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 - 他是杀人犯

    林江慕打量四周，这是个破败的二层小屋。只是初秋，屋却充斥了冬才有的寒之气，凉意泛骨里。一楼只有一张掉漆的八仙桌，透过半开的木窗，院外面斜悬着一麻绳，上面晾着半的白床单。

    系统着她去楼上，她收回视线，走上又陡又窄的楼梯，二楼只有一个房间。房间除了一张木床和一方立柜就再也没有别的家。

    床上有个沉睡的女人，她的旁边有个极其瘦小的婴孩。自林江慕来后就一直盯着她，脸上没有一丝，两只珠又大又圆，像是一秒就要从眶掉来般。

    “她就叫江慕，旁边的就是江夜了。”系统解释，“这你明白我们为什么选你了吧。”

    床上这个的女人，与她的相貌完全相同，两个人像是粘贴复制的，连右角边上的黑痣都在一模一样的位置。

    一响指的声音，床上的女人凭空消失。

    “宿主，以后你就是小江夜的母亲了。”

    的空气有一挥之不去的霉味，她皱着眉走到床边，跟这个婴孩对视。小孩的发卷曲发黄，脸也浮着不健康的黄，脸颊瘦的凹陷了去，显得他那一双乌黑的睛更大了。

    一声不吭地注视着她，本不像个两岁小孩。林江慕不禁背脊发凉、寒直竖，脑海不由得浮现了死前的那一幕。那个材瘦削、脸极度苍白的大男人拿着刀面无表地走向她。

    很难想象，这个面前因为营养严重缺乏，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小孩，二十五年后会成为笼罩在全国人民心间挥不去的霾。

    他是一个泯灭人的无差别连环杀人犯。

    一个月十五起案件，在全国范围，遇害者全是2025岁的年轻女。而这位智商罪犯生怕别人猜不是他杀的，在每个受害者的额上都用刀刻他的名字，“江夜”。

    他缜密的作案手法，极的反侦察能力，毫无绪的杀人动机……将整个“江夜”专案组二十几个警察耍的团团转。而闻风而动的无良野媒为了抢占条报了此案件，一时间闹的人心惶惶，尤其是一个月接连了两起案件的A市，一到天黑，往日灯火通明的城市心都暗淡了来。

    林江慕想，她提前结果了这个变态杀人犯，未来是不是也不会发生那些事了？她也不会死。

    系统说：“宿主，小江夜的脸好红啊，该不会发烧了吧？”

    “烧死算了。”她说，“为民除害。”

    “宿主，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答应我了的！你好不容易才考上A市的公务员，你不想回去了吗？”

    事实上，林江慕从遇害到穿越只经过了短短的十二个小时，她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前段日备考背书背傻了，怎么想都觉得脑里这个自称来自更维度的智能系统是她自己制造的幻觉。实在是太荒谬了。

    比她不小心撞见杀人犯的作案现场还要荒谬。

    “宿主，求求你了。”机械有些可怜地说，“江夜要是现在死了，这个世界就会失去控制的！它会直接崩溃！所有人都会消失，包括你！”

    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系统，她所生存的世界是一本书，江夜是这个书世界的男二，在既定的人生轨迹不小心走歪了路，成了个杀人。而他杀害了女主后，这个世界因主角的消失而分崩离析。而她这个倒霉的旁观者，却被这个所谓的系统选，送到了二十五年前。

    “为什么是我。”林江慕在桌前坐，上面堆放着瓶瓶罐罐，还有一面沾了灰的小镜，她抬手拿起来，看着镜里的自己。

    “宿主，我都跟你说了很多遍了！你刚才不是也看到了吗？”系统叹了又叹，“你的跟江夜的母亲相似度近乎百分之百，所以只有你。你就是唯一那个能改变江夜人生的人！”

    林江慕转过，床上的婴孩正看着她。脑浮现死前的那些画面，脸因为恼怒而微红：“死变态。看什么看！”

    系统劝：“都过去啦，宿主，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喂江夜吃东西，他一天没吃饭了！”

    “我看他神的。”

    系统叹气：“宿主……来都来了。”

    在桌前坐了叁十分钟，林江慕终于妥协，她去床边坐。掀开被，震惊地睁大睛。被底的瘦小躯，全遍布青青紫紫的可怖伤痕，一看就知是被人用力掐来的。江夜整仿佛只剩了一架骨，手臂看上去一扯就能扯断。怪不得，都两年了，同龄的孩都会走路了，他还是婴孩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林江慕脑海浮现曾在网上看过的战火的叙利亚儿童。他们捡垃圾吃，由于时间的营养缺失，导致窝凹陷，骨骼突，肤也几近透明。江夜的况跟那些战时间挨饿的孩童何其相像。“江慕不是她亲妈？”

    系统语气也带了不忍：“江慕有癫痫，发作时，她就会待江夜。”

    “所以宿主，江夜变成后来那样也是有可原的，他天生缺失，没有辈正确价值观的引导，还一直遭受着母亲的待……哎，我看过他小时候的录像。他什么都不懂，因为太饿，还吃过垃圾桶里的餐巾纸，太惨了，呜呜呜，我都不忍心看完……”

    林江慕想起成年江夜那副过分苍白的面容，漠然无神的眸，寒气瞬间沁心腔。

    “那也不能成为他一个月连杀十五个人的理由。”

    “宿主，一切都不是还没发生吗？我们还有挽回的机会！我们把小江夜教成一个正直善良的人，以后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小孩一直看着她，乌黑净的珠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他上那么多伤痕，却没有哭闹，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柜里只有一堆江慕的衣服，没有一婴孩用品，连粉瓶这些必需品都没有。她跑到楼，厨房柜里都是些积了灰没有什么用的旧，好不容易找到包饼，还过期了。米缸也见了底，最底薄薄一层米，吃个两顿就没了。

    系统：“找到了！宿主你看左边角落！”

    林江慕望过去，果然在角落看见一个脏兮兮的瓶，她烧了壶，把瓶洗净，又煮了米汤去。

    系统看着她细心地用试米汤的温度，忍不住赞叹：“我果然没挑错人。”

    “……”林江慕走上楼梯时，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它的声音兴奋夹杂着一丝猥琐，“宿主，我想起来了，有个功能是老大给我开的，我可以给你，母比较有营养，咱们用母喂小江夜吧！”它越说越兴奋，“这是你化小江夜的第一步！”

    “……”她了瓶，咬牙切齿：“你梦！”

    小孩一见她现在门，珠便鼓溜溜转了过来，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还神。林江慕冷哼一声，走到床边坐，系统不敢吭声，但又怕林江慕把火发到无辜的小江夜上，正打算劝劝，它发现，林江慕动作虽不怎么温柔，却也没将江夜痛。

    她开江夜的嘴，他便乖乖张开，本能地着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