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见你的死亡 - 主线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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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的第二次见面是在三天后的上午,一个光明媚的日

    你依旧不修边幅地穿着起球的,而名玉的男人则换了藏蓝的西装,外规矩的挂在衣架上,同甲包裹着白衬衣,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瘦的肌。领打着致的温莎结,领带夹和袖扣均由白金打底,嵌了昂贵的蓝宝石,可以看自同一个品牌。

    温瑜坐在初见时的位置,温光透过镂空细的窗帘,在他上洒一片斑驳的光影,他略发被照得泛起细碎的金光芒,好似快要化的焦糖。

    今日的他着副细框镜,夹着A4纸的板夹放在叠的上,左手拿着一支纯金笔的派克钢笔。两人之间的桌上摆着一台亮着绿灯的录音机,和一台摆杆未动的节拍

    “在我8岁那年,一个雨夜,父亲加班未归,只有我和母亲在家。”你半垂着帘,视线不知落在了何,“我独自在房间玩耍,母亲则在厨房准备晚饭…和糕。”

    听到话语明显的停顿,温瑜抬起,“糕?”

    “母亲觉得外面的东西不健康,每年的生日都会亲手为我烤糕。”说起这些时,你的眉不自觉柔和了许多,像是消的冰雪,日似的笑意,

    “因为我没有特别偏味,母亲每年都会为我换着样准备,有时是黑森林,有时是红丝绒,有时是提拉米苏味。”

    温瑜不知在纸上写了什么,落笔后问:“那天呢?”

    “那天,是草莓糕。”

    “哦?”温瑜挑了挑眉,“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你想了想,“因为…恰好前几天邻居送了些自己的草莓给我们。”

    “听起来很好吃的样。”他勾了勾嘴角,“你吃上了吗?”

    闻言,你像是陷了某回忆,脸上的柔逐渐褪去,眸也重新凝了难以消的冰,“没有。”

    你慢慢掀起帘,对上男人隐在镜片后的邃目光,泛白的嘴微微张开,“有人闯来杀了母亲。”

    窗外,太恰好被一片云彩遮住,屋,笔尖与纸张的声响停了来。温瑜推了推镜,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却莫名让人觉得似乎是来了些兴致。

    “母亲倒在地上,池里的溢了来,桌上的糕也被碾的稀碎。纯白的油和猩红的鲜血混在一起,很像多雷的《安卓达》。”

    《安卓达》,法国画家多雷的代表作。

    画绘着一个被束缚的红发女人,她的名字便是安卓达。在希腊神话,古埃俄比亚国王的女儿。

    传闻,埃俄比亚王后曾夸耀她女儿的貌世上无人可比,连海神的女儿们也无不了,海神波冬听后威胁要灭掉埃俄比亚王国。慌了手脚的国王听信巫师,将安卓达剥去衣衫,绑在海边的岩石上等恶龙来吞,却被刚斩杀完杜莎、恰巧路过的宙斯之怕修斯救了来。

    温瑜曾在博馆见过这幅画,一幅诞生于正在盛行“恋”和“暴力学” 的世纪末时期的作品。

    当时,作品大多以待女为主。《安卓达》也不例外,她的故事集女受辱、英雄救等戏剧冲突于一,香艳刺激,给予了不少艺术家们灵

    但无论如何,这幅画都很难与血腥的凶杀现场联系在一起。

    “那晚的雷声很大,风卷着雨击打着密密叠叠的树叶,母亲饭的时候还喜放音乐,起初我本没有注意到楼的动静。直到雷声结束,我才听到母亲压抑痛苦的叫声。”

    温瑜换了个坐姿,夹着钢笔的手随意地搭在大上,“然后呢,你了什么?”

    “我楼了。”

    “蹲在楼梯的间,透过护栏看到了数刀、奄奄一息的母亲。她张着嘴,用型对我说‘快躲起来’。”

    “你有看到其他人吗?”他没有直接说凶手两个字,而是换了委婉的表达方法。

    你不置可否,失焦的双恢复了焦距,重新落在男人上,“所有人都说是醉酒的父亲失手杀了母亲。”

    温瑜凝视着你,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很自然地跟上了你脱的思想,“你不这么认为吗?”

    他的语气明明带着疑问,听起来却又像是笃定。

    你像是想到了什么,倏地勾了勾嘴角,似是带着嘲讽,又蕴着难喻的意味在其。而原本清冷的相也因这笑容绽放了昙一现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即便是温瑜,眸也难得了几分惊艳之

    可惜昙,终究是转瞬即逝,无法永远定格在最的瞬间。

    “之后呢?”

    “之后,父亲自杀了。”

    意料之外,理之的结局。

    “那你呢?”

    “我?”你停顿了一,“父亲的葬礼后,我被暂时寄养在了姑姑家。”

    温瑜不不慢地将钢笔放袋里,两手十指叉,优雅地端坐在沙发上。

    “莫小很少谈论自己。即便是在你的回忆,也会潜意识地弱化自己的存在。”

    “人是一存在偏袒心理的生,无论对待什么样的事或人,都会以自己的视觉角度和思维判断。但你更像是站在第三者,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回忆过去。”

    就像是看剧的观众,亦或是掌镜的导演,切不同的视角和镜,补完整个场景。

    “而且,一般来说,当一个人回忆过去的时候,特别是翻看一段痛苦的回忆时,往往会侧重描述受,而非象的场景。”

    “因为在恐惧这样烈的时,他们会记不清,也注意不到那么多细节。”

    “而莫小,你给我的觉像是在照着剧本讲故事。”

    你微微抬起了,“所以呢?”

    “我没有别的意思。“他摊开手,以示自己的无害,“只是在思考莫小为什么会这样。”

    ”那你得结论了吗?“

    ”结论倒谈不上,只是个主观的猜测罢了。“温瑜谦逊地笑了笑。

    你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去。

    ”我猜,莫小来我这里,并非想寻求失眠的解药,而是意在调查过去的真相。“

    闻言,你低,半垂帘,伸左手揪了揪右手袖起的球,然后才叠双,抬起脑袋,与镜片后的那双冷杉似的眸对上。

    沉默许久后,你突然开:”那确实是个剧本。“

    温瑜微微歪了歪费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

    “我怀疑有人动了我的记忆。”

    话音未落,不知是哪个词掀起了他眸的涟漪,温瑜注视着你,冷灰眸没了如沐风的笑意掩饰,氤氲着耐人寻味的愫,整个人给人一神秘诡谲的觉。

    篡改记忆,这并非是件易事。

    虽然没有明确的法律禁止,却备受理的谴责,就像是禁忌的黑法。但在上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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