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先用清给陈六重新带着泥和血污的伤,她不敢细细回想刚刚的场面,只说:“她修炼了四百多年,应当是比寻常蛭妖厉害的。”
陈六只知莎拉是妖怪,却一直没细问,未料到对方竟然已有了四百多年的修为。
“行了,都打起神,她再是妖怪,如今也在仙人座。”武岩轻咳了一声,他撑着膝盖站起来,“那些人要杀咱们,她这才还手,没有她,咱们现在就跟那人无异。”
他指着那被掏心脏的尸:“回去以后仙人若没问,你们不许主动说!”
他不敢欺瞒仙人,又怕莎拉因救自己杀人而被仙人赶走,只能想这个笨办法。
虽然他认为仙人无所不知,但又认为阎王爷还有打盹的时候,仙人可能也不会时时刻刻关注他们,只要他们不主动说,就能保住莎拉。
至于仙人问起来——他们是肯定不敢隐瞒的。
李四小声问:“妖……莎拉追什么去了?”
草儿抖着手给陈六包扎,她小声说:“追人去了吧?总要知他们是什么人,受谁的指使,若只是偶然遇到我们还好,要是他们……”
所有人都看向她。
草儿抿着说:“要是他们早有预谋,图的不止是我们,还有仙人府,那便麻烦了。”
这话刚落音,雇员们反而轻松了:“超市有仙人坐镇呢!他们敢去,那便是自取灭亡,自找死路,自……”
陈六:“别自了,你自不来了。”
雇员们笑起来,刚刚的恐惧一扫而空。
草儿了轻松了许多。
是啊,那些人最多只能欺负欺负他们这些良民,凭什么去找仙人的麻烦?
就算他们去了,难仙人还会任他们宰割吗?
雇员们互相理好伤,又喝了,凑在一起互相安了一会儿,这才看见莎拉从林里来。
她没有把人吓到,在快走的时候就冲武岩他们喊:“我抓了个活的。”
只是她这个抓,跟他们想象的“抓人”完全不同,她明明拖了个活的!
昏迷的男人被武岩他们围起来,武岩让草儿去和莎拉说话,自己带着人把男人扒了个光,把对方上的匕首收好后,才开始仔细检查。
“武哥,你看这是不是……”陈六从男人怀掏一枚串了红绳的铜钱。
武岩瞳孔微缩:“给我看看!”
他一把扯过那串铜钱。
铜钱上的陈年污渍早就不净了,但依稀能看那都是血渍。
“他们是当兵的!”武岩哑然,“当兵的才有这样的买命钱!”
从前朝开始,但凡当兵的,将军都会给他们发一枚买命钱,只要有这枚钱,就能找阎王买命。
能从战场活着回来。
至于死了的——那是买命的机会用光了。
可谁也不知这枚铜钱能在阎王老爷面前用几次,因此但凡是兵卒,便时刻带在上。
这枚铜钱便是他们的护符。
“这里怎么会有兵?!”陈六声音尖锐,“他们不去剿匪,为何要找上我们?!”
武岩抿:“他们是兵,不是铜铁骨的怪,他们也要吃饭喝,也会,他们恐怕已经是匪了……比匪徒还可怕。”
匪徒再如何,落草前也是良民。
但这些兵在落草前已经经百战,他们不是那些土匪能比的。
“若是兵,便绝不止这几十人!”武岩当机立断:“连夜赶路!回去!”
莎拉虽是妖怪,他却不敢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莎拉上。
雇员们连忙去找手电筒,陈六问武岩:“这人怎么办?”
武岩:“带回去!”
“把他醒,手捆起来,牵着回去。”武岩小声说:“背着他怕他勒脖,拖着他……也只有莎拉拖得动,可真让她一路拖着,恐怕还没到超市,人便死了。”
陈六:“武哥,还是你想的周到。”
武岩也不自得,只说:“别用泼,你去掐他人,再给几耳光,实在不行,便用火烧他脚心。”
两人正研究着“酷刑”,旁边莎拉对草儿说:“他跑得最快,我就追他去了,其他人没。”
她皱皱鼻:“早知会这样,就该叫邹鸣一起来。”
“不、不对。”莎拉突然兴起来,“幸好没叫他来。”
草儿听得迷糊,但她经常迷糊,娘有时候说的话她听不懂,这位的话她就更听不懂了,因此也不问,只。
她也不敢问——她以为自己是个纯真善良的小妖怪!没想到她竟然是杀人如麻的大妖怪。
草儿缩着脖,止不住畏惧,可又觉得既然她们已经结拜,她就不该怕莎拉。
这样多伤莎拉的心啊!
草儿小声说:“,你把指甲收收吧。”
莎拉看向自己泛着寒光的尖锐指甲,笑:“刚刚忘了,你看,现在收起来了。”
莎拉叹气:“武岩他们不行,还要多经历几次才能独当一面。”
“我在他们这个岁数的时候啊……”
草儿:“……”
好像娘哦。
她娘也说:“你娘我在那个岁数的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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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舟想过武岩他们可能会给自己带回来什么东西或人,毕竟这次他们去之前自己也跟他们说过,若路上遇到善人,那还是能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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