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一小团一小团的,像蓬松的胖星星。
第10章
陈在棉地里泡了几天,国庆结束再上学的时候两只手上都是被棉托和叶割的小,少爷一双总是净净的手现在看来极狼狈。
丁文滔凑过来,瞅了一:“田活了?”
陈回,看见丁文滔叼着糖,跟歪着探过来跟他说话。
“嗯,”陈转回来,接着拿起笔在手指间转,“离我远。”
“离远我怕你听不见,”丁文滔笑嘻嘻的,“你耳朵好像不咋好使。”
“耳朵好使,”陈说,“没想搭理你而已。”
丁文滔也不生气,一坐回椅上,抖了抖。
初生也是逗,或者说是丁文滔这人逗,他当初让陈给撅了面,在教室里就把他收拾了,过后丁文滔不但没寻仇,还主动跟陈说话缓和了关系。
初小男生好像很向往力量,能打的才是大哥。丁文滔算是被陈打服了,最初的别扭劲儿一过,就天天喊着“哥”往上凑,主动去贴乎人家。
陈每天往教室一坐不怎么说话,丁文滔坐他后,跟陈说话总嬉笑脸的。
有次陈跟他爸打电话说起丁文滔,陈广达问:“他爸是不是丁伟啊?当初那可是我小弟。”
陈也没问丁文滔他爸是不是丁伟,听过就忘了。倒是过段时间有天丁文滔兴兴教室,跟陈说:“哥,我爸跟你爸认识!”
小镇就这么大,这家那家多多少少都认识。到了丁文滔嘴里,那就是“我跟陈是世”。
陈跟乡村土校霸无法产生亲密友谊,在这儿一年多了,陈还是没能很好地到这个环境里。倒也不是陈瞧不上谁,他就是跟丁文滔玩不到一块儿去,他俩好的东西就不一样。
丁文滔喜风打架,招惹小姑娘,喜去台球厅网吧泡着,这些陈都不喜。
他就喜一放学就回家,这儿的任何场所他都不兴趣。
苗嘉颜坐校车回来,每天能比陈早回来二十分钟,陈走到家门的时候苗嘉颜恰好推门来。
“你回来啦。”苗嘉颜打招呼说。
陈问他什么去。
“买醋,”苗嘉颜从兜里掏个红彤彤的秋海棠放陈手里,“洗过了的。”
“洗过了你揣兜里?”陈十分不理解地看着苗嘉颜,“那你洗它的意义是什么。”
苗嘉颜已经猜到陈会这么说,他已经习惯了陈的那些讲究,陈话音一落他就笑了:“那你还给我吧。”
陈还他,苗嘉颜直接脆生生地咬了一,边吃边买醋去了。
晚上苗嘉颜拎着个白小塑料袋,里面放了四个秋海棠,给陈送了过来。
还顺便带了自己作业来的,搬了个凳在陈旁边,挨着他写作业。
苗嘉颜的手就不像陈那样都是小,他只有几个指尖上有小伤,其他分都好好的没带伤。摘棉那几天苗嘉颜又一直穿着袖,着宽檐儿大帽,所以也没有晒黑。
俩人坐在一块儿胳膊挨着胳膊,陈比人黑了好几度。
“你走神儿了,”苗嘉颜用笔的背面敲了敲陈的手,“你没看书。”
陈被手上一堆小蛰得心烦,说疼也没多疼,但始终提醒着,陈索笔一扔,手空着放在一边。
苗嘉颜愣了,小心地问:“咋了啊?”
他抬看了看陈,也跟着放笔,抓着陈手腕轻轻两面翻着看看,说:“明后天就能好啦。”
陈说:“写你的。”
苗嘉颜问:“那你咋不写了?”
“我写完了。”陈合上书,卷叠起来随手往书里一扔书包里,说,“快写。”
苗嘉颜很听陈的话,基本上让什么什么。陈每次一喊他他就笑着答“哎”,一声“哥哥”喊得真心实意的。
所以当不知第几次苗嘉颜在学校门看见陈,低着装不认识的时候,被陈一把扯住了衣服。
苗嘉颜被扯得往后仰了一,陈一抓一扽,苗嘉颜就仰跟他对上了视线。
苗嘉颜轻启嘴了个“哥”的型,没叫声就又把嘴闭上了。
“没看见我?”陈挑起眉,问。
苗嘉颜没声,神也不跟陈对视,像是很不习惯在学校里和陈说话。
陈也不是真非让他打招呼,就是恰好离得近在手边,就扯过来逗了一把。
正是午休学生陆续回来的时间,周围有几个人看过来,苗嘉颜怕陈生气还有没敢直接走,低着在他前站着。
他发还是跟之前一样绑了个七八糟的尾,陈在他脑袋上弹了一,说:“去吧。”
苗嘉颜抬看了看他,这才转走了。
因为这事儿当天晚上苗嘉颜没来找陈,小窗帘早早就拉上了,之后两天也没来。
陈刚开始没注意他,要不也不是天天来,等陈意识到的时候回想想都好几天没看见了。
生气了?陈心里想。
窗开着,陈站起来喊了声“苗嘉颜”。
对面窗帘上掀起一角,苗嘉颜开窗答应:“啊?”
陈没再说话,苗嘉颜过会儿喊着问:“叫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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