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yang - 9.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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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单薄



    哎,胡知,怎么最近看你都是一个人啊?

    从来回寝室的路上,胡知正好碰到几个同事,顺势结伴同行。

    之前宋薄言和胡知基本天天同,别人都已经习惯,现在一连多日见胡知形单影只,当然多少有好奇。

    对啊,说起来觉好一阵没看见宋薄言了。

    你俩不会是闹别扭了吧?

    一群人都是这两年来的年轻人,彼此关系还不错,之前偶尔周末还会去团建,开起玩笑来也自然放得开。

    我和老宋那怎么可能闹别扭,我俩革命友谊好吧!胡知大言不惭:他最近经常去市里一家酒吧听歌来着,今天一班就过去了。

    酒吧开门有这么早吗?

    嗐,这路况,早去呗。

    旁人啊了一声:怎么跟追星似的,这么狂啊?

    还行吧也不是天天去。

    其实胡知也觉宋薄言不太对劲,就跟着了似的。

    转一个月,不说天天都去,但已经形成了规律,每周三五七,准不见人。

    他们所在的研究所隶属于麓城大学,建在距离市区车程六十公里的城市边缘。

    有一回他实在好奇两人度,跟着过去看了一,才知他每回近一小时车程过去,连门都不,就站在门

    门里面急繁弦人汹涌,他站在门外,秋风瑟瑟孑然一

    看得他当晚回来,嘴里就起了个大火泡,一个星期才消去,之后就再也不去了。

    也是,他刚来就了那么大一个项目组,压力应该大的。有人理解地:有一个好的解压方式也是必要的。

    但说实话,压力大归大,要让我也能去,我愿意献祭我这一秀发!

    你这都没几了,多少欠缺了诚意吧

    我你大爷的!

    天空在一群年轻人的嬉笑彻底蜕变为墨蓝,风也凉了来。

    已经十二月的麓城,风冷得肆意妄为,池清霁作为从小喜怕冷,每年十一月就早早上羽绒服的那波人,打心底的抗拒大冬天穿得跟个熊一样到找饭吃。

    乐队四人早早来到酒吧后门,准备了酒吧再外卖,一次门达成两个目的。

    池清霁双手揣兜,瑟瑟缩缩地等着墩掏钥匙开门。

    等半天,没等开门,却等来他哎了一声:这门怎么已经开了呢?

    铁门有旧,往外拉的时候发吱呀一声。

    他们从后门走酒吧,池清霁看见吧台周围的灯已经被打开,刘好像在和一个男的说话。

    两个人声音不大,又隔着个拐角,到池清霁这几乎什么也不剩。

    她浑然不觉,倒是阚北好像嗅不对劲,往前赶了两步,叫了一声:刘

    池清霁跟着走去,正好对上男人看过来的打量视线。

    那男的和刘差不多,看起来弱势,形相当瘦削,一副睛架在鼻梁上,有文质彬彬的气质。

    看着不像什么坏人,但不知为什么,池清霁就觉得不太合缘。

    看见有人来,男人抬手推了一把镜,一个殷勤又和善的笑容,跟他们打招呼:你们好你们好,我是刘慧她前夫,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啊,辛苦了辛苦了!

    啊没事没事。

    应该的应该的。

    小黑和墩还稀里糊涂着,就被男人握了手,也支支吾吾地客气了几句。

    他一个一个握过来,就跟开握手会似的,到了池清霁这儿,他伸手见池清霁没动,也没说什么,只讪笑着收回了手:妹就算了,算了。

    说完,他回看向刘,柔声:那你先忙,我先走了,到时候我们再电话联系。

    你们今天这么早啊?

    刘没应声,看着男人影消失在拐角,话却是跟他们在说:吃饭了吗?没吃一起,两份啊,佳佳在办公室写作业。

    好嘞!

    墩就直接拿起手机,阚北又回看了一男人离开的方向,问刘:没事吧?

    嗯?能有什么事刘酒吧吧台侧,蹲打开柜几瓶矿泉,随便聊两句叙叙旧,没事的。

    池清霁坐接过喝了一,刘去把刘佳佳喊了来。

    墩平时就喜逗小孩玩,一看见小姑娘来,立刻开玩笑说:佳佳,刚你爸爸在这呢,你怎么躲办公室去了啊?

    刘佳佳平时也买墩的账,墩一跟她说话她就笑,问什么说什么。

    但今天那一张致漂亮的小脸却完全看不笑意,只是先犹豫地看了妈妈一,才嘟囔着说:我又不喜他。

    为什么啊?墩问完,自己又结合对男人的第一印象猜测起来:因为他太怂了,看见谁都哈腰唯唯诺诺的?

    小姑娘把书包随手卸在旁边的卡座里,摇摇:因为他以前老打妈妈。

    这话一,墩脸上的笑顿时就凝固住了。

    池清霁意识看向刘,就看她勉地笑了一声:年轻的时候看走了,以为人看起来唯唯诺诺老老实实的,至少是个过日的人,后来不就离婚了吗。

    小黑已经骂起来了:真他妈孬。

    那他这次来找你是想嘛?阚北问。

    刘气:不知从哪听说我过得好了,一开始是想复婚,我不答应之后就说要我给他钱。

    池清霁想了想:报警呢,有用吗?

    他每次要的也不多,就三五百,问就说是借,但从来没还过。刘摇摇:算了,钱也不多,就当破财消灾吧。

    其实事实远没有刘说的这么轻巧。

    这酒吧地段不好,周围都是养老街区,只能指望附近两所大学的大学生,所以酒也不敢卖贵。

    加上请员工,乐队,每天营业额到分一分,电煤气再扣一分,真正到手的能有多少,哪里还经得起这么个血鬼隔三差五的来敲骨髓。

    但能怎么办。

    搬家,换店,哪一样不是大开销,关键是了也未必有用。

    小孩上要读初,难要在这个节骨换个城市生活,更不现实。

    以前池清霁老觉得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喜哪个男生就去追,想去好学校就去努力学,想要零钱就和老爸撒个

    后来她大了才知,这世界上解决得了的事,才是那凤麟角的一小分,大分人都是背负着那些解决不了的事,隐忍着生活去的。

    经这个事儿这么一搅,在场一群成年人都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只是碍于还有个小朋友在场,还得老老实实的,该喝乌龙茶喝乌龙茶,该喝白开喝白开

    阚北从刚才起就一直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手里拿着自己的打火机,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拇指推着金属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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