。”宴云何笑:“因为你实在没什么经商的脑。”
虞钦同样笑了,应了声好。
“去了药王谷,记得离那些新门的弟远些,那些年纪小,容易把持不住,你少在他们面前脸。”宴云何叮嘱。
虞钦无奈:“你在说什么呢?”
宴云何认真:“这些江湖儿女,嬉笑怒骂都很直接,要是有喜的人,那更是了不得,怕是要追到天涯海角。我不在你边,你要是招惹上了些麻烦人该如何是好。”
“虽然说你在药王谷我很放心,但是我对你的脸不放心。”宴云何理直气壮,摸着虞钦的脸,就好像真的看见了虞钦被人骗走的未来。
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他盯着虞钦的脸,苦闷:“就不能易容吗,别以真面目见人。”
坐在车,宴云何捉着虞钦的手,絮絮叨叨。
本不该是说这些,但这时候,好像只有说这些,心才不会那么难受。
对于他这么荒唐的请求,虞钦也只是笑着说好。
宴云何看着他好一会:“好什么好,不要因为喜我,就答应我这些无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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