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打算跟楚宁说一声,结果楼后客厅里只剩张姨一个人,楚怜跟她打了个招呼就门了。
外面天已晚,路灯和月光织在一起,离约定地还有几十米时,楚怜就看到了一辆黑轿车停在那里。
车窗很快就摇来,宴凛坐在驾驶座上,笑得撩人:“小楚怜,这边。”
楚怜看了时间,离八还有五分钟,看来对方是个守时的人。他走过去,靠近车窗:“一会儿要去哪儿?”
宴凛笑了笑:“你猜?”
楚怜还真认真想了想:“猜不到。”
他乖乖愣愣的样让宴凛心一动,只盯着那张白净漂亮的脸,心不在焉:“是家清吧,离这不远。”
又痞笑一声:“放心,我又不会吃了你,还有其他人在。”
估计是宴凛的那些朋友。楚怜虽然不喜跟他们待在一起,但毕竟答应了也不好说什么,于是打开车门——
车上竟然已经有人了。
楚怜定定看了。
这个人就坐在靠门这边,离他很近,上半懒散倚在座位上,脑袋靠在座背上,车里太暗,外面的灯光也照不清他的脸。
不过应该很,那两条虚虚搭在车上,把楚怜要上去的路挡了个结结实实。
“你他妈不能动一?这样让他怎么上去?”宴凛估计也看到了,转过去骂后座上的人,“顾越,早知你是来找茬的,就不带你了!”
……顾越?
楚怜怔了。
后座上终于有了动静。顾越坐直,那张脸也终于被灯光映清,几天不见,他的发剪短了,更利索些。
眉也比前几天更温和,只是一开依旧是原本的语气:“我找什么茬了。”
懒洋洋反驳完宴凛,他才朝楚怜这边看:“不上来?”
楚怜迟钝“哦”了声,才准备上车。
顾越将将旁边收了收,稍微空地方。只是车上空间本来就有限,楚怜就算很注意,也还是不小心蹭到了对方的膝盖。
他看了,顾越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似乎没注意这些。
楚怜松了气,坐到靠里的座位。
见他安稳坐好,宴凛才开车,随后打开音乐,比较轻柔,并时不时也朝楚怜搭一两句话。渐渐的,车里的氛围没那么僵了。
突然一个急刹车,楚怜惯朝右边撞去,直接一撞了旁边人怀里。他抬起,顾越也正好低看着他。
两人对视上。
楚怜怕他嘲讽自己,立刻坐正,刚要说对不起,顾越就嫌弃开:“我们已经没有婚约关系了,请你保持距离行吗?”
“……”
什、什么?
楚怜讶然,解释:“我没注意刹车才会碰到你的。”
顾越冷笑一声:“那故意蹭我膝盖怎么说?”
“……”楚怜要被气笑了,脆闭嘴不解释。
坐在驾驶座的宴凛安:“小楚怜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几天被家里骂了一顿,闭关反思呢,心不好。要不是看他可怜没人带他玩,我才不带他门呢。”
楚怜其实也没多生气,毕竟顾越一向就是这样的格,于是“嗯”了声。
顾越这边也没有再找茬,转过盯着车窗外的风景。
自从那天舞会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楚怜。
当然,和楚宁也没再联系过。
他发现楚宁从国外回来后,就变得和小时候的记忆不太一样——楚宁清冷、孤傲,带着浑然天成的不可侵犯的气质,和渔村里那个教他堆沙的漂亮小孩完全不一样。
虽然说这么多年,成环境会改变一个人,可留在心底里的某些好品质永远不会变。
顾越发现,现在的楚宁并没有让他为之心动的模样。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认错了人。
车停来。
顾越回神,发现上有不属于自己的味。刚才少年倒在他怀里的气息还存留着,一一的,侵袭着他的鼻腔和全。
这香气带着甜,却不腻,又蒙上一层雾气一般,勾着他,让他浑开始燥。
后知后觉的,顾越发现自己……有反应了。
*
清吧在一条小巷里,名叫“繁”,外面看着不大,装修却很雅致。
楚怜跟在宴凛后了门,顾越在他旁边,一直没说话,脸依旧很臭。这两个人似乎是这里的常客,服务生问都没问就直接将人领去的包厢。
灯光明亮,外面不断传来缱绻低哑的女音,环境也很清雅,看来是个正经酒吧。
他跟着宴凛了包厢。
屋里有十来个人,楚怜扫了一圈,一分是生面孔,另一分是上回在游派对上看到的人,不过他也记不太清楚。
【王燃不在,看来被霸总解决掉了。】
楚怜没反应过来这个名字:【谁?】
系统:【就上回在游上,餐厅里要你脱衣服给钱那个。】
楚怜又仔细看了一圈,好像真的不在。
“宴哥,来了?”一个穿着夹克的男生给宴凛倒了酒,“这次还带了人?我看看,这是——”
!
楚怜和顾越?
这一屋都是圈里的人,消息自然一清二楚。只是这俩不是刚解除完婚约,老死不相往来吗?怎么还玩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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