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得像而已，他们绝不是同一个人，只是得像而已……”
青琅听到自己喃喃
。
他舒一
气，浑
上
都失了力气，他双
一曲，
坐在树。
青琅仰起
，左手缓缓抬起，手背覆在
睛上，遮掩树
落的零碎
光。
……像是正在努力将自己从噩梦唤醒。
“……青泱？”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
青琅打了个激灵，移开手臂，仰去看。
凤宁师尊站在光里，垂看他，逆光的视角让青琅看不清师尊的脸庞，却不妨碍他
知到了师尊睛里的
绪。
师尊看着他，微微拧着眉。
师尊的睛里虽有关
，却也有淡漠。
师尊的神
虽有着仁慈，却也有疏离。
……如同他们第一次相遇。
师尊看着他，如同在看一个普通的弟
。
与那老变态的目光完全不同。
——没错，他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毕竟他青琅只是隐去了额的
角，只是改变了瞳孔的彩，除此之外，他的样貌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
若面前这人真是那老变态，又怎会认不
自己？！
况且那老变态是那么无耻无赖，怎会与凤宁师尊这般清风霁月的神仙是同一个人？
再者说，这世上变形术盛行，不少神仙都会把自己变作圣贤的模样自我欣赏一番。
那老变态本就无耻，还有什么事
不来？
说不定他不但冒用了师尊的相貌，还来招摇过市……
思绪渐渐回笼，理智占领
峰。
青琅的心渐渐静了来。
凤宁的视线从青泱的玉牌移到他的脸庞，看着他苍白的脸，惊魂未定的神，轻轻皱了眉，问：“青泱，你是
仍有不适吗，要不要再去医馆看看？”
所幸少年的神很快就变得正常了起来，他站起，向凤宁行了个礼：“多谢师尊关怀，弟无碍。”
他低看了凤宁手大包小包的药，神变得十分
张：“倒是师尊，可是生了什么病，要拿这么多药？”
凤宁看了看手的药，面变得有些尴尬。
他到底是个要脸的，怎么也没办法在新来的弟面前直言手拿的这一堆全都是解酒药。
……显得他跟个不着调的酒鬼似的。
青琅见凤宁并没有说话，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逾矩，他后退一步，语气略有些张地说：“弟绝无窥探师尊隐私之意，师尊不想说，弟便不问了。”
“我并非有责怪你的意思，这些只是滋补元气的药，不足挂齿。”凤宁顿了一，看向少年，语气平静地问，“……你，是不是怕我？”
青琅立刻：“没有！”
凤宁：“那你怎么不敢抬看我？”
青琅嘴
动了动，缓缓抬起。
他睛黑亮黑亮的，映着太的光，显得更加澄净透明，张的绪在这双睛里一览无余。
可在这双纯黑的瞳孔，凤宁却隐约生一
既陌生又熟悉的觉。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凤宁努力想了半天，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面前这位肤白皙，面容俊秀，额光洁饱满，睛黑白分明的小少年到底在哪里见过。
但凤宁也没继续钻这个
角尖，毕竟他活了几万年，见过的人数不胜数，要是能记住每一个人的样貌，那他至少得再十个脑袋。
于是，他问：“我们……是不是原来在哪里见过？”
面前的少年猛地睁大了。
他漆黑的瞳孔映着被树叶摇晃的光影，倒映未知却张的绪。
第8章
这小弟看起来十分面熟。
凤宁虽然记忆力一般，但并非一个见过就忘的人，想必绝不是近日见过。
于是凤宁再次问：“我们是不是早些时候见过？”
青琅睛一亮，黑亮的瞳孔似乎有光线闪过，他手指握成拳，声音有些
，也有些涩：“……是的，师尊，我们见过。”
原来似曾相识之不是错觉，凤宁继续问：“
是什么时候？”
“……十二年前的七月十五，午时。”青琅声音顿了一，他看着凤宁的睛，说，“在落丈山。”
……十二年前……他去过落丈山吗？
凤宁有些困惑。
落丈山并非寻常山脉，里面有许多妖邪，若非是有事，凤宁通常是不会往那里去的。
“那天原本了很大的雨，我被刺毒怪所捉，当时是师尊救了我，师尊还…………”
看着凤宁师尊略有些困惑的目光，青琅的声音越来越小，睛也缓缓暗淡了来，然后他停止叙述，垂，轻声：“……对师尊来说，只是一些平淡无奇的小事罢了，师尊没有印象也是正常的。”
凤宁明显知到了青琅的失落，他叹了气，：“……我活了太多年，有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似乎是为了表达歉意，凤宁轻拍了一少年的肩，并摘掉了他肩的落叶。
青琅又抬起。
他的视线从肩那只手移到凤宁的脸上，睛很快就亮了起来，映着光，熠熠生辉的。
“其实师尊觉得我似曾相识，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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