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恨她,但对她的恨从来都不是我生命的全。”姚叙得知戚玲死讯的时候,在冰天雪地愣了很久。
他曾经无数次想过跟戚玲同归于尽,也想过,戚玲如果有一天真的要死,绝对会带着他一起。可是没想到,当她真的决定离去,就像他离开时一
红
样决绝。
他们这对母,其实都恨不得彼此的世界没有对方。
倪星桥还是有些为姚叙担忧,前的这个人,从很多年前开始就背负了太多。
小时候,倪星桥什么都不知,他什么都没办法帮对方分担,可是现在他可以了,他也大了。“姚叙,你累吗”“不累。”
“你可以说累的。”倪星桥说,“就算对别人不想说,也可以对我说。”
对视间,姚叙仿佛看到了十几岁时的倪星桥,毫无保留地心疼他。
所以说,时间改变了很多,但也有一些最珍贵的,从没被改变。
姚叙抱住他,轻轻亲吻他。
“有时候你真的笨的。”倪星桥趴回床上,闷闷地说,“是不是这几年生气生多了,脑都没有小时候灵光了。”“嘛说我”
“就说你。”倪星桥说,“明明我得要死,好不容易见面了,还给我甩脸。”
倪星桥说“也就是我,脸厚,换个人都让你气跑了。”
说起这个,姚叙承认是自己太钻角尖。
这些年,他心里始终有个结,不只是当年没向倪星桥求证的那个问题,所有的事,那些混的、激烈的、毁灭的事,都如同一团麻,在他的世界里打成了一个死结。
十八岁的姚叙人生已经彻底混,那时候的他再聪明也没法一一解开。
后来,也试着要去解,但时间了,又有了新的问题。
戚玲了医院,被诊断确实有神疾病。姚叙更怕了,他听说神病是会遗传的,他知自己已经在往不可控的方向走去了。
一分时间他是可以好好生活的,好好工作,赚钱养活自己,省吃俭用去看病。
可某些不被人察觉的时刻,姚叙陷在自己的暗角落,挣脱不来。
这些,他到底应该怎么向倪星桥说明“想什么呢”倪星桥问他。姚叙摇摇,继续给他上药。
倪星桥说“姚叙啊,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姚叙迟疑了一,但还是给了他肯定的回答。倪星桥笑了,心满意足地趴着,觉得今天这疼的倒是值得了。
“那你能重新跟我告白一次吗”倪星桥说,“有些事过了太多年,我不敢确定了。”“不敢确定什么”
“咱们俩应该没分手吧”倪星桥说,“我记得当初你不打招呼就走了,但从来没跟我提过分手。”他抱住枕,扭往后看“所以,其实这么多年,咱们俩一直保持着恋的关系。是吧”姚叙永远都佩服倪星桥的脑回路,不过这话说起来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是。”
倪星桥笑得开心,睛看向旁边那束玫瑰。“红的玫瑰象征。”倪星桥说,“我的回来了。”
姚叙很想告诉他,其实他的从来就没真正离开过。
可是说不,毕竟两人受的这些罪,全都要怪他。
“我不起诉你了。”“起诉我”
“对。”倪星桥笑盈盈地告诉他,“我本来都要拉着林屿洲一起研究《婚姻法》了。”“研究那东西嘛”他们又结不了婚。
“咱们小时候订过娃娃亲的啊!”倪星桥一本正经地说,“你就那么跑了,好几年没个信儿,不知的还以为你逃婚呢。我都打算去法院告你了。”姚叙笑得不行,觉得天底没人比倪星桥更可了。
“娃娃亲也算数的吧”
姚叙嗓发,倪星桥越是可,他就越是觉得自己可耻。
他吞咽了一,沙哑着嗓说“算数。”“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结婚啊”姚叙看向了他。“明天就结。”姚叙说。
“那可不行。”倪星桥说,“我现在就结。”他突然挣扎着起,因为疼,凯牙咧嘴的。姚叙赶去扶他,问他要嘛。
“等我一。”倪星桥光溜溜地了床,垫着脚去了书房。
倪星桥跑到书房,拉开屉,拿了里面放着的一个蓝戒指盒。
姚叙不放心他自己跑来跑去,跟了过来。“正好。”倪星桥打开了戒指盒,“这是咱们俩的结婚对戒。”姚叙有些惊讶。
“买了好几年了。”倪星桥说,“大学的时候我用奖学金买的,专门定制的。”
他拿其一枚,又拉过了姚叙的手。
倪星桥一边给姚叙戒指一边说∶“唉,不行,尺码有小。”
买了太多年,那个时候他也不知姚叙的手指应该多大码,就定了个比自己大一码的,本以为很快就能给姚叙,却没想到,一等就是这么多年。无名指不去,倪星桥把它到了姚叙的小手指上。
姚叙有些动容,他听到倪星桥说“里面刻着咱们俩的名字。”
倪星桥这些年一没胖,戒指在左手无名指,竟然还有些松。
“当时说尺码不合适可以去改,但是时间太久了,现在去不知还行不行。”
姚叙轻轻抚摸自己小手指上着的戒指,心里有无数的抱歉想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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