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是越则关发现了略有些神的小徒弟,神落到对方仿佛染上了一层胭脂的耳尖上,不禁泛起一丝笑意。
当席常月抬起时,就对上了越则关的这副目光,他撇开视线一瞬,再次看向腰际时,那枚翡翠玉扣已然挂在了上面。
***
与此同时,天机阁。
翡翠玉扣的效用一经发挥,任玉机真人如何也再无法从那抹魂灯碎片提取任何一丝有关席常月的踪迹。
霍燃的那句话更是提醒了其他几人。
当初带走席常月的人本事不小,会发现有人窥探也不无可能,因而霍燃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对方阻隔了玉机真人的施法。
陆璟之拧眉。
气氛一时有些安静,玉机真人沉片刻,看向陆璟之,“淮言仙尊或可往南境看看。”
此话一,陆璟之立即朝他看去。
随后就见玉机真人将桌上一应施法需要用到的朱砂、卦盘等收拾好,一边缓声说:“在施法被打断的一刹,本阁主便已搜寻到了方位。”
只不过这个方位是有时效的,因为对方并不会停在那里等着他们。
但是只是一个简单的方位——南境,就足以说明一切。
南境有什么,除了那墨初大陆第一拍卖行别无其他,而来墨初大陆即将举行的拍卖如今又已是人尽皆知,所以席常月的落不言而喻。
闻言,陆璟之张缓缓喃喃了一声,“南境。”
师徒几人一行离开天机阁后,飞舟上,霍燃神冷峻,“没想到竟然是南境。”
他们原来的计划也是从天机阁回来后就发前往南境,岂料最后竟从玉机真人那里得到了意外收获。
“六师兄在南境,那我们是不是到时候就能见到六师兄了?”一直沉默的白陌连声,说完他便去看两位师兄。
末了,还是一向寡言少语的苏奕辙同他回:“不意外,应该就是了。”
白陌连当即一喜,同样兴的还有霍燃,苏奕辙亦是,否则他也不会多此一举去同白陌连搭话。
唯有陆璟之。
师兄弟三人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师尊的表,不见喜悦,眉宇间甚至带上了几分沉郁。
·
从天机阁来,陆璟之似乎有所顿悟。
玉机真人并不能从以前席常月的东西里顺着对方的气息找寻到他的踪迹,最后只有魂灯碎片成功了。
这无疑意味着,席常月早就不是他天启宗的人了。
自当日他将魂灯从灯塔取到席常月手上时,他便已然不再是天启宗弟。
及至此时,陆璟之已经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此刻再听他小徒弟一一个六师兄,莫名觉得这么似乎并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这一连多日来的梦境又当如何算?
陆璟之阖了阖眸。
脑海不断循环的是从天机阁来时,他单独与玉机真人的谈话——当时陆璟之本请对方一解他的梦境。
只是玉机真人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图。
在陆璟之问那话时,玉机真人便已率先说:“真亦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一切皆有定数,随缘即可。”
玉机真人让他随缘即可。
陆璟之一路都在想这最后一句,然细细品味之,他又无声念了一遍对方的第一句,“真亦假时假亦真、真亦假时……假亦真。”
假亦真。
陆璟之猛然睁开眸。
在他的梦境,席常月是并未离开天启宗的——原先陆璟之自以为是自己这些日受几个弟要找回席常月的信念,加上他本就有些想要补偿的心思,所以日有所梦。
可陆璟之却完全忘了。
以他现在的修为,一个梦,并非真的意味着那只是梦。
正如玉机真人所言,‘真亦假时假亦真’,这个梦,或许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但是为何变化如此之大同时也令陆璟之百思不得其解。
这最后的答案,或许还需得从他的六徒弟上找寻来……
·
对于自己上一世的师尊如何想的,席常月并不知晓,此时他们已了南境。
由于拍卖尚有一月,越则关便带着他和青江一起住了南境最大的万金客栈——同属于万金商行名的产业。
或许是有什么活动,今日整座城池都张灯结彩,更有商贩的吆喝声不断,好不闹。
这样的场景让席常月禁不住想到当初在大荒城时的一幕幕。
犹记得,他那时就是在大荒城遇到的师尊。
席常月一个人待在房想着当初的事,想到大荒城与师尊的初遇,席常月拿了自己的储戒。
片刻后,一个小小的绿玩偶猪被他在掌把玩,席常月戳了戳小猪的脑袋,眸光柔和,扬起一边嘴角开:“小家伙,你是师尊送给我的。”
席常月自顾同小猪说着话,不得不叹世事无常。
谁能想到,大荒城萍相逢的前辈,会接连在北海、岐山等遇到。
最后……他还成了对方的弟。
整个回忆没有任何霾,有的只是遇到师尊的开心,这令席常月不由低低笑了起来。
但他才刚来得及发一声轻笑,客栈的房门突然就被人从外面敲响,席常月戳着小猪脑袋的手抖了抖,直接戳到了对方鼻上那硕大的黑。
“小主人——”
青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想师尊想得迷,叫席常月此刻心神略有些不宁,在听到青江这话后,他意识提起声音同外面的青江回:“房间里没人。”
·
直到话音落,席常月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起走去。
刚打开门就看到一脸疑惑的青江,见到席常月他还傻傻问了一句,“没人怎么还有声音?”
席常月耳瞬间了起来,像是有一浪直冲。
他方才在犯什么傻!
正想着,席常月准备侧让青江门,却不料刚有动作,他就瞥见了在青江后方靠着客栈二楼围栏上的那影,“师尊?”
越则关也过来了。
听到席常月唤他,越则关颔了颔首。
许是因为刚刚还在想着的人突然就现在自己面前,席常月倏地便不敢与之对视,向来利索的嘴也变得似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了,索不再开,立在房门旁等着两人去。
青江先一步快跑屋。
越则关缀在后面,席常月看着人走近,他敛着眸,视线没有焦距地盯着地板。
忽地只觉前停一双玄锦靴,席常月缓缓抬首,越则关停在他前看他,带着笑,“屋里没人?那为师的小梓沐去哪了?”
对方这副明显打趣的话,令席常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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