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阿允,我并没有……」徐莳清平视着视线所及,是严允的脖颈,他看见少年的肌肤因为激动而开一片酡红。
而他的话将那片颜消去了。
「并没有喜你。」
严允想不起那晚他和徐莳清是怎麽回去育幼院的,也忘了後青年用忧心的神对他说了些什麽。
他在单人床边坐了一整夜,平时条理分明的脑袋里此刻如同收讯不良的电视,除去无边无际的噪外,一无所有。
天初亮,光自窗帘隙探,他听见徐莳清喊孩们起床的声音,还是那麽柔,彷佛昨天都只是一场过於真实的梦境,只有他认为那是现实,被困在漩涡之无法自。
严允看向书桌上摆着的名片,昨晚回房前,徐莳清不由分说地将那张边缘有些刮手的小纸片了他手里。
指尖拂过上的字样,严允再度握起那张名片。
「真的很谢您,这几年这麽照顾我们阿允。」接到严允电话的严家夫妇来得很快,不算调,但也绝非寻常工薪阶层开得起的私家车停在育幼院门,引来街坊一阵围观。
司机将严允整理好的行李往车上搬,他的东西不算多,一个箱也就装完了,司机拿起行李箱时甚至因为预期不到的轻而差用力过猛摔跤。
「您客气了,阿允……是个好孩,并不需要我费心。」徐莳清站在大门,嘴里虽然在和严家夫妇说话,目光却悄悄地越过面的年男女,看向垂着站在两人後的少年。
严允似有所觉,抬起看了看他,未几便又移开了,目光冷淡,和当年徐莳清初来乍到时极其相仿。
青年突然就没了继续和严夫人对话的力气。
严家夫妇为了答谢,给育幼院捐了数目不小的款项,徐莳清笑笑接过,谢之後迟疑一,朝已经坐上了车後座的严允:「路上小心,有空――」
话到这里便又收住了,徐莳清低:「你是个聪明的孩,好好读书。」
司机已经发动了车,前座的严夫人轻声朝严允:「好孩,和徐先生别吧,时候不早了,爷爷还等着见你呢。。」
始终沉默不语的严允开了。
「谢谢院。」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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