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庞然,死死压制着底层劳动人民。
越劳动,越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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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尤虽然觉得着“罩”有些闷,但还能接受,他很小心,唯恐自己碰倒什么东西。
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足够新奇,无论是带的推车,还是形状奇怪用料奇特的货架,都叫他大开界,他慢悠悠地在超市里的行走,却并未上手碰什么东西。
叶舟发现他并不怎么观察放满的货架,跟赵二他们截然不同。
林尤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钢制品和铁制品上,他在保温杯的货架旁站了很久,直到叶舟都没什么耐心,准备转移视线玩会儿游戏的时候,他才拿起了一个保温杯。
他轻轻敲了外壳,眉微皱,过了好一会儿才舒缓开来。
玻璃制品他也很兴趣,倒是瓷完全不兴趣。
虽然叶舟没见过这个时代的瓷,但是可想而知,不是纹质量,应该都不会比他超市里这些量产的瓷差。
林尤从早晨逛到夜晚,最终什么都没拿。
等着从他上挣一笔的叶舟:“……”
拿着对讲机的草儿娘在接到叶舟的指示后上罩,她直直地朝林尤走去,在距离对方两米的地方停,她没看林尤的脸,之前林尤坐着的时候她还敢看他,他现在站着,她便不敢直视他。
草儿娘问:“公为何不挑东西?”
她学着叫公,以前她没见过林尤这样的人,私里都叫贵人。
林尤笑:“林某无。”
他没什么东西能献给神仙,唯有这条命,可这条命另有安排,不敢轻易手。
草儿娘看向林尤的:“公所之冠不肯献于仙人?”
林尤愣了愣。
草儿娘怪:“公不曾受过穷。”
林尤拱手:“是林某着相了。”
他取牙冠给草儿娘,披散了一乌黑发,脸上透两分笑意来。
草儿娘接过牙冠,这样的东西她没见过,也不知价值,只看工细就知肯定不便宜。
不过她现在已经“超然世外”,不再觉得这样的东西多么珍贵。
毕竟她都能用“晶杯”喝了!皇帝老爷都没她见过的好东西多!
林尤牙冠后先去拿了一绳,把自己的发随意扎起来,扎了个尾。
他上没有蚤,可能是因为赶路途他基本都一个人待在车里的缘故,草儿娘检查过后也就没有制要求他浴帽。
他没有拿易碎品,知路上护不住,而是拿了一些小工艺品和塑料制品。
还有一整盒的衣针——这个小玩意他拿得最多。
叶舟有些不明白,还专门问了草儿娘。
草儿娘在监控室里给叶舟解释:“仙人,针可不易得,逃荒前我家就没针,只能找人借,还要粮呢!”
“您想啊,铁制成针,得经过多少次捶打?制一枚可得废不少枚。”
“只有有钱人家的太太小才能学绣活呢!”
丝线不易得,针也不易得,越小的东西制起来反而越艰难,报废的几率也更大。
草儿娘小声说:“家里攒的换成铜板,得攒几个月才能买一枚针。”
“那个林公选了针,可比那些人有。”
叶舟没想到古代资贫乏到了这个地步,他有些好奇地问:“你们不赶集吗?”
草儿娘睛一亮,没想到仙人还知赶集,她连说:“赶的赶的,也不是回回都去,我那人少,商人老爷们不来,就算老爷们来了,咱们这些人也买不起多少东西。”
“集市上都有些什么?”叶舟托着问。
他现在在草儿娘面前已经自如了很多,可能是因为他知草儿娘看他的时候总着比城墙还厚的滤镜,不用担心馅。
草儿娘想了想,边想边说:“无非是油盐酱醋之类的东西,也有土布,不过买布的人少,要不是衣服烂的实在不能穿,没人愿意钱去扯布,也有卖的!不过得早去,否则都被买光了,只剩没什么油的瘦。”
如今草儿娘不缺和油,提起的时候不再像之前一样狂咽唾沫。
叶舟:“没有值钱的东西?首饰?胭脂之类的?”
草儿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家的给我买过首饰。”
叶舟看着她。
草儿娘:“红绳,可红了。”
叶舟:“……”
草儿娘:“在我那,谁嫁的时候能穿红衣裳,哪怕是半旧的,那也是十里八村的面人家了!”
她这辈最大的遗憾就是嫁的时候没能寻摸到一红衣裳。
那时她还是十六岁的小姑娘,穿着一青的新衣,怀里抱着一个小包袱,被父母送了门,跟着等在家门的丈夫离开。
没有婚宴,没有仪式,一新衣服已经是最隆重的东西了。
叶舟笑:“怪不得你穿红裙。”
草儿娘选的沙滩裙都是红占多数的裙。
如果换一个人这么说,草儿娘必然觉得羞耻,可仙人这么说,草儿娘便不觉羞耻。
草儿娘低着,叶舟冲她说:“去休息吧。”
他得去收钱了。
选好了东西的林尤推着推车在雇员们的引导来到了收银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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