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池:“你是真的有病么?怎么不救他?我真是不明白!”
“他不是被冤枉的。”魏池艰难的说。
“不他是不是被冤枉的,那几个江西人不担这条罪也是个死!有区别么?你也对我说过,杜莨救过你的命,你愿意为他两肋刀,你这么是在……?不知怎么说你!”
“……我还是去南京吧,”魏池叹了一气:“刚才和王爷说了气话,王爷不要在意……我最近心也很,比去漠南还,去南直隶也是好事。”
“听你这么说话,就难免让我心,所以官场还是不能让女人参来,你过来陪我走走。”
还是园。
“记得那天你穿着纱裙的样么?”
“唉?”
“和你般的,你不该到这里来,这里太污秽了,你该在一个院里清清静静的活着。我知,你不如自己想得那般冷静理智,心狠手辣。”
还是那座桥。
“也许不是,”魏池看着湖面的天鹅:“我害怕过这样的日,我其实很虚伪,我留恋庙堂。”
“不论你最后去不去南京,那三万两,桐锋陪你去诗小小那里买个戏送给黄公公,这样他才会知你不是舍不得钱。”
“能买别的么?”魏池很痛苦:“我不想去院买女人,送给宦官。”
“不行,你不去他还当是我在袒护你。宦官也不像你想的那样,至少黄贵对他的女人还是好的。”
“这是被买来买去的事,不是对她好不好的事……”
“想哭就哭一场……”陈昂靠在桥栏上:“是不好受,你本是个善良的人,所以肯定不好受。那个谭氏,你那般的可怜她,她总还是比这些女人过得好吧?”
“她死了……”
“嗯?”
“杜莨留给她的镯,她都拿去当了,就是为了救她哥哥,她信她哥哥是清白的,真相我说不。后来我找到了那家当铺,把镯赎了回来。说实话,实在没有面去见她,但我还是去了,送了些安置的银,还有就是把那个镯还给她。汤合一家人一直劝着,我原本以为她会用最怨毒的态度来待我……但是她没有,我想,也许是她宽恕了我吧。但是三天之后,谭家人来告诉我,她走了,是自己了断的,早晨才被家人发现,手里还着我给她的那个装糖的荷包,可能是不想走得那般的苦吧……”
“……”
“……”
“黄贵那边的事我让桐锋去吧,你不要去了。”
“王爷……又护犊了,难怪师爷一贯瞧不上我。”
“你不要想那么多,这事我就让他去,他和黄贵也很熟,黄贵也该想到为何又要送他大礼。你手上的事才理清,国监最近又要考试了吧?”
“这事我去,师爷最近也要去德意庄。”
“这是我最后一次护着你,别趴在栏杆上,一会儿又要说肚疼。”
“……是。”
七月十五日,离耿贵妃的生辰庆典还有三天,陈玉祥不想和的人搀和,于是留在书房里听魏池给陈熵讲课。天气闷,最近里也没人空他,陈熵便松懈了起来,课了也不让魏池走,拉着魏池的手央求他讲故事。魏池其实不是什么逗孩的料,不过是其他师父太老,人又都很严肃,陈熵就觉得这个魏师父难得的可和蔼。魏池努力回忆上次的故事:“臣上次说到哪儿了?”
“师父说到那个卫被淹死了……”
“臣讲了这么多了?”
“嗯!”
魏池挠了挠:“后来卫就变成了鸟,每天衔着树枝之类的扔到东海里,想把东海填平。”
“嗯!”陈熵兴致的趴在魏池的上:“然后呢?”
“然后这个故事就讲完了。”
“啊?”陈熵哭丧着脸:“魏师父坏!不和魏师父玩儿了!”
陈玉祥在书桌旁听了,没忍住,笑了来:“不许和师父调!”
陈熵跑去拉着玉祥的手:“姑姑!姑姑!魏师父又哄我。”
“太,刚才前几位师父讲的课都记了么?说不定皇上今晚上就要考太呢!”魏池把陈熵从陈玉祥的边拉过来:“刚才那个故事是山海经里面的,以后咱们会学的,到时候你就觉得有趣了!”
“不喜,不喜,”陈熵撒,摇:“还是师父上次讲的海螺姑娘,还有猪八戒背媳妇好听!”
陈玉祥这次几乎笑了声:“魏师父故事多的,西游记里还有猪八戒背媳妇么?本怎么不知?”
“公主殿的字,今天写完了么?”魏池故作严肃,敲了敲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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