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两天忙着赶稿,过几个月我有新作品了。虽然每次我都要来炫耀一,我成了一个厉害的画家,不仅会画地图,还会画天空啊,每次我在画的时候就在想,你在哪里住着呢还有嗯我有照顾好自己
对了,陈航他结婚了,找了个外国女朋友,过几天就要国了吧,都要走了。
他沉默片刻,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还有就是黎枢杰,前几年被保释之后,我不是跟你说他又拍戏了吗。不过几个月前突然就宣布退圈了,说是去治疗抑郁了。
俞冬顿了顿,一鼻。抬起手,用袖反复着莫丞一的照片。
还有崔星武,新闻里说,他在监狱被人打死了,据说被那几个暴力犯待了好几年,前段时间闹得太大了,拦都拦不住,被打死了。
我不希望他死,说实话,我真的不希望我怕他又到另一个世界去找你那个地方又没有我,你会不会很无助啊。
说到这里他没忍住红了眶,这么多年过去,他不会再失态地哭来,生活教会了他怎么控制绪。然而绪只能控制在躯壳之,心的疾苦无人问津。
莫丞一离开的两年,俞冬接受了心理治疗,吃了一年多的药。直到现在,他依旧需要安眠药辅助自己睡着。
他又念叨了几句,风太凉了,惹得他打了个嚏,俞冬搓搓鼻,突然就咧嘴笑了:你是不是想我了?
说完又盯着那张照片良久。
我也想你了,一哥,你回来好不好,我想带你回家。俞冬轻声说,停顿几秒,我真的想你了。
我快要持不去了
这年六月十七,俞冬死于安眠药服用过量。
死之前,俞冬写了一封信,信里提及的事不多,提及到的人也不多,从到尾只有莫丞一。
【给我的一哥:
很抱歉,我没有努力努力地活去,我没有等到霾散开的那天,没有照顾好自己,没有到余生勿念。
我不想要你原谅我,不论是今天的决定,还是五年前的没来得及,我都不想要你原谅我。
我选择在今天离开,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那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就和你建立上了联系。
我很痛苦,几年前,我的心理辅导师告诉我,俞冬,思念是会随着时间而消逝褪的,你只要持几年,生活会有起,你会遇到新的人,过崭新的人生。你可以不用去愧疚,你可以将想念变为怀念。
可是我发现,她是错的。
我对你的思念不是暴在空气的石,被风化成尘埃最后一也不剩,我对你的想念是沙粒,随着时间逝而堆积起来,最后郁结在我心。
我太想你了。越来越想,以至于偶尔我会有幻觉。
我曾经学着怎么去笑。对冰淇淋笑,对可可乐笑,对作品签售会的镜笑。我想,我笑来,你会很兴,你才能放心。
可是我忘记了一件事。
你看不到我笑,不我笑得多开心啊多激动啊,你都看不见。你是看不见我的啊
看不见我努力生活的样,看不见我为一饭而奔波,看不见我是怎么想办法忘掉你又不得不向现实妥协,你看不见我哭,看不见我笑,看不见我是如何如何的想你
可我想看见你啊,我想你也要看见我啊。
我想你啊。你怎么就先走了呢你怎么舍得丢掉我。我知我错了,我知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我错了好不好,我真的错了一哥,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好不好
可我知你回不来了,五年了。
所以,我去找你好不好,我去找你,我会找到你。
原谅我,真的原谅我,让我自私一次,我只是太想你了。今天是你三十一岁生日,祝你生日快乐,一哥。
我上就来了,你再等等,再等等。
你可的冬冬。】
我上就来了。
我来找你。
从此不论人间多么冗杂混,都与我们无关。
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们之间,再无生离,再无死别。
第44章 番外一 大梦初醒
2009年。广东。
冬天的广东没有那北风呼啸的冷,只有冷,穿透了骨,侵蚀脏。
俞冬从梦里醒来。发现角有。
也不奇怪,他和莫丞一,整整三年没见了。
三年足以让一个初生称为生,让一个生顺利毕业。
而方才梦里跌宕起伏的一切,充满了让人恐惧的真实,有那么一瞬间,俞冬以为是真的。
梦境偶尔真实得令俞冬恍惚,他抬手角,又抹抹额,上面布满了涔涔冷汗。
俞冬不太记得梦见了什么。好像都死了。
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包括一些不知是否谋面的人。
他更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醒了过来或许是车的扩音喇叭喊得震天响:前面堵车了堵车了!去机场的到这就了!前面堵车了堵车了!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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