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的人影迅速坐起来,那双睛在黑夜里直勾勾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黎多挨到他床边坐:“我给你抹药,你都要晒脱了。”
对方默了默:“不用。”
“很快的,抹完我在你床上睡,我把东西都带来了,明早起来咱们一起把防晒好,这样也耽误不了时间。”
一,裴时屹不声了,默默让开了些。
宿舍的床偏宽,勉够睡两个人,午军训的时候他听说女生宿舍有个别关系要好的会在熄灯后挤一块睡,免得第二天再急急忙忙去多叠一床被。当时听完,又知裴时屹犟得很,便有了这个打算。
上床后,黎多打开小手电,给他脖破的地方抹药。
动作很轻很小心。
裴时屹这次没阻止,与先前比,显得格外听话。
敷了药,黎多心安不少,他和裴时屹一齐躺去,悄声说话。
说着白天的训练,还有自己叠被的速度,七八糟地一通说,说到两人都困了,才把心里话说了来:“不以后怎么样,你都是我一辈的好哥们。”
那影一僵,没像先前那样低低应他。
——你对我这么好,我也会努力让你远离书里那些凄惨的宿命。
——尤其是你在乎的家人,这次不会再离你而去了。
睡前,黎多这样想。
*
军训结束后,正式开学。
九月一日,人山人海。
一新生们着黑了几度的脸嬉笑着了校园,和二三学生形成鲜明对比。
认识的人里,只有陈琪黑得不明显,课间来找黎多玩,说到早上的事就笑个不停:“早上排队听校讲话,间几排是二的,咱们一几个班在外边围着,不知的还以为是夹心巧克力呢!”
黎多也黑了一些,但没其余男生那么夸张,同班里的余嘉文和裴时屹可谓是黑得最厉害的两个。谢寻过来找他表弟时,都愣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自己没认错,之后还尴尬笑:“黑儿不碍事,很快就能白回来的!”
午是谢寻以表哥和学的份请客,三人在附近馆。
饭桌上,谢寻难得收起了以往的不靠谱,很有大人的模样跟他们介绍的大致况,拍着脯笑:“有什么事你们来二五班找我就行。”
裴时屹很不给面的嗤笑一声。
谢寻:“行,你能耐!有本事这辈都别再找我!”
三人最后好歹和谐地吃完了这顿饭,看着兄友弟恭,一校门,谢寻瞬间恢复了往日的蝴蝶样,和几个女同学说说笑笑地走了。
开学一周,黎多大致和全班同学都认了个脸熟。
老师调完座位,由于差距,他和裴时屹离得比较远。
裴时屹为此找了老师两回,听说后续能靠成绩选座后,才专心钻知识的海洋。
不过黎多却受了打击,之后每天早上,都不忘喝一杯,放学闲暇之余,陈领着新朋友来找他打篮球,他也一次没拒绝过。
裴时屹大多数也会参与其,但每次都和他一队。
只要有好哥们在,菜黎多就像捡了挂了一样,每次都打得相当舒。
这天放了学,黎多被陈一帮人吆喝着去打球。
裴时屹没去,埋刷题。
这事儿要从余嘉文那边说起,月考只剩一周了,余嘉文是住校生,每天几乎吃完饭就在教室里学习。
裴时屹本来照自己的节奏学习,偏偏上次打球时陈又提到了余嘉文考时的成绩,他似乎因此受了刺激,之后就也开始了废寝忘的学习节奏……
那会儿陈来喊人时,看到两个埋刷题的背影,很是摸不着脑:“咱们现在上的是一吧?”
黎多:“一怎么了?而且他们现在学的都是后面的容了。”
学习嘛,总不是坏事。
傍晚打完球,裴时屹过来了。
少年拿着矿泉,在球场外边站着等他。
球场外有不少看球的学生,男生女生都有。
裴时屹发育早,个,相貌又有极张扬的侵略,虽然都穿着一样的校服,可正经的校服半儿压不住他上那酷劲儿。
青期,很多人就喜这一挂的,时不时朝他看去,小声朝边的人打听……
黎多跑过去,接过他的迅速喝了几,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不远,一个打听裴时屹名字的女生惊讶地嘀咕:“他们还认识啊?”
“何止认识,一个班的,还一起上学,应该是亲戚吧……”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你不觉得他们得有儿像么?”
“哪儿像了?一个老冷着脸,一个看了就想去脸……唉,我还是更喜黎多,看他打球着急的时候特好玩!”
“我就是觉得神似,可能玩久了的原因吧,现在你一说,我又看不哪里像了……”
“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是夫妻相?”
“……别胡说了。”
这边,黎多喝完,还没等来裴时屹声,肩膀蓦然被人拍了,后来传来一声笑:“多,这就是你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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