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嘉颜又跑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个小罐,边跑边说:“我被咬了我给我涂这个,冒凉风儿。”
他拿的是一小罐清凉膏,拧开里面是绿的膏。
陈看了一,那绿的一坨要往他上抹有不能接受。
“好使的,冒凉风儿就不那么了。”苗嘉颜说着用手指蘸了,站在陈后用手指在他脖上了一。
陈被碰了脖,回一看是苗嘉颜,猛地往旁边一躲。
苗嘉颜见他不让碰,伸手想把整罐都递给他。
陈以为他还要再来,“哎”了声,往旁边躲了好几步远。
苗嘉颜见他嫌弃得这么厉害,只得有不解地问:“比皂好用,你不冒凉风儿吗?”
那不是冒不冒凉风的事儿,那还能让小姑娘给自己抹脖?陈第不知多少次震惊于这里小孩儿的不计较。
陈那一脸暴躁都尴尬得退了去,看着苗嘉颜,只说:“……凉的,谢谢。”
“那让陈帮你抹吧,我回去了。”苗嘉颜把清凉膏给了陈,跟陈打了招呼要回去了。
走了一半回说:“这个你留着用吧……你真招蚊。”
陈闻不了蚊香味儿,平时都是挂着蚊帐睡觉,昨晚天气实在闷得厉害,窗开着也透不风,只能把蚊帐也打开了。这一宿对于陈来说如同一场灾难,盖上薄毯得睡不着,掀开毯就像要被蚊埋了一样。
陈广达生意赔了,家里房和车全没了,这些陈没在意过,小孩不在意这些。姜荔受不了了跟陈广达离婚,这对爸妈一本正经地坐他面前,说他们离婚了,让他选跟谁。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说跟我爸。
陈从小骑着陈广达脖大的,他要星星陈广达不给月亮。所以哪怕陈广达不靠谱把家都赔没了,陈还是跟了他。
但是在他快被蚊吃了的这一宿,陈半夜两从书包里摸好几天没开过机的手机,给他爸发了条短信。
—你俩重离一次吧,我重新选。
陈广达凌晨五半回复他:咋了儿?
陈后来被咬疯了,也不了,随便咬吧。他爸回他短信的时候他刚睡着,后来醒了看见也没回。
苗嘉颜这罐清凉膏很大程度上缓解了陈的烦躁,让他舒服多了。只要觉得了就抹一,小小一罐很快就用掉了大半。
他们俩的房间窗正对着,这事陈又过了好几天才知。
有天晚上了小雨,难得空气里带一丝凉风,雨天没蚊,陈开着窗站在窗边风。
过会儿对面的窗帘也拉开了,一只手在里面摘了窗纱,推开了窗。
俩人对上视线,陈没想到是他住这房间,有意外。苗嘉颜主动打招呼,扬声问:“没睡呀?”
陈说:“还没有。”
“今天凉快,你挂着蚊帐吧。”苗嘉颜笑着说。
这不用说,从那宿之后陈的蚊帐白天都挂着。
尽他们现在比之前熟了些,但陈还是没话说,没说上几句话俩人就各自去睡了。
陈就像是个来这儿规规矩矩客的小客人,相对的,在很多时候,苗嘉颜就像个生疏地帮大人招待着客人的小主人。
夏天地里活多,爷爷们时常不在家。每当家里没人的时候,苗嘉颜会主动过去照看着陈,偶尔陈也会过去帮他摘菜。
当然苗嘉颜本就是个小孩,比陈还小一岁。他再懂事儿心再细,毕竟也就是个小孩儿,会有些时候照看得不那么好。
苗嘉颜去后院摘菜摘得满手都是泥,赶上今天停,只能陈去井里帮他打洗手。
井那儿两个台阶,陈打过几次,这没什么不会的。满满一桶吊上来得摇半天,陈倒半盆,还剩大半桶。他把桶放回井里,合上井盖,去端盆。
苗嘉颜站在洗菜池那儿等着洗手,一抬吓得连忙喊了声:“哎!”
但是明显来不及了,辘轳上的摇把反转回来,正好在刚起的陈脸上。陈被得往后猛一仰,手差没端住盆。
“天!”苗嘉颜赶跑过去,陈已经被蒙了,前发黑。
“我看看我看看,”苗嘉颜接过陈手里的盆放在地上,抓着陈手腕,拿开他捂着睛的那只手,“到哪儿了啊?”
陈眉骨眶已经迅速红了起来,还能看到略了些,估计之后会得更厉害。
陈说不了话,微微俯着,手背着那,疼得只能气。
“桶里有你得往送送,或者躲远一,不然它有劲儿。”苗嘉颜还是一次说话这么快,急得也跟着俯着去看陈的脸,“是不是可疼了?”
苗嘉颜也顾不上满手的泥,托着陈胳膊肘让他坐在井边的台阶上:“你别捂着,给我看看……”
最初剧烈的疼劲儿缓过去了,陈说:“没事儿。”
苗嘉颜吓坏了,俯看他的睛,想碰碰手又脏,也不不净了,在衣服上蹭蹭手,指着陈右问:“刚才磕到睛了吗?你这只睛现在特别红。”
他离得太近了,几发都垂来扫着陈的脸了,陈往后让了让,说:“没事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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