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骊山春 - 第九章 泪咽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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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泪咽无声

    荣世祯“喔!”了一声,忙把剑在衣袖上,端端正正放在他边,悄悄退到旁边去了。

    徐老太监领着太医急急忙忙来了,太医问明了伤,拿手细细摸了一遍应麟的,便:“不碍事,安安稳稳休息几天就好了,只是这几天不能骑颠簸。”他又给应麟灸了几针,应麟的神逐渐恢复平静。

    不一时,一个军官来禀报,说今夜闯营的贼人共有十数人,或杀或擒,请四皇应麟吩咐:“全都捆了,严加看,明天我亲自审问。”那军官领命而去。

    荣世祯见这里没他的事了,说:“四皇休息着,我告退了。”应麟看了他一,闭上:“嗯。”荣世祯便即离去。

    他回到帐里,孙吉昌等云南人看见主帐大,到人心惶惶,却不知究竟了什么事,早已等得心焦如焚。

    荣世祯将应麟遇刺之事俱说一遍,众人尽皆骇然,有的破大骂:“没心肝的猪狗,先是围攻咱们的世,又来刺杀四皇,元氏贼人愈发丧心病狂了!”有的担忧:“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咱们该尽快些动才是。”也有的反驳:“俗话说邪不压正,难咱们堂堂正正之师,反而要躲着臣贼吗?”

    荣世祯说:“好了,是去是留,也不到咱们主,大家早些睡罢。”

    第二天一早,营地各加倍戒严。应麟派人来请荣世祯一同审问贼。荣世祯忙走到主帐,说:“四皇么?”

    应麟已经恢复神,冠带齐整,神冷峻,说:“你坐。”

    荣世祯微微一笑,坐了来。应麟命人将刺客挨个儿带来审问。

    然而这几个刺客都怀有死志,谁也不肯松,连姓名都不肯透。那断指大汉的气尤为暴烈,把大恒朝的君臣上都骂了个狗血,怒:“你们这群蠹虫只顾自己逍遥快活儿,哪里顾得上老百姓死活?三年前关大旱,不知饿死了多少人,童胖却还要拉壮丁、修猎,要不是天威王领着我们起事,我们哪里还有活路!狗王爷,狗皇帝,我呸!”

    应麟森然不语。

    荣世祯曾听父王说过,安山王童氏外号“童胖”,世镇关之地,鱼百姓,骄奢不法。若不是祖宗法度不可改,皇上早已废了他的王位。

    徐老太监说:“安山王不用,朝廷也十分不喜。皇上曾多次旨申饬,又褫夺了他的一等公荣衔,须拉扯不到一起。”

    那断指大汉哈哈大笑,惨然:“山皇帝远,童胖哪里把朝廷放在里!朝廷不痛不数落他几句,权当是给他搔罢啦!”

    徐老太监说:“就算安山王有万般罪过,你们造反杀了他的全家,烧了他的王府,还有什么不足?关大旱饥荒,难朝廷没曾几千石、几万石赈济送粮?你们作犯上,难朝廷没曾宽宏大量降旨招降?你们却不知好歹,冥顽不灵越陷越,将关百姓全都拖战火之,妻离散,十室九空,难不是你们的孽?那伪王元松漪利熏心,妄图天,却装一副忧国忧民的面孔,没得叫人恶心!”

    那断指大汉怒:“天威王是真命天,你敢对他老人家放辣臊,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荣世祯好笑:“真命天是自己封的吗?”徐老太监喝:“我大恒朝的真命天就在京城里,哪里又冒一个真命天?”

    众人闹哄哄吵了半天,白费许多,仍是摸不清这伙儿刺客的底细。

    应麟命人将刺客都带去,拿拇指眉心,脸上不虞之。荣世祯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应麟说:“带范永寿过来。”

    徐老太监派人去传令,见荣世祯一脸想问又不敢问的神,便:“范永寿从前是元氏贼军的副将,去年带兵归顺了朝廷。朝廷念他弃暗从明,依旧委任他副将。四皇这次奉命来辽,途接近贼军窃据之地,因他熟悉贼军形,特地带他一起上路。”

    范永寿惶惶不安地来了,应麟说:“你去瞧瞧那伙儿刺客,有没有你认识的人。”范永寿连忙去了,好半天才回来,说:“这伙儿大逆不邪小人,都是伪王元松漪的旧,末将全都认得。”因把每个人的姓名职位都说了一遍,又有个姓庞的,此人虽然作犯上,但他老父老母都隐姓埋名住在广东,属于朝廷治

    应麟略作沉,说:“徐公公,你去跟这姓庞的说几句话。”徐老太监领命而去。荣世祯心里清楚:“必是以此人的父母为要挟,他吐贼军实。”

    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徐老太监捧着一沓供状回来了,说:“姓庞的经不住威利诱,把附近一带贼军的底细招得净净。”

    应麟一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慢慢翻阅供状,上面写着他们这伙兄弟对天威王忠心耿耿,天威王被老定北王所害,大盛军变成一盘散沙,他们满腔怨愤难以宣,便一路跟踪钦差队伍而来,趁黑摸营地,先放老鼠引开守卫,再来行刺四皇

    应麟揭过几页,又看见上面明白代着:附近某某山上有大盛军的营地,某某山里挖了地窖,安置兵刃火药,又说武安县城里有谁是大盛军安,又有谁在暗周济他们粮……

    应麟看过一遍,便传来麾诸将,说:“你们着供状所写,速去清理贼军窝巢。”徐老太监说:“请问殿,如何置刺客?”应麟说:“姓庞的割鼻砍手,上枷锁遣回原籍,余者死。”

    荣世祯轻轻叹了一气,应麟看了他一,说:“你以为不妥?”荣世祯说:“没。我只是在想,那伪王贼可真是可恨,死都死了,还拖累了这么多人为他送命。”

    应麟转向众人说:“你们都去。”众人齐齐退,主帐里只剩、荣二人。

    荣世祯不由得坐直了,问:“四皇有什么吩咐?”

    应麟的右手慢慢拍着椅扶手,过了半响,方:“昨夜,若非你见机得快,就叫这群刺客遂了心愿了。”

    荣世祯笑了笑,谦虚:“昨夜形千钧一发,凶险异常,还是四皇自己福大命大,微臣并没什么功劳,还脚推倒了你——”

    应麟右手一竖,说:“昨晚的事不必多说了。我回去会奏请父皇嘉奖于你。”

    荣世祯笑:“多谢四皇提携。要是皇上许我常到外面走走玩玩,我就恩不尽了。”

    应麟不语,光兀自望着别,半响方:“你是直之人,我只提醒你以后事事留个心,不要了人家的棋,被人玩掌之还懵然不知。”

    荣世祯听得似懂非懂,笑:“那我不会的。”

    其后数日,一行人在当地扎营逗留。四皇着供状,把这一带的贼军窝巢全都除得一二净,一应全都打大狱。也有那机伶的人闻风而逃,携家带连夜奔沦陷贼军之地。四皇们鞭莫及,这才恨恨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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