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据理力争
众侍卫心知肚明,参见二皇还是其次,世必是想和定北王再厮守几天。
那日傍晚,萧、荣启程前往庆州。行到夜半,在一山峦驻扎歇脚,到了清晨再发,不久就到了庆州地界。
冬日晨曦柔和,山峦起伏连绵,可惜农田抛荒已久,村庄寥落冷清。荣世祯叹:“老百姓都逃难去了,连这许多田地都不要了。”
萧在雍说:“我已令屯兵垦田,奖励农桑,明年务必恢复收成。无奈贼军不灭,天难安。养民生息,毕竟不是一两天的功夫。”
又行了一盏茶时分,只见一条大河蜿蜒淌,河边平原起了好大一座城池,城墙破败,饱经战火,正是失而复得的庆州古城。城如同雨后笋般布满了定北王的军营大帐,萧氏的雪峰旗帜四飘扬。
荣世祯见定北王的军营齐整有序,人人神抖擞,不禁暗暗叹服其军纪严明。
萧、荣到营地略作休整,一个军官前来禀告:“启禀王爷,怀王派冯老公公来传话。”萧在雍说:“叫他来。”须臾间那冯老公公得主帐,说:“怀王殿请定北王和平南王世城相见。”荣世祯说:“我们正要去拜见怀王呢。”
萧、荣当即换上冠带,随着冯老公公一同城。只见城凋敝,百废待兴。唯有那权贵人家的楼宇屋舍,还留存着往年的繁华气象,尤其是庆州总兵府地心,富丽堂皇。前任总兵叛徒冯鹏翔已伏法,二皇就住了总兵府暂摄政务,门旗杆树着氏的皇族龙旗,在寒风猎猎作响。
得总兵府,冯老公公请萧、荣到厅上喝茶。不一会儿,二皇应翰满面笑容迎了来,说:“咱们的大英雄凯旋归来了。”萧、荣起见礼,三人分主宾坐。
应翰说:“平南王世手臂的旧伤如何了?我已听说了吴亭镇兵变的消息,那些个叛徒吃里扒外,殊为可恶,还差儿把你葬送在了火狮手里,叫人好生揪心。这间到底是什么形?你可一定要告诉我。”
荣世祯说:“多谢怀王殿挂怀。”当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至于私之事,则不足为外人也。
应翰听到三方当街激斗那一段儿,不禁叹:“真可谓生死一线,现在听来都惊心动魄。要说你年不利,连着两次撞贼军陷阱,真是倒霉透。可你又福大命大,两次都死里逃生,可算是我朝的奇人了。”又转向萧在雍微笑:“我听说火狮数箭,有死无活。恭喜定北王又立一件大功,皇上必定龙心大悦。”
萧在雍说:“怀王殿过誉了,此刻还未能断言火狮已死。”
应翰笑:“哎,王爷太过把细了。元氏兄弟的哥哥死在你父王手里,弟弟又死在你手里,你们萧家可真是元氏的克星。”说着呵呵笑了两声。
萧在雍垂目:“不敢当。”
应翰笑了一会儿,又:“火狮这一死,贼军大势已去。届时青昌会师,必能摧枯拉朽,直捣黄龙。世,我听说你们云南大军已经动了?”
荣世祯说:“正是。只是我们在云南,许久不闻定北王军动向,我父王就摁住了大军暂时不发。只待庆州兵,大伙儿齐心协力摧枯拉朽,直捣黄龙。”
应翰,说:“素闻平南王用兵谨慎老成,他老人家看庆州总不兵,一定是十分焦心了,这才派你过来打听清楚。其实我也正是念着‘谨慎’二字,所以才尽力克制兵之事。”
荣世祯起拱手:“还请怀王殿指迷津。”
应翰摆手:“你快坐。”
荣世祯坐回原位,应麟嗟叹:“你也知帝师重兵尽在我的手,不但有剿灭叛贼之务,更有拱卫龙廷之责。青昌距离京师岂止有几千百里?若是我带着大军去了青昌,贼军却趁虚而,侵犯京师,那阖皇族、满朝文武岂不都会任人宰割?因此除非保证速战速决,我决不能轻易擅离庆州。”
荣世祯说:“世祯年轻识浅,只想着怀王与定北王已经收服了庆州,京师屏障已复,贼军未必那么容易就能犯龙廷。又想着剑法有一条‘以攻为守’,咱们联军会师灭了贼军,也是为了一劳永逸,守得京畿万代无忧。”
应翰笑了笑,转向萧在雍说:“别看世年小,主意倒是大得很。”
荣世祯不愿给他岔开话题,说:“贼军先丢了庆州,又伤了主将,正是最薄弱的时候。大好良机岂能错过,若是留给他们息之机,那就不妙了。”
应翰微笑:“我并不是不赞成会师,只是此事系太大,不能冲动行事。譬如棋对弈,怎能一开局就把好棋招全都亮来?须得一步步慢慢来。”
荣世祯说:“怀王殿教训的是,不知殿有何妙着?”
萧在雍听他的角愈发凌厉,回看了他一。荣世祯只当没看见。
应翰也不气恼,仍是一团和气,微笑:“你们云南大军既然已经迫近青昌,如今撇在半儿上不不退,一来有伤士气,二来也确实贻误良机。不如你劝你父王立即发兵,攻打青昌,先试一试贼军浅,我和定北王再定是否前去支援。总得看清敌人实力,方能顾全大局,我说的是不是?”
荣世祯一听他这番话,恰好印证了萧在雍所言,想着父王在云南日夜忧心竭虑,不禁心不平,说:“怀王殿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但不知皇上是什么意思?”
应翰睛一眯,说:“此话怎讲?”
荣世祯说:“皇上先前过圣旨,命我父王和定北王共同联军剿贼,如今怀王却要我父王孤军独行,则置皇上圣旨于何地?我们该听谁的好?”
应翰沉:“这个么,时局风云动,变化无穷,我们一同上书陈说明白,父皇英明神武,一定能够谅。”
荣世祯心:“什么叫一同上书?你竟要我父王自己请旨去冤大?”因:“怀王殿既为主将,又距离京城最近,还请怀王上书问一问皇上的意思。只消皇上金玉言,我云南全境军民自会赴汤蹈火,慷慨赴死。”
应翰脸微变,抬看了荣世祯一。荣世祯神坦然如常。应翰说:“世这些话可是平南王教的?”
荣世祯起行礼:“我的话都是因事而发,若有错,还请怀王指。”
应翰缓缓说:“你今日对我言语失礼,我念着你年小,不来跟你计较,但你这些话是对是错,我可不能——”
萧在雍忽:“世所言不错,皇上圣旨已,我等岂能不从?”
应翰的话戛然而止,神略显尴尬,侧目看向萧在雍。
萧在雍续:“——自然了,怀王殿之虑也不无理。”
荣世祯说:“那你说怎么办?”
萧在雍说:“不如我调派一定北王军前去青昌,尽快与平南王军会师。这定北王军不设主将,全凭平南王指挥。我本人则携余与怀王留在庆州。如此一来,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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