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边的决定是非常突然的,那天晚上折腾了一宿,照黎多以前的习惯,睡到太晒都不一定起,可又偏偏是那晚,黎多在疲惫和酸的双重受了个奇妙的梦。
梦到了上辈小时候的事,大概是五六岁,在别人里他还是一个普通小孩的时候。亲戚家里的他们家留宿,那是个很舞的小女孩,每次舞动着旋转时,裙就像是缓缓展开生的漂亮朵,黎多总是会看得目不转睛。
妈妈以为他喜漂亮,还拿这个开他玩笑。
黎多却说:“我也想要穿裙。”
五六岁的小孩,满脑疑惑,不理解为什么男生都只,不能穿那些漂亮又方便解手的裙。
妈妈依旧笑他:“男孩穿裙像什么样?难不成你想当女孩?”
黎多不懂想穿裙和想当女孩之间的关系,但是妈妈不允许的态度,让他再也不问了。
那位走之前,他偷偷去求人家:“,能不能借一条裙给我穿一,就穿一小会儿。”
他想穿裙,就像看到喜的玩,想要玩一玩。
笑着借他了,只是抱着裙回卧室时,他被爸妈一起逮住。
不仅没有穿成裙,爸爸妈妈还把这个当笑话给亲戚邻居讲了一天,说他不知羞,说他好玩,说这是孩的黑历史,等他大了一定讲给他听……
黎多那天在被窝里哭了,哭完后睛成了一对桃儿,爸妈发现后给他买了一辆四驱车玩。
黎多很喜那辆四驱车,转就忘了昨天的悲伤,只是再也不说自己想要穿裙了。
梦的最后,他盯着那辆在家里小跑上疾驰的四驱车抿着嘴笑,他那时候不知自己到死都穿不了一次裙,不知自己的未来要被困在狭小的几个空间里,不知自己生命的终会在成年之际,更不知自己还会有另一段人生……他那一刻只觉得很快乐,就像那辆迅速冲到终的四驱车,他也会迅速大,迅速认识更多的人,迅速拥有更多的快乐。
脑只有那么大,快乐足够多,难过就会被挤走。
那时候,他是这样想的。
然后黎多就醒了。
天还没亮,醒的不只是他,还有枕边的裴时屹。
和他咧着嘴发懵相比,裴时屹则有些不同寻常,双定定看着他,圈甚至有些发红。
黎多还没问,还倍酸的就被勒了,随后颈窝就是一片濡,他连忙问怎么了,对方的薄绷,睫在打颤,刮得颌那一块的肌肤的。
裴时屹说了噩梦,可又不说自己了什么噩梦,只是拼命抱住他,螺丝钉似的把人越拧越。
哄了好半晌,才终于愿意说了。
“我梦到你在医院……”都在颤。
“我好好的哪里用得着去医院?不过这段时间早晚温差大,不注意保确实有可能……”
“不是,”声音都哑了,抵着他耳垂的薄一抖一抖的,半儿没有最近建立起来的稳重模样,“你在医院好久,最后躺在那里……”
很快,耳边满满的,黎多哪里见对方哭成这样,抱住脑袋又是摸又是拍又是亲亲蹭蹭的安抚,好不容易才让人镇静来,最后红着睛和他四目相对。
黎多便想到了自己的那个梦,突然就冒了一个让男朋友迅速快乐的想法,开:“我们去玩吧,你不是说这两天没事吗?那就去海城,路上也不会太多时间,现在又不那么,玩起来最舒服了!”
舒服就会开心,两个人一起舒服,就是双倍的开心!
简直说走就走,裴时屹甚至都没问他为什么想到远门,先前的痛苦害怕张没了,全被期盼取代,第一时间起床洗漱收拾行李,走的时候就差把黎多折一折挂在自己上了。
这个世界的海城和上辈没有任何不同,以前也和家人一起来玩过,可刚来海边,黎多还是会像是第一次来那样脱鞋踩海,看到漂亮的贝壳捡起来……最后累了,趴上拎着自己凉鞋的青年背上。
裴时屹的背很宽,十四五岁的时候黎多就知了。
受伤的时候在上面待过,疲累的时候也在上面待过。
年少时的裴时屹盛气凌人,骄矜自负,说话总容易伤人,可每次背着他的时候,却又不怎么说话,有时候背累了,会格外小心地往上颠一颠,似乎怕颠重一儿人就会受伤,好像他背的不是自己起初嫌弃的娃娃亲对象,而是一个稀世珍宝,珍宝还很脆弱,而他则要用生命将珍宝护送到属于珍宝的地方,这是他的使命。
上辈的小时候,黎多也被爸爸背过,那时候很开心,想象着等自己大再这样背爸爸妈妈。
被裴时屹背着的时候,通常是没有很的想法,就仿佛是在永恒的严冬找到一个火堆,他只想火堆永远燃烧,如果快要灭了,他会给火堆添柴。
永远这样,彼此依存。
酒店的房间,黎多在不知不觉睡着,他起初以为自己只是小睡了一会儿,可再醒来,转一瞥钟表,居然已经是第二天了。
外面还没亮,倒是很利,应该是睡前裴时屹给他洗过。
黎多傻地爬起来,原本还在睡梦的青年极其锐地察觉到这动静,微动,漆黑的瞳准望向他,似乎还没醒透,表如清冽的秋风,有些说不的渗人。
--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