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膑此人游手好闲,吃喝玩乐,没啥本事,但三教九的狐朋狗友认识不少,脑蠢笨好忽悠,一些不方便放到台面上的事,找他就很方便,对于有利用价值的人,骆骋洋向来不吝啬自己的耐心。
简单地冲了个澡换好衣,骆骋洋走浴室,黄膑正坐在他床沿上摆那台相机,“骆哥,你哪儿来的老古董,这型号得有七八年了吧。”
骆骋洋随意用巾着发,偏短的发在暑气未退的九月得很快,语气随意:“忘了,犄角旮旯里找到的。”
黄膑啧啧两声,故意打趣:“没想到骆哥你还念旧。”
骆骋洋神微愣,拿起烟盒抖一叼在嘴里。
“给我来一。”黄膑闻到烟味儿有些馋。
骆骋洋直接把烟盒丢给他,抬手燃嘴里的烟,开始吞云吐雾,随后将打火机扔床上,黄膑笑得一脸谄媚,赶捡起来燃自己的烟。
“哟,全是风景照,拍得可以啊。”黄膑吐一烟圈,手指快速动键,一张张翻看。
忽然,一张俊逸的面庞撞视线,极富冲击力,照片的少年与镜距离很近,他的肤好得不像话,毫无瑕疵,犹如一块完无瑕的玉,画面最引人的当属那双清澈灵动的睛,是漂亮的琥珀,仿佛日月光都定格在其,蕴藏着神秘的故事。
“看到啥了?珠都快掉来了。”
后脑勺一痛,伴随耳畔声音响起,黄膑陡然回神,屏幕已经黑掉,他刚刚居然看一张照片看得屏气凝神,神游天外。
“艹!骆哥,你相机里藏着绝世大人!”黄膑咋咋呼呼喊。
骆骋洋睨他一,似乎在骂他放什么狗,真有人他自己咋不知,散漫地拿过相机开屏幕,陌生而熟悉的脸庞叫他呼一滞,手指间夹着的烟不自觉掉地上,把贵的地毯穿一个。
黄膑见状慌忙捡起烟,大呼小叫:“骆哥!烟掉地上了!”
骆骋洋完全不搭理他,睛一瞬不瞬盯着相机里的人瞧,是方星泉。
他忘记自己多久没想起过方星泉,他知自己是故意的,故意不去想那个人,因为他不清该如何面对方星泉。
方星泉落的场景一遍遍在他脑回放,他无数次懊悔自己的咄咄人,那可是他喜的人,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脾气动手,如果不是他,方星泉不会意外落,更不会奄奄一息,他听说方星泉住院后况不容乐观,命悬一线,人好不容易才救回来,他迫切地想见方星泉,却懦弱地不敢见。
而且,有件事一直困扰着他,他一边笃定着,一边又忍不住心生怀疑。
方星泉落,他拼尽全力把人救起来,后面却被方星泉连带着沉底,那时的方星泉犹如经年积怨的鬼,终于等到一个可以让他解脱的替死鬼,用尽全力把人拖。
无数次午夜梦回,骆骋洋都会被噩梦惊醒,他梦见方星泉死死禁锢住他,拉他陪葬,他梦见攀附在他背上的方星泉神冷静到漠然,手上力似有千斤重,他梦见方星泉要杀他。
理智告诉骆骋洋,当时方星泉和无数溺者一样,不过是本能的求生致使抓救命稻草,把他换成任何人,方星泉依旧是那个反应,并非故意针对他,而且方星泉就算讨厌他,也不至于想杀掉他,方星泉单纯善良,哪敢杀人。
更何况,溺后的记忆本就模糊,谁知他梦到的事,是不是大脑结合他以前看过的影视作品加工合成的。
然而,他所有的纠结,逃避,在看见这张照片的瞬间烟消云散。
他果然还是喜方星泉。
“啊!我想起来了!”黄膑猛一拍大,原地起来激动地指着相机。
骆骋洋耳朵被他一声吼震得发疼,不悦地瞪他一,“你最好是真记起有用的东西。”
黄膑意识到自己的鲁莽,赔笑:“骆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就是太惊讶了。”
“不过你听了你肯定也惊讶。”
骆骋洋不耐烦斜他一,一副有快放的架势。
黄膑没继续卖关,连忙开:“照片上这人我认识!”
“废话。”骆骋洋还真以为他记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没想居然是认了方星泉。
“啊?难骆哥你也认识?”黄膑好奇地把脸凑过去,转念一想也对,骆氏和念远有生意往来,席董携未婚夫席各正式场合实属常事,骆骋洋或许和他们席过同一场宴会。
骆骋洋还未回答,黄膑便似想起什么自己脱而:“对哦,你家和念远有合作,应该见过席董未婚夫。”
“你说他是谁?”骆骋洋声音低哑,似乎极力隐忍着某将要爆发的绪,脖颈青鼓起一一动。
黄膑自说自话完全没注意到骆骋洋的反常,“席董未婚夫呀,前些天才见过我肯定不会认错。”
“哎,其实不能怪我,谁让席董未婚夫得这么好看,搁谁不想多看两,席董也太霸了吧,话说骆哥你照片哪儿拍的啊?席董未婚夫和你关系很好吗竟然愿意让你拍,席董没吃醋啊?”
黄膑嘴里叭叭说个不停,慢慢发现骆骋洋那边没声儿了,疑惑转看向他。
只见骆骋洋宛如一尊冰雕,僵在原浑散发着寒意,又好似被摄了魂,独留一空的躯壳,他双目呆滞地凝视前方,握住相机的骨节泛白,同他脸一样失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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