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歌 - 第83页

    他规划得还合算，陆言蹊往后一仰，斜倚着一个靠垫：嗯，然后呢?

    顾旻：然后就可怜地回来说，陆叔叔，我现在什么也没了，你要是不收留我，那我只能拿条被去宿街住桥了。

    陆言蹊大笑，弓勾住顾旻的脖，让他趴到了自己上。两人的距离太近，鼻尖相，顾旻竭力维持着冷漠正经的表，底的柔意却彻底暴了他的心思。

    陆言蹊在他嘴角轻轻一吻，低声说：你傻啦，就算你回来跟我说歌手太累不想了，以后让我养你一辈，我也会答应，不带丁犹豫的但你真的不想了吗?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顾旻了，从那年圣诞前夕在酒吧看见唱歌的顾旻，陆言蹊就笃定他必然喜这样的生活。他唱歌有人听，闲来无事不被叨扰，可以自己慢条斯理地用好几个月琢磨一首曲。

    要是不喜，当年又怎么会选这条路?

    你说的对，真要我退我会舍不得。顾旻认真地望他的，嘴角一扬，脸颊边就个很小的酒窝，就是喜你，我又没错事。

    这个酒窝向来看心现，顾旻非常愉快的时候才能见到一次。陆言蹊伸手去戳，被一掌拍开后笑逐颜开地搂过顾旻：来，宝贝儿给我亲一。

    新闻的度来得快去得也快，当杨蒙被拖住之后，没过几天便没人在意了。后续发展显得没那么重要时，顾旻终于在公众面前现。

    他要参加一个公益质的读书活动，地在广州。从上海发那天，机场去了不少人，有粉丝也有记者，想看他消失这么久之后的状态到底怎么样。

    顾旻让预料看闹的人全失望了。

    他的发剪短了些，清清。因为一飞机就要去会场，没太多时间换行，顾旻在十月初穿一件看不牌的短袖衬衫，搭西装，没打领带也没刻意发型。对于旅行来说过于正式的打扮在顾旻上却妥帖，好似他本就该这么穿才对。

    完全没有被丑闻影响似的，顾旻心不错。他习惯提早至少半个小时候机，被小姑娘们簇拥着，破天荒没去贵宾候机室，只在外面随意坐了。

    记者见那里三层外三层的架势本挤不去，叫苦不迭。

    小姑娘们都不容易，故而顾旻对她们就格外耐心些。他不耍大牌，粉丝跟他搭话，他听在耳朵里，朝她们笑得十分得。

    大分人怕他因为莫须有的事一蹶不振，七嘴八地纷纷安他，说着说着有个小姑娘还委屈得哭了。顾旻没法伸手摸她，只好无可奈何地说：我真的没往心里去，被瞎拍一通连累别人，你们也别担心了。

    哭了的那个噎两声，破涕为笑：你开心最重要啦。

    顾旻微微一笑，摇说：你们好好生活才是真重要，大家过得充实，我就开心。很多事偏听偏信也是人之常，犯不着争个对错是非，自己有数不就得了?

    这段对话被录了来，不十分钟便在社媒上传开了。顾旻态度不卑不亢，说话得，再加上闹大的事给他带来些知名度，反而更加让人能有好。

    陆言蹊也刷到了，他炫耀般拿给Jessica让她仔细观，对方用一个文件夹挡住睛，没大没小地开始尖叫：我不看!我不看!秀恩都该烧，老板也烧!

    他被Jessica说得心大好，给顾旻发消息问他在哪。顾旻回复说快登机了，等到了就去会场，估计晚上能结束，主办方安排他们受广州。

    陆言蹊：要不要明早我陪你吃早茶?我让Jessica订机票?

    顾旻回了他一个微笑，让他老实。

    他放手机后，望向车窗外面新奇地打量这座南方城市。刚才路过了广州的标志建筑，没人给他解说，顾旻只好自己看。他默默地用手机拍短视频，秋天的广州还和六七月没什么两样，城区有新旧碰撞的年代。

    陆言蹊的话在脑海一闪而过，顾旻颇为遗憾地叹了气，心想如果不是风浪尖，真的任一次也未尝不可。

    参加同一个公益活动的还有几个打过的艺人，都是演员和综艺咖。顾旻和他们不太熟，在后台一两个人却主动来委婉地问他还好吗，不由得觉得人还是的。

    结束后主办方果真请他们吃饭，粤菜大都清淡鲜，合顾旻的胃。

    顾旻戳着碗里一只圆的虾饺，突然想起陆言蹊当年笨拙的照顾，接着笑了声。旁边的一个女演员见他笑得开心，眉弯弯地和他说话：想到什么啦?

    顾旻连忙摆正了筷，对她说：想到叔叔。

    这个回答糊不明，女演员却没有多问，只和他又说了几句客气话，才转过去重新投饭局。顾旻吃得开心，觉得好似来走走，也没几个人因为新闻对他有成见粉丝还他，合作的同行又不在乎这些。

    那他还庸人自扰什么呢?

    夜里住的酒店在珠江边上，开窗时能看见对岸的建筑，有的灯全都灭了，有的零星亮着几盏，孤独地陪伴着夜和未睡去的陌生人。

    顾旻吃过饭和慕容恒在老城区走了几步，觉得这里得厉害，夜里也不凉，闷让心里不太痛快，回到酒店喝了杯才好。此刻他站在窗边静静眺望夜景，顾旻说不自己的心，但有遗憾陆言蹊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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