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 - 第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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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凯遛狗的时候拍了张丑的照片发给季楠。

    季楠回了条:,它好丑。

    石凯:我也觉得它丑,但你这么说我还是想骂你。

    季楠:你想养狗你早说啊,我给你要个哈士奇。

    石凯:我养个你啊?别把我烦死。

    季楠:。我给你买一条也行啊,我给你买条法斗?

    石凯:法斗不比我这丑?

    季楠:人家丑也丑得有儿规格啊!你这啥啊!小土狗!

    石凯:吧,打你的游戏去。

    季楠:那我去了,啵啵啵。

    跟季楠说话超过五句都嫌多,石凯嫌弃地把手机揣起来,攥着狗绳看丑嗅嗅闻闻。小丑穿着潘小卓给买的帽衫,时尚个小狗。

    石凯还是想拍张照片给潘小卓,跟季楠说这几句没能什么用。

    潘小卓自从那天觉得自己说错话之后更不敢跟石凯说话了,反正天天事多,又得上课又得去上家教,加上辅导班和办公室里的杂活,石凯估计潘小卓都想不起来跟他说话。

    从这往后又过了十天,两个人一条消息都没发。

    石凯刚开始是为了戒掉习惯确认某些事儿,后来因为发现了他要是不发也真一条都收不着啊,较劲想看看什么时候能收着一次。

    尤其潘小卓间还发了两条朋友圈。

    一条是和陶淮南吃手抓饭,俩人都嫌脏用的勺。

    一条是和师哥师去吃披萨。

    这小生活还有滋有味,好像和石凯联不联系、发不发消息,对他来说毫无影响。

    石凯心想好,要喜别人都像小卓这么喜,这世界上再也没有苦恋了。薛定谔的喜

    在和石凯的关系上,潘小卓自始至终都是被动的。

    除了那年雪夜他喝醉了说的话,剩所有时候他都是被动地等着石凯来找他。石凯不找了他就恢复以往的生活,这次也是这么的。

    潘小卓这个月的工资到账,他看着银行卡的账提醒短信,本来想截个图给陶淮南发过去,但又想想短信连着卡号什么的这么,陶淮南得听半天。于是复制了最间的两笔账信息,发给了陶淮南。

    陶淮南听完回他:“什么意思啊?这是又要请我吃饭吗?”

    “必须的。”潘小卓回复说。

    “你真厉害,我的卓。”陶淮南称赞

    “我给上课的那几个小孩儿成绩都提了,家主动要给我涨学费,说我教得好。”潘小卓故意在语音消息里叹了气,又发了条:“不过还是被我大义凛然地拒绝了,没好意思收。”

    潘小卓的存款比去年又多了不少,现在每个月赚的钱能剩一多半,他攒着想等毕业工作了租房用。

    到时候不想和别人合住了,所以得租个独立的公寓,到时候每年租房也是一笔不小的费。

    卡里的存款能让潘小卓有安全,跟陶淮南聊完潘小卓又去淘宝逛了会儿,加了好多小狗的东西放在购车里。

    到付款之前潘小卓犹豫再三,还是取消了。最近石凯没和他说话,潘小卓不敢贸然寄东西过去。

    以往每次和石凯不联系了,潘小卓都能很快恢复到从前的状态,退回到远远的位置,依然孤独又满足地守着自己那儿小念想。

    但这次不知是怎么回事,潘小卓一直没能彻底恢复,他总意识想看看手机,心里总有期待。

    他自己觉得可能是因为联系多了石凯从他的神坛上来以后,变成了一个活灵活现的人,他更真实地存在过,就很难再放

    果然人不能拥有太多。潘小卓无奈又茫然地想。

    石凯又差了一周。

    这一周里忙得很,却也没忘了这事儿。夜人静睡着之前脑里转来转去的都是这东西。

    微信里店老板发丑可怜趴在笼里的照片给他,这次确实时间儿,石凯一回来就先去接它。

    每次寄养之后去接它的时候,小丑都跟疯了一样。这次一边叫一边连扑带转,石凯笑着把它拎起来:“你儿行吗?”

    小狗“嗷嗷”地冲他叫,叫都不好好叫,用嗓儿哼哼。

    石凯当晚回去录了段小狗扒床不放开的视频,发给了潘小卓。发的时候面无表,像是不太愿。

    潘小卓当时正趴在桌上发呆,宿舍人都睡了,他本来开着台灯在准备明天上课用的资料,完也没急着上去,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趴在那儿的。

    手机放在一边,潘小卓脸枕着胳膊,突然想吃块儿陈糖,可惜刷完牙了。

    手机响了一声,潘小卓趴着拿起来看,见到是石凯发来的视频,惊讶地抬起开看。

    潘小卓:!

    石凯:你是真不找我啊。

    潘小卓:啊?

    石凯:卓。

    潘小卓:哎!

    石凯:问你个事儿。

    潘小卓迅速回复:好,你说。

    石凯这次倒输得很快,上就发过来了:你这喜到底是真的啊,还是就说说啊?

    潘小卓坐直了,慌张地看着这句话,忐忑得都不敢回。

    石凯:问你呢。

    潘小卓:真、

    慌得打字都秃噜了,刚打了一个字就去,潘小卓忙补了一条:真的啊……

    潘小卓:怎么了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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