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寻当时鼻梁都被他爸打折了,也没张嘴说个名字来,说的就一句:“开除不开除,我不念了。”
这个事在学校里传了好时间,几乎所有人都说另外一个是苗嘉颜,姜寻为了保他被学校开除了。
那时候每个人看着苗嘉颜的视线都是暧昧探寻的,那之后丁文滔还因为这事跟人打了好几次架,嫌他们说话难听。
丁文滔那会儿一句都没问过,怕他俩伤心,自认为是个善解人意的知心哥哥。这是现在大家都大了,事儿也过去好几年了,他俩现在也天天在一起,才翻起来当个笑话提。
“我那时候真不想念了,反正我成绩也没说好成什么样,”姜寻把剥来的虾壳扔装壳的盆里,说,“早去闯闯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也以为你不念了,”丁文滔接话说,“我都没敢问你。”
当爸的就算快气死了恨不得把儿死,也不能真不他。托关系拿钱,最后把姜寻回了市里的学校,这在乡镇学被开除的学生没有学校收,姜爸为了他这最后的一个三,砸了大几十万去,把他扔了一个破烂学校。
“现在回想没别的,就是对不起我爸。”姜寻说,“我爸发都愁白了,那时候是真不懂事儿。”
“搁现在你能怎么的,”丁文滔问他,“你能把另一个咬来?”
姜寻笑着骂了一声,最后说:“搁现在我就把你咬来,让你跟我一起扛。”
“哎妈呀你可别,”丁文滔嫌弃地往边上靠靠,“你别恶心我。”
说完想想苗嘉颜还在旁边坐着呢,觉话说得不对,又跟了一句:“没有说同……那啥恶心的意思,单纯是我自己不能接受。”
姜寻拿了个海丁壳打他上:“解释个。”
苗嘉颜从始至终没说过话,盘坐着一直在安静地吃海螺。陈看了他一,丁文滔注意到他视线,欠欠地说:“哥,你小媳妇儿跟人跑了。”
苗嘉颜没反应过来,还在那儿吃。
姜寻倒是反应过来了,却也没说话,只斜斜笑着跟陈说:“你要还你。”
陈靠着床坐着,没接这茬儿。
苗嘉颜吃了半天,才发现没人说话了,抬看看发现剩几个都在看他,于是呆呆地看看他们:“啊?”
“吃你的吧。”姜寻说。
陈嫌弃他们吃的一海鲜味儿,一退再退,后来都没地方搁了。
丁文滔看着这个房间,叹着说:“我好久没来了,我看这儿可太亲切了。”
苗嘉颜摘了手,站起来,兜着塑料布把这些东西一起端走。陈终于能把伸直了,苗嘉颜问:“吃果吗?”
“我不吃,你问他俩。”陈说。
“人家本来也没问你,找不着自己定位呢?”丁文滔又说,“人问人寻哥呢。”
陈:“……”
姜寻在旁边乐得不行,跟苗嘉颜说:“我也不吃。”
“我吃,苗儿。”丁文滔举举手,“我有吃咸了,随便给我整啥灵的就行。”
“你吃你自己整,别使唤我苗儿。”姜寻跟苗嘉颜说,“咱不给他整。”
苗嘉颜兜着一堆垃圾穿上鞋楼了,姜寻说:“我们好歹小网红,谁听你使唤。”
“刚才他自己问的。”丁文滔说。
“问也不是问你。”姜寻往后靠着,跟陈一样的姿势胳膊肘搭着床。
“那我好歹罩了他三年呢。”丁文滔想想又说,“初我也算罩了,那会儿我天天跟哥在一块儿,啥都我们仨一起。”
丁文滔回忆起来没完没了,开始叹岁月如梭,把自己惆怅了够呛。
苗嘉颜拿了两黄瓜上来,给丁文滔。
丁文滔手上还都是刚才吃海丁透的油,站起来去洗手了。苗嘉颜顺势坐,这次挨着陈。
陈低看着手机,苗嘉颜跟姜寻对上视线,姜寻冲他扬扬眉。苗嘉颜抿了抿,陈放手机抬正好看见他俩在那儿眉来去。
苗嘉颜因为没那么坦,所以很多时候不敢说话。
这在陈里看着就是其他意思的别扭。
这一天的陈似乎不是很兴,虽然面上并不显,但是熟悉他的人能够觉到。
苗嘉颜挨着他坐,看他更近,本来也是这里面最了解他的,所以受得更明显。
丁文滔和姜寻说话的时候,苗嘉颜时不时看看陈。陈有时跟他碰上视线,有一次不带表地问:“看我什么?”
苗嘉颜摇了摇,转了回来。
“你是打算以后开公司吗?”丁文滔问姜寻。
“有这个打算。”姜寻说。
丁文滔离他更近儿:“那你带上我,咱俩一块儿。”
“不带,”姜寻一面没给,“丑拒。”
“你们公司招人还看脸?我当幕后还不行吗?”丁文滔问。
“偶尔直播也能着脸,你看现在苗儿直播我要不小心个脸人家还能磕磕cp。”姜寻看着丁文滔那张大脸,“回镜一歪看着你了,人都得把苗儿取关,直接幻灭了。”
丁文滔瞪他:“滔哥减减颜值也是很可以的好吗?”
苗嘉颜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
陈没想看他手机,只是因为手机响的一个意识动作,还不等陈反应过来收回视线,苗嘉颜却先微侧了侧手,不明显地挡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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