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念不可说(清穿父女H) - 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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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



    是夜,十二岁的四阿哥胤禛哀恸不已,跪在承乾迟迟不愿离去。

    德妃在众人面前安了几句无果后,脸上带着一丝微妙的复杂悻悻离去。

    她既开心于这个压在她上多年的女人终于死去,又复杂于她的亲生儿居然为了一个把他从生母边抢走的养母哀伤至此。

    这个孩怕是养不熟了,德妃心想。

    回到里,德妃看见伸着手朝她要抱抱的十四阿哥胤祯,又瞬间觉得满心安

    她伸手温柔地抱住十四阿哥,看着他对自己全心全意的依赖,心的一塌糊涂。

    还好,她还有一个儿

    承乾

    众人番地劝说无果后,纷纷离去。

    四阿哥胤禛向来唯皇太胤礽首是瞻,胤礽对这个弟弟也颇为照顾。

    见劝不动,太地拍了拍他的肩,四弟,孤也不劝你了,只一,别太累着自己,免得皇额娘在那边也要替你心。

    四阿哥慢慢的也没回地继续跪在地上烧纸。

    太叹了气,摇了摇离去。

    夜渐渐了,承乾正殿寂静无声,守夜的人们也开始生理的困顿,不自禁的犯起了瞌睡,无声的打着哈欠。

    四阿哥似是脑袋后面睛一样,淡漠:都退吧,爷一个人守着就行。

    人们迟疑着。

    退吧。四阿哥又说了一遍。

    是

    脚步声渐渐消失,门被阖了起来。

    承乾安静的掉针可闻。

    四阿哥默默地看着火盆里的纸钱,窜的火苗明灭着印在他的瞳孔,显得格外寂寥。

    到底还是个孩,四阿哥倔泪终究还是来。

    他的肩膀泣着耸动,泪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无人的时候悲伤最容易蔓延

    突然,一个素白的手帕递到了他的面前。

    四阿哥愣住了,他茫然抬,不满:爷不是说了吗,退

    三。四阿哥愣住了。

    端静把手帕他的手里,随后默默跪在他旁边,从袖几本经书烧了起来。

    三,你,怎么在这?四阿哥呆呆地问

    端静低着认真的烧着经文,我一直就在这里。

    怎,怎么会?四阿哥瞪大了睛。

    端静第一次看见这个总是一脸老成的弟弟这副表,一时失笑,放的经书摸了摸他的脑袋,是皇贵哦不,是皇额娘皇额娘边的清枝告诉我,旁边有个角房空着,我便一直待在那里替皇额娘抄经祈福呢。

    说着她示意了一厚厚的经文。

    四阿哥抿了抿,半晌:谢谢三

    端静轻轻摇,伤:皇额娘是个好人可惜我能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随后,她陪着四阿哥一起默默烧完了手的经文。

    三,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好在永和就在隔,倒还算方便。四阿哥说。

    端静笑了笑,永和怕是早就钥了,再说我本就没打算回去,准备同你一样在这里替皇额娘守灵的。

    四阿哥动容的想说些什么。

    端静制止了他,认真:不必说些客气话,我是真心念皇额娘的。你只当多了个人陪你就好。另外,还能少哭些鼻

    端静揶揄了他一句。

    四阿哥无奈的看了她一,孩:爷才没有呢!

    端静看着他,边笑意不减。

    有人陪伴,仿佛真的没那么悲伤了

    伤心仿佛被分走了一半,两人共同承担一份伤心,心里也就不再那么空落落了。

    就这样,两人安静的相伴跪着,直到晨曦的第一缕光照了来,端静才起回去略休整。

    第二日晚,端静又如期现,仍旧默默地陪着四阿哥烧了一晚的经文。

    第三日晚,连熬了两天两夜的四阿哥终于有些撑不住了。

    本就年岁小,外加上的创伤,使得四阿哥心俱疲,他的圈黑的仿佛熊猫一样,面容憔悴的仿佛一刻就要昏过去。

    然而,倔的他从不肯轻易显脆弱于人前。

    于是,四阿哥又像往常一样,在夜挥退了殿人。

    连着两晚人们也习惯了他的法,乐得轻松,自找地方打盹去了。

    端静却担心地看着他疲惫的模样,胤禛,回去睡吧。今晚我替你守着。

    四阿哥努力摇了摇,试图行打起神来,不,不行要守的。

    端静看着他跪不稳的形,叹:明日,你还要跟随皇阿玛一众人奉移皇额娘的梓至朝门外的殡呢。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明日哪里还去得了呢?快去睡吧,今天我替你。

    四阿哥听去了,确实,明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奉安梓这样的大事他不能不去。

    他踟蹰:可是,三,你一个人

    端静拍拍他的肩,安:放心吧,例我每日只需同福晋们一起举哀一次,闲暇时还是休息了会的。同你比起来,再守一夜力还是有的。

    四阿哥抿,脚步踟蹰的走了。

    端静看着他离开,慨万千。

    这个弟弟对佟佳皇后满是赤忱之心,可惜有得必有失,这边亲缘了,那边就浅了些。

    想起四阿哥和德妃后来的那些事,端静只能摇

    想来为人女若想要和父母和睦相,还是需要些缘分的。

    想到这里,端静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自己,自嘲一笑。

    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胤禛母缘浅,她父缘浅。

    夜,端静沉默的跪着烧纸。忽然,就听见殿门微动。

    夜重,哪来的声响?

    端静有些发麻。

    到底她还是个女孩,奇奇怪怪的森想法瞬间填满了脑袋,汗不自觉耸立起来。

    可惜殿里的人早就被四阿哥打发净了。

    谁?端静大着胆望去。

    没有声响。

    端静蹙了蹙眉,嘴抿成一线,顺手从灵桌边拿起一个掐丝珐琅胡人捧瓶模样的落地烛台,朝着门小心翼翼的走去。

    她侧躲在门后,试探的拨开半边门。

    突然鼻尖嗅到一烈的酒香,一个沉重的人影倚在门外,恰好顺着她开门的动作朝她倒了过来。

    啊!端静尖叫一声,用力把烛台砸向来人。

    可惜她力气小,准也不太好。

    来人见有东西迎面而来,顺手抬起来胳膊,烛台正好砸在了他的手臂上,而后落在地。

    那人吃痛的嘶了一声,很快就制住了罪魁祸首。

    端静被这人反手死死压在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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