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翟蓝轻声说。
你呢?
他打开充了一电的手机备忘录,把那两个字写给游真看。
名字很特别啊。游真慨。
翟蓝不太好意思:总被念错。
不是zhai?
di。翟蓝说,读快了有像delay。
音乐人偶尔灵乍现,又或者真的陌生环境偶遇曾经同一个近在咫尺的人,哪怕以前并不认识,游真也莫名觉得翟蓝亲近。他盯着对方的名字,突然异想天开地看向面前的男生,睛里漏一豆火苗似的光。
你发现没?我们两个的名字连在一起会很像一电影。
啊?
《一直游到海变蓝》,贾樟柯的。拍的不怎么样,但我喜这个名字。游真说完,好像觉得自己有失礼,朝他笑笑后不好意思地托着脸转向了车窗外。
雪山是灰的,天空也是灰的,火车像冲破了雾。
原百亿年前或许有过一片海。
大半年过去了,翟蓝第一次觉得或许命运对他尚存眷顾。
作者有话说:
*翟(Zhaacute;i)和翟(Diacute;)是两个姓。查过康熙字典了。
翟(diacute;)又姓。《急就篇》注:翟氏,本齐翟偻新之後也。(zhaacute;i)又《广韵》:亦姓。唐有陕州刺史翟璋。《姓纂》:姓苑,本音翟,後改音宅。
意思是小蓝作为纸片人主角必须用更特别的那个,我不(打
第4章
R,四月快乐。
好奇怪,虽然知你的名字但还是喜这个称呼,可能因为留言区都这么叫。谢谢你发的月亮,我现在好多了,正准备踏上一段未知旅途。但是十几个小时没有旅伴可能有无聊,昨晚听了很多遍你们的新歌。
最后4分钟的鼓让我想到了小时候,天很,太耀,坐在屋檐嚼香糖,无所事事,多么令人怀念的日。
其实我很害怕选择导致事超可控范围,又厌恶现在的自己,现在选择往外走大概也是想要有所改变。如果能顺利走这一步,未来那么多年也许就多了一面对的勇气。
你有没有一个人去过很远的地方?
希望你今天开心。
落款:L。
对话框里最后一条信息还是他刚上火车时发给游真的,希望你今天开心,他习惯用这句游真发第一次回复的问候结束语了。
而游真好像领会到其微妙,从此简单的话变得心照不宣。
不过翟蓝那时被沮丧、嫌恶与一几不可见的憧憬纠缠,他梦都想不到,竟然能在这趟列车途遇到游真本人,还吃了同一个苹果。
他从西宁上车,为什么会离成都那么远,是什么事去了吗?
他又要去哪一站,格尔木,那曲,或者跟翟蓝一样的拉萨?
就算到了拉萨然后呢?
有某个瞬间翟蓝想直截了当地告诉游真我就是那个常常发私信扰你的人,再说句对不起。他觉得游真会原谅他,说不定还会为这段偶然相识而到巧合万岁,而与他多聊几句旅途的计划。
但翟蓝转念也想,游真那个乐队虽然不太有名,光是一个音乐件的主页也有小两万粉丝,经常私信游真的肯定不止他一个。
类似追星成功的快乐还没发酵,就突然被重新池,连泡泡都是一声闷响。
黄昏,经过雪后原,翟蓝和游真没聊几句就双双陷沉默。翟蓝社恐,游真可能也有认生,再者他们除了去哪儿确实没多余的话题。
去哪儿,火车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类似对话。
它一经发生,仿佛就开始提醒每个人,过客是不值得浪费时间的。
游真没多久说自己要打个电话,看起来有要事,转走开时神匆匆。翟蓝不知他有没有撒谎,毕竟越往原腹地,信号越差。谁的信息都收不到,哪怕想看看现在朋友圈又有什么谁发了牢、地球上现的新鲜事,全成了有心无力。
天黑得晚一,北京时间过了七,灰蒙蒙的天空才有了暗去的预兆。
绿火车里亮起了灯,成为宽广夜里急匆匆的一把火。翟蓝还坐在原位上,手机充满电,他渐渐也习惯了耳畔躲不掉的嗡鸣,还能着这些噪音安静听歌。
车窗闭,翟蓝借灯光看见外面白片飞舞。
雪山在咆哮。
汹涌的,浩瀚的,古老的呼喊。
车厢铁隔绝了他聆听远古的机会,翟蓝心不在焉地在玻璃上胡画几笔,背后几个铺位的人无聊得开始打牌,不时争执着什么。手里的充电还有余温,翟蓝想还给游真,但穿过整个车厢也没看见那个耀的墨绿脑袋。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吃,翟蓝简单到厕所洗漱了,回座位爬到铺。
哎,小伙对床的大叔言又止。
翟蓝摊开被,望向他。
没了最开始的戾气,翟蓝相自带无辜,说话也轻:您找我?
就是,你大叔思来想去,最后问,你需要我们换床位的话就说,门在外,要是一个人呢,遇见什么困难也可以跟我们说都比你大,四舍五是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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