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蝉躲开,貌岸然地提醒景晔现在是外面。景晔不服,两人斗了几句嘴,租车也等到了,报地址,他迫不及待拉林蝉的手。
你想我吗?景晔压低声音,说两个人的悄悄话。
林蝉回答一也不想。
景晔哼了声,默认他又是心非,自顾自地说:跟你讲个好消息,试镜我应该是十拿九稳了。因为提前了很多人都没来得及准备,我结束后,大导演问有没有写人小传,还好我有写拿给他看,他好像还算满意。
林蝉回味那个吻,听也听得心不在焉,但一直笑:啊,这不是很好么?
今天璐璐说对方的选角导演联系了她,确认我的档期。景晔眉都要飞起来,弟弟,这次是大银幕!
那个导演的作品林蝉看过一些,偏文艺风格,其实不太像能票房大爆的样。他心里对景晔的选择有不解,但看对方那么兴就不多问了。
那到时候我请虞洲他们去看。
我请你看,不带他们。景晔宣布完好消息,开始关心他,最近的两场考试怎么样?单招是不是已经全结束了?
林蝉说是,但回避了发挥的问题:我老师说再不济去读画室隔。
怎么不读你学隔?景晔打趣。
林蝉故作痛苦地说:考不上啊如果央录了我,文化分也够疼一阵的,他们学校分太了。
谈到学习景晔也开始同受,他脱离校园很久,大学期间实践课和理论课对半开,并不难以应付,很少临时抱佛脚,惟独这时看林蝉表仿佛自己一回到了十半才课的晚自习。
诶那怎么办?景晔说,还能补多少分,三五十?
林蝉:梦快一。
景晔到被冒犯,戳他的腰。
林蝉不怕,巍然不动,任由他动手动脚了一路,到后来实在忍不住,挨在景晔边,反剪他的手握在后腰,在前排视野盲区放肆地咬景晔的耳垂。
好在租车广播声音开得足够大,外间雨,异样呼频率淹没在声。
抵达KTV时景晔接了蒋轶的第五个电话,他不耐烦地说着别了到了,向门的服务员报包厢号。
为了庆祝林蝉十八岁生日,窦霜提前给KTV打过招呼布置包厢。
他们去得晚,时间足够一群人准备。
甫一开门,荧幕浅灯光闪烁,玻璃灯球般的七彩光线旋转,景晔条件反一闭,有什么东西在嘭地一声炸开
他条件反,先抓住了林蝉的手。
金纸片像雨,轻盈撒落,地上、肩上、他和林蝉握在一起的手指上,到都是薄得几乎没有重量的金灿灿。景晔低着,想把它们拍掉,可动作却停留在半空。
他盯着脚底细密得宛如一层地毯的金纸,不忍去踩。
这条河一直蜿蜒至包厢的人群,最好的朋友笑容满面地又拉开礼筒,五彩的颜,还有彩,雪一样地扑向他和林蝉。
生日快乐!
姗姗来迟啊男主角!
林蝉笑着说你们好烦,往里走,自然地捂住景晔的脸,避免那些雪的化合被景晔鼻,不动声地让他走在自己后。
他们淌过金的河,带着满的雪,不像聚会,像一场婚礼。
这幻想仿佛一场梦袭击景晔,他乎乎地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了什么,最后被带着坐在包厢最里面的角落,喝了果才回过神。他托着腮,看向运动鞋沾的金纸片,卡在了鞋带的隙,他捡起来。
不知于什么心,景晔把这张纸了外袋。
林蝉的生日糕摆在茶几间,倒是没人跟林蝉开玩笑,造型得规规矩矩不公平啊,景晔记得虞洲十八的时候,蒋轶这损人给定了一个红发大波女造型的翻糖糕,虞洲当场脸都白了。
看来小心的某人哪怕最近收敛不少,但记仇余威尚存,大家轻易不敢冒犯。
景晔笑了,旁观窦霜把稽的皇冠给林蝉。
切来的第二块糕,林蝉给景晔端过来。
油糕,布丁和果夹层,最上面缀有半颗看起来就很好吃的草莓。林蝉放在景晔面前,摘皇冠,自己不走了,大声说:虞洲哥,你帮我切一吧
虞洲心知肚明他想和景晔待着,揽了这个活。
糕分完,果盘和零也拿来了,蒋轶是个跑调狂,偏又唱歌,和窦霜开始争夺麦克风,其他人也张罗着玩骰。
聚会是蒋轶主办的,他闹,把林蝉相熟的人都请了过来,大家小时候在一个院里玩,大后也经常一起吃喝。对一些后认识的人而言,十八岁就离开重庆的景晔只是蒋轶和林蝉的哥们儿,不熟,自然不上赶着撺掇他大家的游戏了。
虞洲坐在他们前方玩手机,不时被迫参与游戏或者应和窦霜吐槽蒋轶的歌声,基本将别人的视线挡住。
没人打扰寿星,林蝉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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