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主 - 第十五章

    姜令璟拖不动比他还几公分的弟弟，也不想叫醒他，就着这个姿势仰躺在沙发上被姜巳压了一会儿。所幸沙发够宽，他微微侧，姜巳半个背贴上沙发背，又捞了姜令璟一把，把哥哥的箍在怀里。

    他就这么睡着了，镜歪斜在一边，姜巳以当年母亲保护他的姿势把他整个环抱，姜令璟再次梦到那场车祸。

    惊醒的时候他被姜巳牢牢抓着，弟弟一声一声叫他：“哥……哥哥……哥……醒醒……”

    姜令璟从梦境里回过神，满大汗。姜巳一觉睡醒已经坐了起来，他往上坐了坐，把哥哥的放在自己靠着，过了一会儿才问他：“好了吗？”

    “嗯……醒了。”姜令璟低低地回答，借势靠在他上，也不想追究到底妥不妥当了。

    “要不要回去睡？”姜巳看了一墙上的电表，“才三。我太困了，你怎么不回去睡？”

    姜令璟摇摇，不想动。

    “那就这么睡。”姜巳单方面决定，翻换了个位置，把哥哥挤在沙发里侧：“我看着你，别怕。”

    姜令璟的表在黑暗里看不清楚，他只是翻了个，背对着姜巳重新闭上了。

    对他来说，夜总是太了。有鬼魅魍魉，有悲痛愧疚，也有他难以化解的难堪和羞耻。

    他渴望被救赎，哪怕只是一个晚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姜巳趴在沙发边睡着，自己上盖了一张薄毯，姜令璟刚动了动，姜巳就醒了。

    “哥！”

    姜令璟低低的应了一声，不甚清晰：“嗯。”

    “睡好了吗？”姜巳的睛很亮，期望能从姜令璟脸上得到崭新的答案。

    可是姜令璟只是摇了摇，“你不都知了吗？”

    “……嗯。”姜巳有失落，只好起站起来去早餐。姜令璟确实睡的不够安稳，前半夜噩梦，后半夜张多汗还会说梦话。

    这样的一夜与其说是休息，更不如说是他经历了新的一折磨。

    失眠和噩梦都能够迅速击垮一个人的力，姜巳甚至算不清楚这样的日他过了多少年。

    哥哥说他靠瘾化解噩梦，可能又拿什么化解源源不断愈来愈重的瘾呢？这是一个闭合的死循环，百害而无一利。

    能拯救哥哥的人，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他这两天有了一个新的设想，远比之前更加荒谬。失眠大多是来自于焦虑、心理问题、抑郁、环境、绪问题。

    而能带来的是极致愉，忘记一切烦恼和现实苦痛的短暂迷离快。

    BDSM能到这一，也比单纯的更久。

    他要说服哥哥接受自己的控制，首先就要保证自己的能力平，他要完全控制走向，完全掌握哥哥的心理和绪，牢牢把控他的心。

    这更像是一场极其霸的侵，他要全面控制哥哥的生活，方方面面，直到这场病症能够完全痊愈。

    他需要时间来准备。昨天忙了一天也是为了调查哥哥现在公司的况，了解哥哥现在的日常工作容，包括他隔几天要去一次叔叔家探望。

    他要完全代替姜令璟来这些。

    …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两个人的关系看似完全回归最初。姜巳每天忙于学校上课，周末也开始忙的不沾家，倒是姜令璟除了日常工作外开始清闲来。

    这两个月，弟弟也不再提要结契的事，两个人相安无事的过着。

    十一月底的时候姜令璟的公司旺季。国外的万圣节圣诞节新年接踵而至，订单翻番，公司仓库加班加，货的和运营销售岗也忙的不可开。姜令璟每天坐镇公司，跟他们一起忙碌。

    这个周五午接到了姜巳的电话。

    “哥。”

    “怎么了，小九。”姜令璟看了一时间，午四，还有一个小时班。

    “晚上我们去吃个饭，我定了餐厅。地址发给你。”

    “你想吃什么？”姜令璟问，“我订吧。”

    “我订好了，你来就行了。六，我等着你。”姜巳不多说，直接挂了。

    自从姜令璟的sub份被他戳穿，两个人的地位有翻复，也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姜令璟还是姜令璟，但那些架和以前刻意伪装的疏离和冷漠都没了，他在姜巳面前非常坦诚也很愿意听姜巳替他决定，除了原则问题，弟弟说一不二。

    姜巳定的位置很隐蔽，他停了车，就见姜巳竟然穿了一正装站在路。梳的异常整齐的发，饱满好看的额，秀丽的鼻，嘴轻薄嘴角上扬，活脱脱一副英公哥儿。黑的整西装，暗红的领带，黑款风衣，他果然还是更喜黑。

    姜令璟低看了自己一，最近天气冷，他里面是棕羊绒背心，外面是浅咖的风衣。休闲款的黑西装，倒比姜巳更像弟弟。

    他走过去，问他：“穿这么正式什么？”

    姜巳笑了笑，随：“不正式不让。”

    “那我怎么？”

    “跟着我。”姜巳不多解释，带着姜令璟绕过两个弯，从巷穿过去，就见到了一个不甚明显的招牌。

    就两个字母【D＆S】。

    “什么意思？”姜令璟看了一侧边的黑的木板招牌和合着的玻璃门。

    “delicious　and　spice”姜巳随答。

    姜令璟跟在他后面：“奇怪的，西餐？”

    “嗯。”姜巳推开门，温的风从里面来，他在一电门前刷了卡，在姜令璟疑惑的目光走了去。

    并没有侍应生，也没人迎宾，姜巳带着姜令璟穿过一间一间标着特殊标号D1、S1、Ds1的房间。姜巳轻车熟路，径直走至最后一间，上面是Ds9。

    姜巳推开门，等了等后面的哥哥，姜令璟收起好奇心，快步走了过来，然后被姜巳拉了去。

    姜令璟刚站稳就被前的东西惊呆了。除了一张真的能用来吃饭的圆桌外，旁边没什么东西是餐厅该有的。

    房间位置并不算大。桌上倒是真的摆了几盘菜品，排和意面，蘑菇油和玉米汤，但却只有一把椅。那把椅旁边是一个厚厚的垫，更像蒲团，够一个人跪的。

    桌对面是泛着冷光的金属刑架，足够一个人吊在上面，旁边的一整面墙挂着各式各样的鞭。鞭面是几个架，有些像书柜，一格一格的。就算他站在门也能看来，那里面放的不是书本，是各各样的手铐和玩。钢圈橡胶布艺的，还有罩、各螺旋纹路的、、夹、以及趣衣和一些他也没见过的东西。

    角落里甚至还有钢化玻璃隔来的单独浴室，能看到墙上挂的压力式。门的矮柜里不需要想，他都知里面是什么清洁用品。

    这里没有床，但每一寸都能成为床。

    也或许，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