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在愁什么。。
我说愁生活,愁不知自己该往哪边走。
老人家笑我,年纪轻轻怎么就迷路了。
他告诉我,他年轻的时候很混,跟家里闹,跟人闹,后来大家都不搭理他了,他突然发现混得没劲?。
他告诉我,他能了解我的那空虚,是因为心里没有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琴,说这是他老伴的,前两年老伴去世了,他就天天背着这把小提琴到走,总觉得还能遇见她。
我突然想起倪星桥,我说我的人可能不想再跟我遇见了。
老人家喝了酒笑着说,谁知呢,你不去见他,怎么知答案呢?
其实我很清楚,我早就定了决心要跟随倪星桥去山城,所谓的犹豫、迟疑,不过是因为自己太过卑劣而到心虚,一无力的掩饰罢了。
那天晚上送走了老人家,我一个人醉倒在了路边。第二天,我脑胀地去了火车站,两手空空地踏上了前往山城的列车。
火车缓缓驶月台的时候,我开始幻想一个平行时空
如果真的有平行时空就好了,在那个时空里,我跟倪星桥不会有这么多糟糕的纠缠,我们会陪伴着彼此度过难熬又珍贵的三时光,然后再陪伴着彼此从安城一路向着南方去,最终抵达新的世界。
那是一条铺满鲜和繁茂绿草的路,充满了和希望。
充满了我不切实际的幻想。
10
山城对于我来说是一场梦。
在医院的那些日,我很清楚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我跟倪星桥的全约定,也在我离开校园的那一刻被彻底毁掉了。
可我还是忍不住去幻想。
我想象着自己跟倪星桥以什么样的姿态走山城大学,开始一场比我想象得还好的人生。
我们的大学生涯,平静普通但又意义非凡。然而,不会有了。
有的只是我没有犯病时的一场接着一场的幻想, 幻想终有破灭的一天,这我比谁都明白。
但我还是来了。
当我一黑衣站在山城大学门时,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对一个地方是有着烈愿望的。
从小到大,除了想得到倪星桥之外,我对一切都没什么兴趣。
我甚至对活来这件事兴趣缺缺。
可当我看着那些堆满了笑脸和期待的人走那所大学的校门时,我意识到,我有多渴望走去。
但我也清楚,我之所以想来,也只是因为倪星桥。前的世界张灯结彩敲锣打鼓闹非凡,像是我记忆里的节,大家都充满了朝气。
但一条小路之隔的我却死气沉沉,犹如地狱冥使,带来的都是灾难。
我在那里站了好一阵,也想过,就要好了。我们都已经走到这里了,离重逢也不远了。偌大的校园,到都是人。
可没关系,校园再怎么大也不会有世界大。我都在这世界浪过一场了,还会怕什么。可话是这么说,人生依旧不可控。
院,加上离开安城,我已经好一阵没想起戚玲了。
尤其是踏。上山城的土地之后,就好像过去的噩梦都像翻书一样,翻过了一页,而新的一页,空气都是被洗刷过的。
然而,现实告诉我,我从来都没有真正逃脱过戚玲的控制。
当保安过来和我说话,我只能看到他的嘴一开一合,声音却好像从遥远的山谷传过来,之后我一阵耳鸣,恍惚了一,再回过神的时候,竟然又看到了戚玲。
我的理智告诉我,那是幻觉,就像之前无数次看到她一样,如今的她不可能现在我面前,可是,理智总是很快被打败。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不得不开始面对戚玲的影可能会跟随我一辈的事实。
这真的很让人绝望。
我逃离了山城大学,那一次,我离倪星桥已经那么近了,却还是走了。
我跑到山脚,在那里坐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一早,恢复了些,我徒步上山,在午的时候,抵达了山。上的寺庙。
寺庙不大,人也不多。
我站在寺庙门前,觉得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试图像书里的人一样,寻一个充满智慧的僧人为我解惑,可是,我目光所及的僧人都在从容自得地自己的事,我踟躇一番,没忍心叨扰。
但那一个午,我买了三炷香,来到佛前拜了拜。我虔诚地跪在那里,闭着睛,什么都没求,只受那短暂的心的平静。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有信仰的人,也从没想过这世界究竟有没有神佛。
但我很清楚的是,在这一刻,我所有的狂躁、不安、痛苦、挣扎,都被收在了一个黑的盒里。这间寺庙给了我片刻的宁静和安稳,代替倪星桥,成为了我暂时的港湾。
离开寺庙之前,我遇到一个卖护符的大婶,大婶拦住我的去路,让我买一个,保平安。
我看着她晒得黝黑的脸,还有略有些糙的手,没说话。
倒是那大婶,突然问我:“孩,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最终我也没买她的护符,但她了一一个在我的手心里。
她握着我的手对我说:“一 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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