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李逾白靠在走廊边等贺濂从洗手间来。
说起这场景也好笑,像小学生似的要手牵手上厕所,他没了看手机的心,隔一扇落地窗,凝望夜的大都市。
公司除了还有几个加班的办公室亮着灯,基本都黑了,沉默得脚步声格外清晰。从望向车龙,那淌的光河速度变缓,竟奇异地让人心静。
已经很久了,两一线,不是公司就是宿舍。
腻,然后就累,非要走走才舒服。
声在耳畔响起,李逾白转过,贺濂着手来:久等了。
想去玩吗?他脱而。
第36章 私奔到夏天
夜了公停运,专程去坐地铁显得刻意,说是去玩,但这个除了随便走走,他们的份不适合其他灯红酒绿的消遣。
走过路灯的小园,李逾白看向被木丛和坛掩盖的椅,像个私密的盒,就指了指那地方:坐一?
好啊!贺濂答应得十分快。
几个小时前还在黄浦江边的天舞台表演劲歌舞,周围衣香鬓影,是寻常人家幻想的纸醉金迷的一角,这会儿就坐在明暗界的椅上。夏夜的风卷过衣领,卸了妆的脸净,带着儿不易察觉的疲倦。
李逾白又搓了搓指尖,这段时间他的烟瘾总是来得很迅猛,非要克制起来也难受得咳嗽。他买了三支白桃乌龙味的电烟,放在卧室,奇怪的是当他独,偶尔解馋的烟就失去了发挥作用的余地。
自己呆着的时候,不是发傻还是忙碌,李逾白都记不起来烟。
当了偶像,一举一动都有着不成文的准则要遵守,烟喝酒纹穿孔都属于没有明令禁止、被抓到却非常败好的范畴。李逾白有自知之明,在外面装成了一表人才的好青年。
哪知坐在寂静的椅上,他又觉得咙有。
鼻尖是一清新的香味儿,带海洋气息,或者是广藿香,李逾白扭过,凑近贺濂,那味就更了。
什么呀?贺濂笑着没躲开他,叼着那糖很仔细地吃。
他从衣兜里掏来的小零,好像贺濂随时都在上装了糖果。说话时,李逾白闻到糖果的甜腻,草莓味的,说着:你那是香吗?
贺濂晃了晃脑袋,不着痕迹地往他边挪:不是,洗发。我收拾的时候洗了个。
映着灯光仔细看了才发现发梢没透,李逾白就不说话了,焦躁地把手指绞在一起。他盼着嘴里叼东西,烟,或者糖,不然很烦。
烦透了的时候,他就想亲吻贺濂。
显然不能在外面这些事,何况他和贺濂还只是队友以上,连朋友说了都吝啬。
白哥,你今天得特别好。贺濂另起了个话,把他注意力引开,我看第一排右边的那个女演员,叫什么来着一直在看你。
岑岑吧,刚的。李逾白随说,他记好,扫了一的位置也能在脑留印象。但也可能只是这几年好,再年儿就记不清了。
贺濂咬着糖:你认识她啊,在我面前提别的姑娘,我好难过。
李逾白气急反笑:不是你先提的吗?
贺濂:我那是为了夸你,结果你直接把人名字都记住了,这能一样吗?
李逾白无法反驳,只好拍他:不像话。
他比贺濂大了一岁多,李逾白的生日在秋天,贺濂则在天,间跨的时间其实没有看上去的年份那么久。但贺濂在他面前总很乖很单纯的,李逾白和他相,温柔些也好,耐心也罢,一半是把他当弟弟。
另一半则是心里藏着喜,无论如何发不起火,却总想逗他玩。
跟小学生心态一样,在意谁就非要惹到注意力都在自己上,最好惹到哭。李逾白倒不想看贺濂哭,但因为喜他,原本也没多成熟的人急速低龄化。
贺濂又在旁边说话了,他擅聊天,滴不漏地对方的话,自己的消息却一不透去。家,,如果说装束还能骗人,贺濂的话术和教养更加说明问题。
后来我妈就说,你脆国去读吧,待国成天看着烦人,我被打包扔上飞机,然后荒岛求生去了。贺濂说到这儿,见李逾白心不在焉,叼着糖剩那儿,膝盖碰碰李逾白的,听呢吗?
听呢。李逾白说,你的心路历程也忐忑。
贺濂问:白哥怎么的呀?
李逾白靠在凳的椅背上,抬看密不透风的云彩:你不是号称把我们的资料倒背如了吗?这都不知,差评。
买茶被发掘,签了公司练习生,跟队他们一起了。贺濂说,我想知的不是这个你那会儿还在读名牌大学,前途不可限量,拐弯娱乐圈那是费力不讨好,是什么支撑着你,到现在?
李逾白莫名地烦:不喜别人这么问。
贺濂:我还算别人啊。
李逾白斜斜看他一,没答话,淡漠的态度倒是给了贺濂答案。他把那嚼了好一会儿的扔旁边的垃圾桶:那不问,我坐累了,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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