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们说话的容,谭尽又对她妈补充:“阿姨,我跟林诗兰一起留来,我照顾她。到时候我们搭伴坐一班的大车,不会晚你们多久。”
吕晓蓉眉皱:“可是,你们俩小孩,大人能怎么放心……”
“不止我们,好多员工都要去的,别担心。”
林诗兰拉起她的手,引着她坐到车里。
“妈,我比你有主意。你要听我的,是不是?”
她妈不置可否。林诗兰把静静往她怀里一放,吕晓蓉已无别选择,乘车完毕。
通人的小土狗,始终耷拉着睛,目光不愿离开林诗兰。
关车门前,她发现了它闷闷不乐的小表。手轻轻在小狗的上摸了两,她亲了一它的额。
驾驶位换了谭恒。谭爸爸谭妈妈还在依依不舍地和谭尽说话,林诗兰站在车外,和谭恒对上视线。
他的面容温谦和,她看着他,也并不觉得疏离生分。
林诗兰对他微微一笑。
他摇车窗,也回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谭恒喊他爸妈上车,准备发。
大车也等着林诗兰和谭尽,准备返程。
直到他们坐上大,谭尽还不安地多向她确认了一句:“真的不走了吗?追车让他们带上你,还来得及。”
林诗兰打了个哈欠:“你废话真多。”
她不客气地把他的胳膊过来,自己的枕。
浑透着疲惫,她的青黑严重。
在他以为她要开始补觉的时候,林诗兰小声地说。
“没有你的世界,逃去也没有用。”
谭尽垂眸,见她已经把睛闭上了。她声音轻轻,像在说梦话。
“你要陪着我,一直陪到,你消失的最后一刻。然后,我就和你一起消失。我们一起变成宇宙里的灰尘,一起飘走……飘走……”
尾音越来越轻,林诗兰的呼均匀,发轻微的鼾声。
她睡着了。
林诗兰说的不是梦话,他知。
这是她憋了一周,没有对他说的心里话。
这是,谭尽听过的最动人的话。
第69章 倒计时
隔天,谭家的小轿车已经顺利到达别的城市。
而雁县及周边地区的雨势愈发猛烈。今日,本地台报:排系统无法负荷,街现大面积积,雁县通往临县的主要桥梁发生断裂。新闻的动字幕不间断地提醒着“居民尽量呆在家,避免行”。
林诗兰和谭尽的手机,一早上都在响。先是吕晓蓉打来电话,着急女儿的境;后是谭家父母跟谭尽讲电话,讲了半个小时。
等把家人们的绪安抚到位,他们没来得及喝,苏鸽的电话又来了。
“昨天我们没走成,现在不去了。”林诗兰对于苏鸽没什么好隐瞒的,事到如今,她心敞亮,也不觉得慌张:“我们也不打算去了。”
苏鸽不知原委,听到这个消息,她急得像锅上的蚂蚁。电话那边的两人明明死到临,还如此悠哉自在,她都不理解了。
“你们能预知未来,怎么会又被困住?那你们来这一趟折腾了几个月,只是为了让家人朋友逃去吗?你们自己呢?真不知说你们什么,你俩的穿越,简直是穿越了个寂寞。”
谭尽和林诗兰相视一笑。
这对傻瓜小侣没崩溃,苏鸽崩溃了:“我说正经的,你们笑什么?”
止住笑容,林诗兰附和她:“穿越了个寂寞,你说的一儿没错。”
苏鸽替他们着急,但他们自己知……
他们的穿越,能让他们再度遇见彼此,这便是意义。
在这儿的日,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偷来的。
所以,能呆在一起,就是幸福。
他们不悲伤,他们心里很知足。
林诗兰适时地转移话题,问了苏鸽她的事。
苏鸽找妈妈的事展迅速。她昨天打探到消息,找到了那条她妈卖炸串的商业街。苏鸽打算继续缩小范围,继续找,觉不久的未来她就能见到妈妈。
和苏鸽通话之后,谭尽和林诗兰都由衷地为她的现状到开心。
该来的电话都来过了,手机暂时不响了,他们的小家恢复了平静。
林诗兰一边收拾着她搬过来的和衣服,一边看着电视里的新闻。
新闻的画面目惊心——广告牌倒塌,树木被风刮倒,行人受伤车辆被毁。附近地区,有多的路段发生塌方。
灾已蔓延到了她熟悉的商店和街。
那些画面,全是林诗兰看过的。在往次的雨季,它们会现在七月旬,这一回却提前到了六月末。
林诗兰担心起在这儿的人们:“有少量的人逃去,算是违背了原本的时空轨迹。灾难提前了,这会不会是时空要崩塌的预兆?”
谭尽安她:“灾难提前,只能说明这个时空和我们的时空存在不同。他们没有逃去之前,我们也能觉到这里发生的很多事,和原本的不一样。这儿的未来,有可能会往更好或更坏的方向发展。但总归,‘不同’不一定是坏的。”
6月27日。
雁县低洼的房屋整被淹。
午到午,小区一直在广播,通知居民们尽快撤离,前往附近的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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