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旻说:没什么正经事,明天他们要补尹白岺的镜,和我没关系。我们不如坐车去小樽,那边玻璃制品有名,我想给朋友买纪念品。
他心的朋友不多,陆言蹊刚好都知,一个苏夙一个旬肇宁,如果再宽泛一些,旬肇宁乐队里的其他几个也算旬肇宁晚顾旻一年毕业,后来虽找了个正经工作,乐队也一直没放,还在当年他们相遇的酒吧偶尔唱歌。
岛国地域狭小,相邻的两个市一天来回绰绰有余。陆言蹊一扬眉:那你快睡吧,免得明早起不来。
顾旻瞪了他一,把被往卷了卷防止漏风,双一闭,作势再也不和他说话。
这一天对顾旻而言的确心力瘁,大起大落。先是了大半日的海风,而后陆言蹊来了这么一,不仅抢走他思想准备好几天的词,还直接砸了个戒指,让他整个人都陷了恍惚,连睡着都在死循环的梦。
梦里他先一个劲地跑,但周遭景变来变去,只有无可奈何的循环。像死胡同,他越跑脚却沉,了铅似的,天却在这时如山崩般朝他塌来
顾旻猛地睁开睛,额角冷汗涔涔。他急几气,竟也和梦里一样被什么压着似的沉重,仿佛呼都被掐住了。他不自禁地一挥手,刚到半截,被一只温的手掌握住了手腕,压迫心的一气突然了来。
陆言蹊跨坐在他腰上,俯亲了顾旻的角:终于醒啦?
噩梦的始作俑者就在面前,昨夜的旖旎和告白又徘徊不去,两绪在他心里来回打转,拧得顾旻一阵复杂。他作势要打陆言蹊,一起把人掀了去,陆言蹊不罢休,又搂住他的腰,把他拖在床上不让走。
顾旻无奈又恼火:陆言蹊
对方抓住他的五指,掰开一条一条地数罪状:讨厌,走开,烦人,别吵这些我都帮你说了,还有吗?
晨光熹微,从窗帘漏来,雪后的冷香与床香薰灯气息混杂在一起,格外静谧。顾旻盯着床角一条金的光斑,背后贴的是陆言蹊温膛,他在自己耳边有一没一地吻,把他当成很重要的宝贝似的。
顾旻鬼使神差,突然反握住陆言蹊。饱胀的撑得他角一酸,有句话顺理成章地就来了:我你。
没闹够的陆言蹊因这来之不易的三个字顿时住了手,他扳过顾旻和他对视,目光澄澈又直白。他张了张嘴,顾旻以为他要说话,但陆言蹊没声,牢牢地把他抱在了怀里。
心扑通,是同样的频率。
从函馆去小樽要在札幌转一次JR,陆言蹊本意在酒店租车,顾旻说他俩都不懂日语,万一开错了路就只能车里一日游了。于是陆言蹊着鼻去酒店咨询问了详细的路程,顾旻专心记在手机里。
他们了国就不再像在国那样,什么事都有人帮忙置办了。陆言蹊倒还习惯,这会儿拖了个路痴的小累赘,反而开心。
一日游时重全不在风景,陆言蹊拿手机拍了一堆照,有人有景。吃饭时顾旻凑过去看,捡了几张拍得不错的发给自己,随便裁剪过,和起先几天拍的风景一起发了个九格微博。他看发送成功后就关了机,对陆言蹊说:怕被小楼唠叨。
这次旅行没报备过,有隐秘的愉悦。从车站一路沿着河走,城市很小,在冬天连行人都稀疏了。陆言蹊买了碗沙冰,一边埋怨你什么病一边给顾旻捧着,自己手指都冻红了,脸上却还笑着。
漫步天地间,好似白云客。没有小桥的景致,街边冰雪未消,陆言蹊却突然觉得他们这样才像一对真正的恋人,在沐浴光。
步行街里有不少玻璃制品的作坊,小件巧却脆弱,顾旻拿起来看时都十分小心。他托着一只十公分左右的玻璃瓶,歪看陆言蹊:喜不喜?
陆言蹊说实话:这么小能装什么,不实用。
顾旻于是放了回去,转而抓了旁边大的那个。瓶颈细,瓶底有一层蓝,带着细密的闪,像夏夜的星空,的还有两个小杯,顾旻端详片刻说:这个实用了,带回家喝酒时能用,平时你那瓶伏特加装去也好看。
陆言蹊可宝贝他的酒,提醒说:你酒量不好,少动那瓶。
顾旻一撇嘴,示意他拿好,等结账。他在这家小作坊里挑来挑去,除了瓶瓶罐罐还有不少漂亮的工艺品,的动植之类,栩栩如生,当摆件似乎不错。顾旻拿了个掌大的小羊,问陆言蹊:我给阿夙带这个行吧?
他和苏夙都属羊,两人生日前后只差了一个月,为什么买这个不言而喻。
陆言蹊当然说可以,之后顾旻每选个东西都要回问问他的意见,虽然麻烦,陆言蹊却颇有乐在其。之前顾旻对他的态度是兵来将挡来土掩,最近缓和许多可还是被动居多,这回让他参与到自己的小世界,陆言蹊最后一心墙才轻轻消失。
没有不由己和任何的不甘愿,他说的我你一也不违心。
两人把小樽转了个遍,临走时陆言蹊要去洗手间,顾旻帮他拿着东西在街等。他百无聊赖,低把几个小礼盒数过,空地站在原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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