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多和哥哥一起制定了十来天的游玩计划,前五天在北海避暑看海, 另外四个男生起先还兴冲冲的,最后两天直接在了酒店里, 吃完饭才会在附近走走逛逛看看湖景。
黎多这五天倒是没荒废, 他拍了最满意的一张薰衣草田照片,还连续两天偶遇到了梅鹿,又给朋友们买了很多零, 在湖边看完最后一天的日落,次日一早,就和哥哥们上了回国的飞机。
还有五天, 即将在国自驾游。
黎多一上飞机就闭睡觉, 一旁的黎淮去了趟洗手间。
他睡得正迷糊,蓦然间, 上被盖了层薄薄的毯,和飞机上的毯不同,带着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令人心神舒缓,他以为是哥哥,嘀咕着句:“谢谢……”
“都不看人, 谢什么?”
黎多睫一颤,随即睁开睛。
裴时屹已经坐回了过那边的位上, 垂眸,薄抿着, 手上玩着墨镜。
黎多:“……”
登记的时候就看到这人了, 只是那时候着墨镜, 又看不到正脸,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他!
黎多侧过,惊喜问:“你怎么在这儿啊?”
对方瞥他一,不不愿的样:“我妈昨天去那边演,我过来看看。”
黎多哇了一声:“那你怎么不多待几天?”
裴时屹噎了,没声。
黎多:“我们回国歇一晚就去清元城爬山,你呢?”
裴时屹顿了,说:“我也去那边。”
黎多:“这么巧!你也是去那边玩?”
裴时屹:“嗯。”
黎多乐滋滋地歪:“你们几个人?”
裴时屹瞥着他,一脸不自在,嗓音却裹着惯常的倨傲:“本来是跟爷爷一起的,他早上打电话改主意了。”
黎多皱眉:“那就你一个了?”
裴时屹:“嗯。”
黎多:“真可怜……”
裴时屹:“……”
不远传来脚步声,是黎淮回来了。
黎多喊了声“哥”,裴时屹把墨镜上了,乍一看生人勿近的模样。
黎淮刚坐,黎多就凑过去说:“哥,你带了四个人,接里的五天我可以带一个人不?”
黎淮不甚在意的模样:“当然可以。”
黎多立拍:“哥你真好!”
黎淮正笑着,弟弟就指了指他们过对面那个着墨镜、薄微翘的冷酷少年:“哥你看,那个!是裴时屹!我都没注意到,他也是回国,也要去清元城,咱们正好一块了!”
黎淮:“……”
他冷脸看过去。
裴时屹轻轻摘墨镜,看着倒不像以前那么臭了,大少爷礼貌矜持的模样:“黎哥。”
黎淮:……谁是你哥?
*
翌日,清元城。
吃过早餐,从酒店发,七个少年前往本市的名山。
黎淮时不时朝裴时屹瞄去,每每想对弟弟说几句,话到嘴边就语。
黎多也有些郁闷,和他哥哥却不相同。
他是有些后悔叫来裴时屹了,原本六个人里只有他是一米八以,现在分母变多,他却还是那唯一一个一米八以的仔。
裴时屹跟那几个大学生才是一国的,就他单独一国。
郁闷得午在山底吃饭时,还多喝了一瓶。
裴时屹似乎看他气馁的绪,饭后休息好,居然要背着他上山。
黎多当时被他屈的动作吓了一,还没爬山只逛了会儿他都累得够呛,裴时屹竟还要背他爬山。
“你是疯了吗?”他累得整张脸都红了。
“你趴在我背上,就比我了。”说完,蹙眉喝了一,跟蓄力似的。
黎多:“……”
有些人的想法他是真不明白。
还是前边黎淮回喊了声,黎多才推着裴时屹往上走:“又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我才不在意!而且我才十五岁,的日还在后,说不定我后面得比你们都!”
裴时屹线绷直,也没再说什么,不过看他累了,就拽着他刚刚推自己的手往前拉着走。
天黑前,他们在半山腰找好了合适的营地扎营,七个人四个帐篷。
裴时屹来前,本来是两人一个帐篷,共三个,现在多的那个是裴时屹自己带的。
黎淮平时虽对裴家的人意见很大,但不怎么说,裴时屹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男孩,跟他弟弟一样的年纪,怎么说也是弟弟,看天快黑了,也确实不放心对方一个人单独睡,于是把两个帐篷扎得最近,又把弟弟的睡袋等品拿来,带着弟弟过去:“你们晚上一个帐篷,有什么事直接叫我,我就在旁边。”
裴时屹正在收拾背包,原本要把里面的星星灯拿来送过去给黎多,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怔怔抬。
黎淮把人送过来就走了,和那几个老同学着晚上吃的东西。
黎多在他旁边坐说:“我跟你一块,你晚上就不用怕了。”
谁怕了?!
裴时屹立把这句话咽了回去,随后拿巾,动作有些凌地把帐篷里外都了。
黎多:“我来帮你。”
裴时屹红着耳:“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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