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梁临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慢慢变得讨厌起来的。
就跟我班上的很多男同学一样。
三年级期末考试的时候,班上已经有很多个男生偷偷在背后对我指指。
我每次经过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会发非常夸张的大笑声。
我开始还有些疑惑,直到我的同桌告诉我,说班上的桥飞说我是个娘炮。
我个那时候尚不知娘炮是什么意思,问了同桌,同桌解释:“就是说一个人很娘吧?”
“一个人很娘,为什么要被说啊?”我不理解。
同桌也说不清楚这里面的逻辑,只跟我分析说:“反正在背后议论别人,应该不是什么很好的词语吧?”
我认同了同桌的观。某次我经过他们的时候,他们又哄堂大笑起来,我被这笑声激怒了:“你们在笑什么?!”
因为愤怒,我的声音很大,而又因为小学时候声带还没发育,声音大起来就更显得嗓音尖细。
这尖戏嗓音,让他们的笑声更加嚣张了起来。
我气得脸颊微微发,他们人群最个的桥飞当着我的面,开始嘲笑我说:“娘炮!”
我不知该怎么反击他,气得浑都在发。
午放学回家之后,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佩佩阿姨后。唉声叹气地向她传递我的烦恼。
佩佩阿姨看起来有些无奈,她问我:“小少爷,发生什么事了啊?”
我看向佩佩阿姨,因为父亲工作繁忙,家很多事都只有佩佩阿姨能。我每次看到她,她不是在厨房忙碌、就是在园忙碌,或跟各清洁工作斗争。
我突然不想把我大的烦恼告诉她了,我觉她已经够忙了,我不应该再让她承受这么沉重的烦恼。
我唉声叹气地摇。
佩佩阿姨弯,她让我张嘴。我“啊”得张开自己嘴,并且糊不清地问她要什么。
佩佩阿姨看我牙齿,再直起:“大牙刚来了一些,最近还是不能吃糖。”
我噘嘴,我的烦恼比不能吃糖要严重很多。
佩佩阿姨不理解我,她走开去给我准备晚餐去了。
我闷闷不乐回到房间,想着要怎么报复那群坏人。
这个时候房间楼上阁楼的窗被咚咚砸响,这是梁临跟我的暗号。
我们两家住的近,两个阁楼翻去回有一片衔接的空地,之前我跟梁临经常在那里玩。
因为前段时间,梁临非要给我取外号,我已经好久没去找他玩了。
这次的梁临好像铁了心要把我喊去,他甚至开始拿小石砸我阁楼的窗。
佩佩阿姨虽然能味的菜肴、还会把屋打扫的井井有条,但是她不会修理房。
我担心梁临把我阁楼的窗砸坏,那么雨天我的阁楼可能会往漏,直到我家的房被雨淹掉。
为此我不不愿地爬上了阁楼,再打开窗往我们俩的秘密空间里翻。
梁临手上掂了几颗小石,看见我来,立刻开心地把石全都撒到了地上,他边挥手边喊我:“妹妹!”
我刚翻窗台的半只脚顿了顿,我跟他说:“我不想跟你说话,我要回自己房间去了。”
梁临说:“别呀别呀,我给你带了礼。”
他的礼,让我往回迈得脚顿了顿。我为了不让我显得太没有立场,嘴上说了句:“我才不要你的礼。”
梁临诱惑我:“你很喜的。”
我噘嘴:“佩佩阿姨说不让我吃糖。”
梁临说:“不是糖。”
我看梁临。
梁临笑眯眯地冲我笑:“我要跟你说个很重要的事,你来听一听好不好?”
我慢腾腾地翻窗台:“是为了听很重要的事哦。”
梁临一坐在我们俩的特意拿上来的垫上,冲我招手:“快来快来。”
我走过去,不不愿地坐在了他边。
梁临一边“登登登”夸张音效,一边从后拿一个兔玩偶。
我愣了一。
“从梁今房间偷来的。”
我伸手接过梁临的这个兔,我还蛮喜的,但是我不想在梁临面前表现来。我觉得他会像我们班的同学一样嘲笑我。
我哦了一声:“你怎么老在自己家偷东西啊?”
之前我被佩佩阿姨禁止吃糖,梁临也从家里偷糖来给我吃。
吃得我差蛀牙,牙疼了好多天,还被佩佩阿姨责怪了。
梁临微微噘起嘴,经过我的观察,这是他不开心或者是委屈的时候最喜的动作了,梁临说:“因为我没有啊。”
“你家那么有钱,怎么你什么也没有啊?”我不解。
“你家也不穷,为什么你连糖都不能吃啊?”梁临反问我。
“因为我经常牙疼,佩佩阿姨不让我吃啊。”
梁临说:“那我因为玩偶是梁今的,所以得偷来啊。”
我哦了一声,觉得这个解释也可以,好像没什么应该反驳的地方,就这么接受了。
梁临把他妹的玩偶偷来送我后,又跟我说:“那我以后还把梁今的玩偶偷来送你好不好啊,妹妹?”
我告诉梁临:“赵闻礼说偷东西违法,会坐牢的。”我有些担忧,“我会不会被抓起来坐牢啊?”
梁临说:“都是我偷的,要抓也抓我啊。”
我疑惑:“你是梁家人,自己偷自己家的东西也会被抓起来吗?”
梁临不知偷自己家东西违不违法,他只告诉我说:“梁今的玩能满一间房间,我偷几个来,她本发现不了。”
我因为害怕被抓起来,只摇拒绝他:“我喜的话,赵闻礼会给我买啊。”
梁临像是一场好玩的游戏被人破坏,便略带惆怅地说:“那好吧。”
后来我还是没有忍住,把我班上同学嘲笑我是娘炮的事,告诉了梁临。
梁临闻言沉了片刻。
我着梁临给我偷来的兔玩偶,认真跟梁临商量着:“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报复他们?”
梁临思索了片刻,提建议:“告诉你爸、告诉学校老师?”
我摇:“赵闻礼很忙的,他都好几天没有跟我说晚安了。”
我跟梁临商量起来:“你说这样怎么样?”
梁临虚心请教。
“我现在回房间写一封遗书,告诉别人他们在学校对我的侮辱,然后到来弭江里去杀死自己,让他们终生为此而后悔怎么样?”
梁临似乎认真想了想,接着反问我:“如果最后遗书到不了他们手上,那你岂不是白杀死自己了?”
我认真思索了片刻,觉得梁临的话不无理,既然如此我应当去找一个能帮我把遗书准备给到那群同学手的人。
这个伟大的使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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