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 - “羡慕”

    寒假才过了五天，赵安铭就馅了。听说是赵苗凤的一个老顾客，看见她儿跟一个女生手拉手在酒店门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对劲，打电话过去一问，才知这孩骗了他亲娘，说是去跟同学旅游，其实就是偷偷跟女朋友开房去了。赵苗凤抓着掸就杀去了。

    赵安铭都快成年了，还被自己的亲娘追着打，一路丢脸回了家，他妈还指着他的脸骂。

    “好啊你，赵安铭你本事了，你才多大啊你，现在都知把人家小姑娘骗过去开房了！你要不要脸？这叁滥的事你都能得来，我看你这些年书都白读了！”赵苗凤一气差没上来，她拍着，怒目骂，“我把你供上就是让你这么糟蹋别人清白的姑娘的？”

    什么叁滥，糟蹋，他亲妈居然这么说他！他气红了，梗着脖说：“妈！我们是真，真心相！”

    “什么真心，赵安铭，你现在几岁？你还没成年你知吗？十六岁你就这事，以后还了得？我赵苗凤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成的儿！”

    “妈！”赵安铭忍不住大声，“我又没有杀人放火，她是我女朋友，我以后要娶她！我不会不负责任！”

    “你告诉我你怎么负责？我的钱负责？”

    赵安铭被刺激到了，他把袋里的五百块钱掏来，重重拍在桌上：“还给你，你的钱！”他转朝门走去。

    “赵安铭，你个兔崽上哪去！”

    “离家走！”

    林江慕刚好打开门来看发生了什么事，赵安铭也不回地甩了门，从自己家怒气冲冲走了林江慕家，冲江夜的房间。赵安铭坐在江夜的床上，越想越委屈，居然掉起了泪。他不想被江夜看到，扭用被捂住自己的脸。

    他都这么大了，还被打，他不要面的吗？还有，他妈妈居然这么说他，他还什么都没呢，为什么用这么难听的话骂他？

    江夜自然听到了他在被窝里压抑的哭声，他看了不住抖动的被，什么都没说，继续转回去看书。

    等赵安铭自己冷静来，他脱了鞋盘坐上床，靠着床，看着江夜安静的背影。

    “阿夜，我离家走了。”他的声音还有一丝沙哑。

    “我听到了。”

    “你帮我跟小慕阿姨说一声，我想在你家里住几天。”他说，“这几天我不想看到我妈。”

    “嗯。”

    晚上赵安铭是在江夜房间里吃晚饭的，他五分钟冲完澡躺上床，看着天板发呆。他开始回忆自己“悲惨”的童年，小时候他妈就老打他，因为他太总是闯祸，他还不记，好了伤疤忘了疼，次继续犯同样的错。可是这次他觉得他妈是真的过了，不该这么骂他。

    “阿夜，你有没有被小慕阿姨打过？”江夜挪着鼠标的手一顿，赵安铭继续说，“肯定没有，小慕阿姨这么温柔，怎么可能打人。而且你这么乖，也不会惹小慕阿姨生气。”

    江夜突然陷了纷的思绪，脑海四是缠绕着的线条，他找不到尾，将目光放到赵安铭上。

    赵安铭无神地仰望着，迷茫又沉郁。

    窗外冬气肃杀，黄叶满地。

    九半，江夜上床，在赵安铭边躺。灯啪嗒一声灭了，时间不知过去多久，江夜听见赵安铭说：“阿夜，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有小慕阿姨这样的妈妈。”

    又过去很久，大概是好几个小时，江夜的侧传来规律的一一短的打呼声，他望着漆黑的天板，喃喃说了一个词。

    “羡慕。”

    第二天赵安铭又像个没事人似的，在江夜床上赖到了午十二。午用江夜的电脑边听歌边看网络小说，QQ没敢登，他现在没脸跟周说话。

    江夜在床上看书，支起一条，单手拿书，另一只手放在侧。

    林江慕送果来，放在桌上，拍了一赵安铭的肩：“你妈昨天说了重话，你别放心上，她现在也悔着呢。”

    “我知了，小慕阿姨。”赵安铭叉了块苹果吃，“但是我还要生气几天。”

    “好吧。”林江慕弯着睛笑，“差不多就行了昂。”她受到旁边的视线，转过去跟江夜说，“你也多开导开导大虎。”

    “嗯。”

    林江慕去后，赵安铭立对江夜说：“阿夜，我昨天就一直在想，如果这事发生在你上，小慕阿姨会怎么。”

    “我本来觉得小慕阿姨一定不会生气。但是呢，是因为你从小就乖，听小慕阿姨的话，所以她从来不跟你生气。”

    “要是你真了什么事惹小慕阿姨生气，她会怎么样，会打你吗？“赵安铭一联想到那个画面，整个人就绷不住了，大笑起来，“不行不行，这个假设不成立，你这个乖学生不可能会惹小慕阿姨生气的！哈哈哈哈，不过真的一想到就觉得好好笑啊。”

    江夜也跟着他的话想了一画面，没几秒，他把书一合，床了。

    赵安铭连忙喊住：“阿夜，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开你玩笑。你别走。”

    江夜的声音比刚才低沉：“我去厕所。”

    “哦哦哦，你快去吧。”

    大约二十分钟，江夜回来了。

    赵安铭开了一局扫雷，没几就踩到雷，他把鼠标一扔，靠在椅背上，叹气：“烦死了！”

    “阿夜，我怎么办？我妈肯定会我跟周断了的。”

    江夜说：“你很喜她？”

    “当然呀，我以后要跟她结婚的。”说这句话后，江夜也没继续说什么。

    赵安铭转过，看到这家伙装没听到，还翻了一页书。于是赵安铭腾地站起来，站在江夜面前，“阿夜，你这是不相信我？”

    “嗯，你说过很多次。”

    赵安铭在房间里来回走：“我你相不相信，反正我以后要跟她结婚！等个两年我又不是等不起，我就不信等我成年了，我妈还能这么骂我！”

    赵安铭嘴闲不住，才安静了一会儿，又往江夜脑袋那凑过去，还刻意压低了声音：“阿夜，我悄悄告诉你，女孩的手真的好，还有那个……”他红了脸，声音更低，“也。”

    江夜这次总算懂了：“赵安铭你——”

    赵安铭知他要问什么，手臂立即弯起，朝他竖起手掌：“还是男。”

    “其实我也没打算要什么，就是想两个人坐在一块儿好好聊聊天而已。”

    江夜的神继续放在厚书上，一目叁行，也没抬，“你的外袋有五个避。”

    赵安铭被拆穿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词夺理：“万一呢，我要是没把持住。这是有备无患！”

    “阿夜你这是没喜过人，你不知这事儿，本忍不住的。她就像一块儿磁铁，牢牢把我住了，我本控制不了我自己。”

    江夜开始不搭理他了。

    “阿夜，你就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