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分钟,又是一句:
这题也不对。
你能线二,迟曜最后评说,不容易。
林折夏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回敬他:谢谢你的肯定,运气确实是实力的一分。
最后事就发展成了何他们在边上玩桌游,一群人叽叽喳喳的闹得不行,迟曜就在这片嘈杂声里给她讲题。
他刚睡醒。
一只手撑在地毯上,坐起来靠近她,另一只手手指间圈着笔,三两在她书页空白写着解题步骤。
这题是有难的,林折夏给自己找补,综合题,本来失分就比较多。
迟曜的字和他的人很像。
笔锋洒脱,字很好看,只是写得太快,稍显混。
难?他勾着笔写最后一个字,这题我都懒得解。
冷静。
冷静一。
抛开现象,看本质。
怎么说这人现在也是在给她讲题。
而且也不是一回了。
认识那么多年,他讲题一向就是这风格。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所以,千万要、冷、静。
林折夏在心里给自己疏导,很快调整好绪:真是辛苦你了,你居然愿意动一动你贵的手指,在我的作业本上留你价值连城的字迹,我非常非常动。
迟曜扔笔,压不吃她这。
林折夏照着他给的步骤去对刚才的题。
迟曜其实经常给她讲题。
经常到林折夏习以为常的程度。
她一边改原先的答案,一边和迟曜聊起他前段时间去隔市探亲的话题:对了,你前几天去哪儿探的亲?
隔市。
迟曜说:一个亲戚家的小孩,办周岁宴。
林折夏一边改一边说:那有没有抓阄什么的?我小时候抓的
她话还没说话。
迟曜就把她的话接上了:你抓了桌布。
我之前说过吗?林折夏没什么印象了,毕竟她和迟曜两个人每天说那么多话,什么说过什么没说过,很难记住,你记真好。
迟曜说话语气带了嘲讽:哦,这跟记忆力没关系,但凡一个人把她过的蠢事对着你重复三遍以上,你也会记住。
林折夏适时转移话题:你小时候抓的什么?你应该没抓东西吧。
迟曜确实是没抓。
没办。他说。
没办?
周岁宴,迟曜不怎么在意地说,那年家里生意太忙。
林折夏想起来迟曜他妈那张有些冷淡的、气场很的脸,很早之前就听林荷说过迟曜他妈当年刚生完孩就复工了,像她这样的女人,没办周岁宴一也不令人意外。
半晌,林折夏说:所以你果然没抓东西。
?
她又一字一句地接着往说:难怪现在,那么,不是个东西。
-
迟曜回来之后,林折夏的作业就有着落了。
从迟曜回来的第二天开始。
林折夏就总带着作业往迟曜家跑。
妈,林折夏这天跑去的时候风风火火地说,我去迟曜家,午可能不回来吃了,不用等我。
有时候林荷也会有意见:你现在是大姑娘了,别总跟小时候似的,整天往人家家里跑。
林折夏:没事,在迟曜里,我不算女的,能勉算个灵目人科人属动就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除了林荷以外,还有一个人对她也有意见。
林折夏带着作业敲开迟曜家的门,迟曜看见她就想关门。
林折夏抱着作业,腾一只手,手在门板上,试图从门里挤去:我来写作业。
迟曜用你有病的语气跟她说话:你得了离开我家半步就写不了作业的病?
林折夏说:题有难
迟曜:换地方估计没用,可能得换个脑。
林折夏继续挤:你就当日行一善。
一直在反复推拉的门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忽然静止不动了。
迟曜手搭在门把手上,没有继续使劲。
于是那扇半开的门就像卡住了一样。
透过那,刚好能看到迟曜的半张脸。
林折夏看见他垂在前的碎发,削瘦的颚,以及忽然扯的一抹笑。
他整个人给人觉都太有距离,哪怕笑起来,那冷淡的嚣张气焰也依旧挥之不散。
抱歉。
我从不行善,迟曜笑不笑地说,因为我,不是个东西。
林折夏:
林折夏怀疑他本就是在借机报复。
她那天不就!
随!说了一句吗!
至于么!
几秒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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