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郡已经很久都没有睡得这样踏实了。
昨夜他哭累了,就连自己是何时躺回床上的都不知。后沉稳的呼声传来,他低看了看陈泽洋箍着他的手臂,耳尖不自觉地泛起了红。
陈泽洋看着那只耳朵蠢蠢动,不禁转过了他的,低笑着问,“郡宝耳朵怎么红了?是被老公抱着害羞了,还是梦了啊?”
“你怎么这么厚脸啊,我还没答应你的求婚呢......”林郡顿了顿又说,“再说你那也不算求婚好不好,白糟蹋一堆机票钱。”
“怎么不算?”陈泽洋说着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我可是把我的家命都给你了。”
林郡被他这幅样逗笑了,但还是一本正经地给他科普,“你有没有了解过同伴侣去其他国家注册结婚的程啊,除了准备签证以外,还要向当地政府提申请的。如果不提前申请,那不知等多久才可以排到我们呢。”
陈泽洋顿时就来了兴趣,揶揄,“郡宝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啊?”
闻言林郡愣了愣,神也有些落寞来。陈泽洋看他这幅样知是自己说错了话,正准备岔开话题的时候却听到林郡说,“以前那人提过一嘴,我就上心查了查。”
说完他又忍不住笑了笑,“万一哪天有傻求着我结婚呢,不就正好能用上么。”
陈泽洋被他戏谑了一把,表面上佯装生气地和他闹了一会儿,心里却是兴得很。林郡肯和他开这玩笑,就说明已经好了向他敞开心扉的准备。他这两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他不仅得到了林郡的心,也得到了他的信任和依赖。
想到这里他开心地轻咬了林郡的耳朵,低语,“郡宝,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景吗?”
意料之的,林郡连面都烧红了,推搡着他说,“你,你能不能别提这事儿了?丢死人了......”
每每想起他们初次见面的景,林郡都恨不得找个地钻去来遮挡自己的尴尬和窘迫。那天是易杰的生日,他独自坐在吧台消愁买醉,喝得有些迷蒙的时候陈泽洋就凑了过来,还给他递上了几张纸巾。
林郡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本来忍的泪看到那纸巾之后就彻底决了堤,哭到狼狈之时他索用纸巾蒙住了自己的脸,抓着陈泽洋的肩膀恳求,“可不可以把你的肩膀借给我靠一会儿?”
陈泽洋被他这句话得一愣,还未考虑好如何回答林郡的脑袋就结结实实地蹭了过来。泪鼻涕蹭了他一不说,还差就吐在他的怀里。
陈泽洋一脸黑线地承受着这从天而降的“惊喜”,预备着等这个青年哭够了就和他索要衣服的清洗费。可是这计较的心思却在林郡再次抬起的时候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噼里啪啦燃起的烟火和急促有力的心声。
“我当时就被你那双睛勾了魂,”陈泽洋毫不掩饰自己那时的心动,“明明都已经哭了,却还是那么澄澈又漂亮。”
说完他又自嘲地笑了笑,“哪知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你就跑得无影无踪了。后来我费了不少心思才查到你的信息,原本想就此和你个朋友,你却连理都不肯理我。”
“郡宝,你冷落了我这么久,以后要对我好一,不然我多吃亏啊。”
林郡听着陈泽洋颇有些委屈的话音,虽然明知对方是就此讨他的可怜,却还是着声音说,“好啊,这次就换我来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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