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别人就是我。”陈面无表地说。
“哈哈,”苗嘉颜笑笑,边跟着走边说,“我午回来路上去给你摘草莓了,草莓可甜了,就是特别小,不知为什么。”
自己家来的草莓跟买的味儿都不一样,吃着特别实,甜得很自然。苗嘉颜已经是挑大的摘了,可最大的也没有手表盘大。
苗嘉颜是很喜夏天的,尽特别。但是夏天很漂亮,园里瓜果蔬菜都陆续会接来,还能穿裙。
陈学习苗嘉颜就拄着脸坐在床边看他写,突然指指陈拿笔的手,说:“你写字的时候这个骨节支起来好。”
陈题的手没停,只是不在意地回了句:“谁写字不都这样。”
“别人没有这么,”苗嘉颜指在陈指面那个骨节轻轻了,又了手背上的,说,“你的跟别人不一样。”
陈往手上扫了,苗嘉颜手白,尽夏天会比冬天黑,那跟自己晒到没人样的手还是对比很明显,苗嘉颜那手指在自己手边显得白到发亮。
陈说:“拿走,显得我更黑了。”
苗嘉颜于是笑着缩回手,说:“我已经晒黑了。”
陈把刚解来的结果在草纸上一圈,又回去看题确认,说:“显摆。”
看得苗嘉颜心不错,其实他是个笑的小孩儿,只要没人故意惹他一般都能笑呵呵的,也不生气。
所以他只要不说话了开始发呆,就说明他心不好,要么是有人说了很难听的话,要么就是心里装着事儿了。
陈是过了几天发现苗嘉颜不对劲的。
话少,逗两句也不笑了。
陈刚开始以为他又琢磨那些有的没的七八糟的了,问了两句苗嘉颜没说,陈也没再问。苗嘉颜不是个钻角尖的小孩儿,他通常自己就能把自己捋顺了,他不说陈也没问。
早上苗嘉颜站在门等他,陈一开门来看见苗嘉颜蹲在墙儿愣神,陈在他上拍拍,说:“走了。”
苗嘉颜这才回神,站了起来。
“没睡醒?”陈问。
苗嘉颜回答得也不是很走心,“嗯”了声。
陈看他一,苗嘉颜没注意到。他不想说话陈也没再跟他聊,俩人就这么各自沉默着到了学校。
苗嘉颜这副心不在焉的状态持续了好几天,晚上连陈这儿都不来了。
陈白天育课碰上他,俩人都快脸对脸撞一起了,苗嘉颜愣是没认来。丁文滔在陈旁边抱着个篮球,看见苗嘉颜,说:“你小媳妇儿。”
“苗嘉颜。”陈叫了声。
苗嘉颜有些茫然地抬,看见陈,赶叫:“哥。”
“你怎么回事儿?”陈问。
苗嘉颜摇摇,低声说:“我没看见。”
“晚上等我。”陈说。
苗嘉颜问:“在哪儿等?”
“还能在哪儿?”陈费解地看着他,“你到底怎么了?”
苗嘉颜看起来有无措,没说话,只是了。
陈本意是让苗嘉颜像平时一样在家等他,然而晚自习课,陈在学校大门看见了苗嘉颜。
他一个人坐在校门坛架最底一层,远远看着就像蹲在那儿,像一个孤独的小朋友,也像只小狗。
从放学等到现在,这太离谱了。这脑是在想什么,陈有生气,但也有些哭笑不得。
丁文滔看见苗嘉颜也觉得很惊讶,跟陈说:“这咋在这儿等你啊?”
听见初三的放学了,苗嘉颜侧过朝教学楼这边看,正好看见陈来,俩人对上了视线。
陈神凶凶地瞪着他,苗嘉颜有心虚,却也觉得踏实。
“我让你在这儿等我了?”陈问。
苗嘉颜已经站了起来,视线虚虚地垂去,睫在灯光遮着睛。
“脑怎么突然变笨了,”陈皱着眉,“走。”
苗嘉颜什么都没解释,一路上贴着陈走路。陈被他挤得时不时就得往旁边挪一,苗嘉颜还是贴得很。
边路过个人,苗嘉颜突然窜到了陈另外一侧,走到了陈和丁文滔间去。
三个人走路的时候向来是陈走间,丁文滔和苗嘉颜互相不挨着,苗嘉颜突然挤来丁文滔还纳闷,垂看他好几次。
“跟我凑什么近乎?”丁文滔问,“你吗?”
苗嘉颜也不回话,只是一个劲儿地贴陈的胳膊。陈并不傻,他很聪明,苗嘉颜的反常他在脑里一过就有了个猜测。
三个人离得很近,走得挤,陈往外让了两步,苗嘉颜上跟着,胳膊贴着陈胳膊。
“你害怕?”陈突然问。
苗嘉颜动作有一个不明显的卡顿,他不会说谎,从来都是问什么说什么,不想说的就不说,但是不会撒谎。
陈心里有数了,问他:“有人找你麻烦?”
苗嘉颜抬看他,那神明显在示弱,却不想说。
陈本来还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没开,让苗嘉颜走在他跟丁文滔间,穿过那条两边都是棉田的乡。
丁文滔比他们先到家,一个路之后丁文滔拐了,现在只剩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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