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说话?”
大礼堂里太黑了, 一光都透不来,宁辞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借着声音去判断江柏站在哪里, 努力让自己的心再平静一, 不要盖过江柏的脚步声, 他听见江柏说话的声音离自己很近, 不由再次抓了椅背,一边往离江柏远的地方走, 一边去偷偷摁袋里的手机。
他现在脑还是的。
江柏怎么会现在这里,他要什么。
那些和江柏有关的讨厌的往事一并冒了上来, 宁辞屏着呼抓住手机,也不敢把手机拿来, 只能够凭着记忆。
“我看见你在那里了。”宁辞不说话,江柏也不死心,他朝着宁辞的位置一步步走过去,又有懊悔不该选在这么大的地方, “你不要不说话,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走。”
宁辞咽了,手心了好多汗, 努力告诉自己,这是在学校, 江柏没办法什么的, 也一都不想和他说话,但又怕江柏真的会什么偏激的事, 他小声问:“为、为什么。”
“你不害怕吗?”江柏突然笑了声:“我记得那时候你真的胆很小, 被人关在空教室里的时候,看见我, 趴在窗边让我给你开门……你还记得吗?”
“你差哭了。”
宁辞一愣。
“这么多年没见你,我以为你和以前一样。”江柏不知是不是在怀念,语气听得宁辞直犯恶心,江柏说的事他其实都忘记了,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那时候他还不知关于他的事是江柏传去的。
宁辞抿没有说话,江柏却还在继续:“再见到我,你应该很开心吧。”
“我也很开心,你不知当我得知你和我在一个学校的时候,我有多开心,我想过去找你,不过我的父母只允许我好好学习……但是,我看见你和裴烬在一起的时候,我嫉妒得快疯了。”
模模糊糊的黑暗里,宁辞看见江柏在一步步朝着自己靠近,吓得宁辞甚至都不敢呼,他都没仔细听江柏到底在说什么,分神地想着自己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他知大门在哪里,可是江柏一直在堵着他的路,他打不过江柏,不能和他碰,也还好礼堂比较大,舞台旁边有个门,不知那边的门有没有被锁掉……
宁辞意识循着记忆往那边看了,黑黢黢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在这况,恐惧被无限放大,但是他不能害怕。
“你在看什么?”不知江柏是怎么发现的,“别看了,锁着,你跑不掉,不过,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你就可以去。”
“我那么喜你,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你,让你的世界只剩我一个人,你为什么还是不满意?”
宁辞能受到江柏在向自己一步步靠近,他忍不住后退,什么也看不清,不知绊在了什么上面,人惯地往后摔,但是没有摔到地上,而是跌坐在了椅上,脚腕一阵疼。
“摔疼了吗?”
椅和人碰撞的声音太大了,在空旷的空间里甚至产生了回响,听见江柏的话,宁辞抿,他很能忍痛,这扭伤的疼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面对江柏,宁辞稳了稳心绪,“摔疼了。”
“哪里?”
江柏似乎很关心他,但这样的关心让宁辞反胃恶心,可他现在不能表现来,“脚。”
“你听话一就不会摔疼了。”江柏在他边坐了来。
宁辞脊背绷着,觉他的手搭在了自己后的椅背上,攥住了衣摆,“你、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离开这里。”江柏轻笑了声:“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
“我们、我们怎么去?”
“你知大家都在找你吗?”
“当然知。”江柏笑得更大声了,“我看见了。”
宁辞有受不了这样的闲聊,尤其是当江柏靠得他越来越近之后,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有洁癖,他接受不了江柏的靠近,不是害怕,而是恶心他的靠近,这让他不由想起了裴烬。
裴烬现在应该在回家的路上,也可能已经到家了。
他突然想,如果裴烬知自己被困在了这里,是不是会很担心……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心挣扎了一,宁辞犹豫着:“如果我愿意跟你走……”
“你愿意吗?”江柏打断了他的话。
宁辞突然听见了椅挪动的声音,是江柏站了起来,他站到了自己面前,居临地看着自己,黑暗里宁辞模模糊糊看见了他的廓。
“你为什么会愿意。”江柏死死盯着宁辞,“你本就不愿意。”
宁辞张了张嘴,觉江柏说话的语气和刚才不一样了,他心不由加快,试图往旁边跑,但江柏直接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给扯了回来。
大礼堂的座位还没有全安好,间空了好大一块,宁辞就这样被他摔在了地上,脑袋懵了一。
江柏在他面前蹲来:“你要跑吗?你变了,你以前只会躲在角落里哭,你不知你哭起来的样有多让我心动。”
黑暗和椅太妨碍逃跑了,可他这么大,都没有打过架,不知手机能不能把人砸伤……
“裴烬碰过你吗?”
宁辞的肩膀被他着,因为他的这一句话,宁辞浑绷住了,连呼都变得急促了不少。
“他碰过你吗?”江柏的声音放轻了,自言自语:“不过没关系,我不嫌弃你脏……”
宁辞死死撑着地面,觉手指快失去知觉了,不能这样去。
不能这样去了。
他闭上睛,没再去听江柏说什么七八糟令人恶心的东西,忽略掉脚腕上的疼痛,克制住生理的发抖,快速地从江柏手挣扎、挣脱。
宁辞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力气这么大,居然能把江柏推开。
江柏可能也愣了一,但太黑了,宁辞本来就怕黑,就这么几秒的时间,他都没来得及找到跑去几步,又被江柏拽了回来。
他被江柏死死在了椅上动弹不了。
“你跑什么?”江柏力气比他大多了,宁辞有些绝望地想,以后一定要锻炼,不能一天到晚呆在教室里学习了。
江柏的呼变得重,就在宁辞耳边,似乎是很生气,“就这么喜裴烬吗?”
脖颈突然被狠狠掐住,熟悉的窒息涌了上来,宁辞觉自己的开始发,可是他不能放弃。
裴烬不在。
也不会有人知他在这里。
没有人会来救他,他必须救自己,不能害怕……
“我问你话……你就这么喜裴烬吗?”江柏跟突然被激怒发疯了一样,掐着宁辞的脖颈把他往椅背上撞。
宁辞颤抖着,一只手死死撑在椅上,努力想要躲开他的桎梏,一只手抓了手机,张着嘴汲取着新鲜空气,闭上睛的瞬间,挤一个字:“是……”
声音落,他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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