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伤了还让人家舞?苏夙没来由地火了,桑辰,你队怎么当的?
桑辰:啊?哦,我让小满不要逞,他说真的没事,阿准大家都急着排练新舞步,听他这么说了对不起前辈,我次一定注意。
艾柏:前辈,我带满哥去看医生吧。
本可以顺推舟,苏夙想的是给那个李嘉准一颜看看,好让他以后不再欺负丁满,哪知听了艾柏这句话,突然就不太想走了。
苏夙往后退开一小步,打量从到尾都闷声不语的丁满,说:不用,你们继续练吧,我今天没事,正好也开了车,现在就带他去医院,伤动骨不是小事,小诊所还是少去你们都记得啊,自己得惜,不然万一伤着了,公司多得是练习生准备。
后半句语气还不是特好,可说的容都在理的。几个人知苏夙的格就这样,是心非得让人讨厌,回味过来又知他是为自己好,于是连声答应,簇拥着苏夙和丁满把他们送到楼。
苏夙的车是辆张扬的卡宴,不算太贵的款,他却错不了。他给丁满系好安全带,正要踩油门,丁满突然说:你为什么对我好?
差没被这问题问得一栽在他上。
他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发动了车:你是后辈,还是公司重培养的对象,今天换别人也会带你去医院,犯得着跟我客气吗?
苏夙以为这就算完了,哪知他开过一个路,丁满又没没尾地说:你不用对我好,我的偶像是顾旻。
苏夙:
他想把丁满从车上扔去。
(三)
第二天,苏夙鬼鬼祟祟找到顾旻,不由分说地给他一张新专辑:赶的,签名。
顾旻来得早,这会儿还没睡醒,迷糊地翻开CD盒找空白地方,苏夙见他快笔了,又提醒:你那个,那个写个人名在前面,再写几句话。
这顾旻慢半拍地回过神来:啊?你送人的?
苏夙拧着眉,气势汹汹地掩盖住了自己的心虚:怎么,不行啊?就准你家陆叔叔拿去贿赂公司员工,我还不能跟你要张签名专辑了?
且不说他把自己和陆言蹊比是多么的不政治正确,顾旻也没法和苏夙在这个问题上计较。于是顾旻任劳任怨,重新从包里掏一细的克笔,偏看苏夙,一个字都不肯多说:念吧。
苏夙不耐烦:就写祝你前程似锦吧,名字写彭彭。
他们熟悉的朋友之间经常帮人要个签名,也不是什么难事,顾旻哦了声,以为是苏夙哪个侄弟妹,就认真地写完了,把CD盒合上递回给他,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句我去个卯,幽灵一样飘走了。
掂着那张专辑,苏夙眉锁,丝毫没有因为办成了事而开心。他站在原地把专辑翻来覆去地看,似乎要把每首歌都钻研透,才想:我他妈有什么病?
人之常,还没动心的时候觉得对方也不过是个得颇为赏心悦目的小青年,从不往其他方面想。甫一亲密接过,再四目相对就面红耳赤,装不正常的模样了,对方的每个动作每句话都会过分解读,到最后抢先一步笃定,我就是喜他。
苏夙没正经谈过恋,此时陷单相思,自己还没发现任何不妥。
午休时间苏夙没和往常一样找顾旻磨牙聊天,而是揣着专辑装作无意间打听清楚了ISLAND又跑哪儿之后,慢条斯理地往那边走。
师弟团比他们这些几年的老油条忙,走的又是偶像路线,平时除了录歌练舞,形、主持还有表演一个也不能落,连午休时间都被压榨得可怜。
苏夙走到训练室外,以为他们肯定在玩,探一看,几个人分成了两组,正被表演课的老师压榨景练习,顿时索然无味。他只想把丁满喊来,然后送专辑给他,之后自己就没事人似的跑掉。
对一个人好究竟是什么样,苏夙一,想得十分简单:他喜的我给,我不能给想办法拜托别人也要给,他开心我就开心。
后来顾旻听了他这番朴实的理论,发自心地说:阿夙,我发现你活得特别哲学。
苏夙目标太大,他只在训练室外一晃,就被走神的桑辰发现了。
上次无辜被他训完之后,桑辰其实有怕他,但此人商极,拐弯抹角地发现苏夙可能频繁现,不是想找贺安西就是丁满,于是直接言喊住了他。
苏夙脚步一顿站在原地,心里迅速分裂两个小人,一个咬牙切齿要把桑辰千刀万剐,一个欣无比直夸还是队有力见。这么一来一去,苏夙突然就忘了跑,等几个师弟并一个表演老师走到他面前,他才从神游太空回到现实。
他跟表演老师问好,完了直奔主题,指了指掉在最后面的某人:小满,你来一。
苏夙说话很少这么简洁,此言一大家都以为有正事。偏偏丁满站在原地不动,贺安西推了把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说:前辈找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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