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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程熙敲门的时候,钱旸就想去开门,可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吼那一句话,就是因为他这样了,才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事。
刚才为什么不去开门啊?万一‘他’又生气了,怎么办?钱旸望着陈旧的木门,忍不住起去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每一声待听铃都仿佛敲在钱旸的心上,他既兴奋又有不知所措。
“喂?”
“喂……喂,你刚才来回来了?我听见敲门声了!”钱旸心忐忑不定,手指缠绕着电话线,“没有啊?你昏了吧!我工作这么忙,怎么有时间又回去!”电话那传来尖锐的训斥,钱旸心里刚产生的欣喜,又变得平静。
“嗯!”
挂断电话后,钱旸又重新坐回椅上,原来不是妈妈回来了啊!我还以为她来看我了呢,这么一想也好久没看见过妈妈了,日思夜想的人永远不在自己边,哪怕是自己事了,她都可以选择工作,而不选择回来……
钱旸望着桌上凉透的饭菜,前又浮现程熙的影,他……现在应该呆在家里和家人在一起吧,果然,他不是一个人。
想着想着,钱旸突然莫名想喝小酒,便起去拿钥匙楼,这个儿不知小卖开门了没有。
走巷,钱旸便闻到了一重的血腥味,“我靠!谁在这里打架!”固的血块凝结在地上,零零散散的绷带显得十分突兀,旁边还掉落了一把黑小刀,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啊!打成这样......
钱旸忍着恶心,小心的避开了,这一路的狼藉。
等到了小卖,钱旸拿起几瓶啤酒付钱后,便坐到了门的椅上,冰凉的酒顺过,整个像是舒展开了般,“唔——嗝!舒服!”
看着对面路上的灯光,有只很大的蝴蝶在其飞来飞去,那一刻钱旸以为自己喝醉,“是蝴蝶吗?还是飞蛾……”,但不是什么,实话说,真的很漂亮,仿佛是会发光的宝石一样。
钱旸眯了,想看的更清楚,可不知为什么,总像有一团雾气笼罩在上面,模模糊糊,隐隐约约……
闭上,被酒麻痹的脑海里不知,为什么响起了一首很久以前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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さくら ひらひら 舞い降りて落ちて
樱一晃一晃飞舞飘落来
揺れる 想いのたけを 抱きしめた
抱住了我摇动的衷
君と に 愿いし あの梦は
与你在天里许的那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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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kura,樱?”钱旸睁开睛,那首歌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可等他回过神来一看,再去寻找那只很大的蝴蝶时,它已经不在了,没在灯光里飞舞,消失的无影无踪。
算了,回去吧,疼……
钱旸将几瓶空酒瓶扔垃圾桶里,便原路返回,微凉的晚风过发的脖颈儿,钱旸到有些不舒适。
再次经过那里时,好奇心的驱使,让他靠近了那摊血和破坏的绷带,血离开人许久了,血红白的二价铁离已经被空气氧化变为三价铁离,变成黑的了,而那些绷带不是正常的解来,有些是扯,还有些是拿小刀划断的,钱旸看着这堆,上面还有一些没被收完的药膏。
“绷带,药,程熙……”
钱旸蹲在那一小块地,脑袋垂的低低的,看着这些有略熟悉的东西,嘴喃喃自语着,所有都太像自己给他包扎的东西,特别是这药膏。
“药膏?”钱旸用手了没透的绷带,闻了闻,瞳孔瞬间放大,这就是自己给程熙包扎的,一模一样!
钱旸猛的站起,环顾四周,地上的血迹突然变得如此碍,他不敢想象这里经历了什么,他也不能想象,钱旸拾起地上的小刀,慌的目光环视着附近,他希望程熙就在这里,并且是安然无恙的。
“程熙?程熙你在吗?”钱旸疯狂的在每一个巷里寻找,但夜连浪狗的都见不到,更别提一个‘大活人’的影了。
“别吓我!求你了!程熙来……”
钱旸边跑边哭,嘴里嘟嘟囔囔,他不相信程熙就这样没了,自己还等他请吃饭呢!
夜,明明所有人都在梦乡,只有钱旸一个人在大街上无助的奔跑,他把能找的能想的到地方都去了,穿着拖鞋不好跑步,他就扔鞋,尖利的石扎脚心,钱旸也没有停来,他现在很后悔,可能刚才敲门的人就是他,而自己却还没去开门,甚至对他发火。
他要是什么事怎么办?程熙程熙程熙程熙程熙……你真的很讨厌!你知吗?
对不起呀!程熙刚才是我的不对!你回来我歉给你听……钱旸在心里自责,现在他很害怕,这害怕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不是关于程熙的),他不想再经历一次,太疼,又痛了。
从十二,到凌晨一两,钱旸就没停来过,能量仿佛透支净了,双发,像踩在棉上一样,每跑一步都痛骨髓,腔已经咬的不成样,呼的空气都带着腥甜味,可即使这样,钱旸也没停来,他在不停的奔跑寻找,熟悉的街变得陌生,以前觉得短到不能再短的路,现在变得漫,跑不到尽,看不到终。
回想起刚遇见程熙的时候,就看他肯定要事,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又这么悄无声息,‘你决定不了一个人的现,也挽留不了一个人的离开,你能的只有,珍惜不期而遇的惊喜,也接受突如其来的离别......’
别这样,走之前跟我说一声,我答应了,你再走,你这样我真的很难过……钱旸越跑越慢,最后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真的找不到他了,怎么办?钱旸坐在路边,颓废的看着破的双脚,渗血了,这也没什么,重要的是程熙,可现在上哪去找他?钱旸抬起,看着昏暗的天空,呆愣的了神。
程熙,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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