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就是传说的「放置普雷」,席亭舟在惩罚他。
顿悟的同时方星泉脸上古怪的笑容。
席叔叔真会玩。
该不会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书吧。
希望席叔叔的睛还好。
从此开始,惩罚在方星泉里变了味儿,不仅没忏悔,反而越发兴奋。
对此全然不知的席亭舟,结束工作一抬,小孩儿为什么一脸跃跃试?
两人脑回路再次错过,不过并不妨碍两人。
裹着席亭舟外屋,方星泉没有第一时间脱来,反而趁席亭舟换好鞋起的瞬间把人抵在墙上亲吻。
方星泉钻他怀,像极了扯不掉的糖,“席叔叔,我好想你。”
他踮起脚小狗似的不停亲着席亭舟,又用鼻尖蹭蹭席亭舟的鼻,嗅闻男人的气息,呼洒在脸上,得人发麻。
饶是席亭舟偶尔也无法承受如此烈的表达方式,他抱起少年把人带客厅,倒宽大的沙发,席亭舟趁机用技巧化解方星泉的,果然不到两分钟,少年便成一汪。
——
“关于方家,你怎么想?”席亭舟洗完澡走到床边询问方星泉。
方星泉拿过巾,拍拍旁的位置,席亭舟顺势坐,少年跪起给他发。
与方星泉不同,席亭舟的发偏短,偏,平日总打理得一丝不苟,似乎每发丝儿都服服帖帖,井然有序。
刚洗完澡的席亭舟发稍,看上去随意洒脱,染上些许慵懒的气息,宛如一趴在光晒太的兽。
“没怎么想。”方星泉手上动作停顿一瞬,又继续,“我不知。”
方星泉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想的,这件事完完全全乎他的意料,徐淑芸说他们一家一直在寻找方槿,从未放弃过,然而方槿已经去世多年,世上仅剩他与方槿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前世,他被方聪推河,也不知方蘅他们后来有没有找到方槿的消息,难以想象方家人苦苦寻找十九年,最后找到的却是一座座坟茔,于他们而言有多崩溃。
稍作思量,方星泉便觉心脏痛,方家与他的重逢,称得上老天爷的恩赐。
可自幼缺失关的方星泉,本不清楚正常家的相模式,他既期待又踟蹰,他有太多顾虑,害怕自己重新走上辈的死胡同,害怕自己不上他们的,害怕他们后悔找到自己,把自己认回去。
不去期待就不会失望,方星泉承认,他是个胆小鬼,没办法,上辈他实在摔得太疼了,连命都丢了。
手上传来温的,方星泉回神,垂视线落在席亭舟握住他的手上。
夜里,男人的嗓音多了分磁,“手好凉。”
方星泉骤然意识到,向来温度比他低的席亭舟,今天居然能捂他的手,怔然地望着前方,指尖微微蜷缩。
自己竟然如此害怕吗?
指尖突然传来一阵意,方星泉睁大睛,双手霎时间僵成木雕。
今晚席亭舟穿了件睡袍,质地柔丝,看不见针脚,无论布料工皆是上乘,但这些并不是重,重在于这是件睡袍,领可以遮得严严实实,也能轻而易举敞开。
方星泉的双手,便是被席亭舟从领去捂。
的确了,甚至有过,方星泉僵成爪的手终究没控制住,受了一朝思暮想的肌。
“还冷吗?”席亭舟仰询问。
方星泉跪坐在席亭舟背后,居临的位置,低便能将盛景一览无余,结动,方星泉清楚瞧见自己的手有多放肆,不过他觉得,还可以再放肆。
“还有。”方星泉睁说瞎话。
“我可以尝尝吗?”
耳畔响起如此贼胆包天的话,席亭舟稍一挑眉,扣住少年手腕,“可以。”
方星泉尚未来得及狂喜,就听男人继续:“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是不是也该给我尝尝?”
呆愣半秒,血爬满面颊,方星泉倏地回手,他记得!上回席亭舟的尝尝,害他三天不能穿上衣,穿也得先贴上创贴,席亭舟还语惊人,问他需不需要买件衣。
后来在席亭舟淡定充满学术的讲述得知,原来这玩意儿有男用的,但他依然暂时无法接受。
“我突然没那么想尝尝了。”方星泉扔巾,恨不得连夜买火车票逃走。
席亭舟摇摇,失笑地捡起巾发。
最后一盏灯暗掉,方星泉窝席亭舟怀,找到熟悉的老位置躺好,借着夜遮挡缓缓开:“席叔叔,我有害怕。”
席亭舟的手抚上他的后背,温柔地告诉他:“不必考虑太多,跟着你的心走,无论如何有我在你旁。”
嘴及少年的额,席亭舟的声音轻缓而充满力量,“我会是你的朋友,你的人,你的家人,你所希望的一切,没什么好顾虑的,星泉,你才十八岁,你尽可以去试错。”
后腰被一只大手拍了拍,方星泉的耳畔响起男人蛊惑人心的声音,“有我给你撑腰。”
悬浮于万丈空,随风游,野草般飘摇的心,霎时间到了落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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