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梦到什么了。”沈淮景帘半阖,垂眸看他。
温年其实也记不太清了,勉记得的,只有睡醒前一零碎的印象。
“梦到我把冒传染给你了。”温年静声说。
“还有岁岁平安。”
沈淮景动作稍顿,失笑。
梦里都在担心冒传染。
“只是普通冒,没那么容易传染,”沈淮景抬看他,“困了?”
温年摇。
“要换的衣服没带来,等我一?”
“嗯。”
沈淮景拿的不是睡衣,而是一件衣,灰圆领,倒也不厚。
穿好衣服,沈淮景习惯低想要换一个亲吻,温年顺手扯过巾,盖住半张脸,把“不能亲原则”落实到底。
沈淮景双手撑着洗漱台,看他。
“抱也抱了,睡也睡了,差这一?”
温老师言简意赅:“嗯。”
说完,眸一垂,视线定在那仍撑着洗漱台、没有松开意思的手上。
温年默了,抬,在沈淮景上亲了一。
“就这样?”沈淮景问。
温年没说话,轻轻拍了拍撑在他侧的手,意思很明显:就这样,可以了,快松开。
沈淮景轻笑,学着他的样,在他上亲了一。
正要说话,门敲门声响起。
“年年?你醒了吗?”沈寒混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不重,甚至被他刻意压了压。
温年怔了,恍然意识到家里还有人在,立刻拍了拍沈淮景的手,想要来。
“地上有,先坐着。”
温年有急:“没事,有拖……”
“鞋”字没能说来,因为拖鞋也了。
温年:“。”
沈淮景看着他的表,笑了:“我去拿,坐这等我。”
沈寒敲了两门没听见回声,纳了闷了,都快十一了,怎么还没起?
他意识往走廊尽那扇闭的门看了一。
……不会睡着睡着就睡到主卧去了吧?
沈寒剧烈摇,可心天人战,一个烈的声音告诉他去看看,就在他差捱不住,要转的瞬间,隔着客卧门板听到里走动的声音。
沈寒松一气。
他就说不会的,昨晚他都看着年年抱着毯走到客卧去了。
“怎么今天睡这么——”
门打开的瞬间,见到来人的瞬间,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沈寒:“………………”
沈寒机械到只能发类似于“哥”、“你”的简单音节。
在门罚站似的直立半天,才勉把话拼了拼:“不是,哥,你怎么…你不是…”
“昨晚你……”
沈淮景一皱眉,沈寒立刻不说话了。
他视线往一瞟,看到他哥手上拿着一双拖鞋。
他哥自己就穿着,用不上,那这双拖鞋应该就是屋里另一个人的。
“哥?年年呢?”
“浴室。”
沈寒:“……”
沈淮景帘微垂,声音更刚刚更冷淡:“还有事?”
沈寒立刻站直腰背,语速突突如机关枪。
“没事!”
“哥你忙!”
“不对,你们忙!”
说完,宛如酒店迎宾礼仪似的双手着门把,毕恭毕敬把门带上。
坐在浴室里听完全程的温年:“……”
走廊一片死寂。
沈寒静立足足两分钟,迈着步往主卧走。
考虑到最后一可能,他站在门,小心推开门。
主卧冷清一片,床铺没有睡过的痕迹,房间窗还半开着,昨夜了场雨,雨打了窗台。
如果他哥昨晚真是在主卧睡的,起码会把窗关了。
沈寒:“。”
沈寒关上门,仰望着扑灰的天,正望着,手机适时响起。
好巧不巧,刚好是付临。
【付临:给年年发消息都没回,你们起了没?起了的话记得把茶煮了,再喝两帖。】
【沈寒:。】
付临没太在意沈寒这个句号,边安排行程,边顺势发了条语音过来:“昨晚年年是在客卧睡的吧。”
沈寒:“是。”
付临:“那行。”
沈寒:“我哥也是在客卧睡的。”
付临:“………………”
沈寒原以为自己只是临时被临哥抓来的,没想到在别墅一待就待了四天。
本来温年周日晚就要回学校,可学校那边临时调整课程,周一空了来,索在别墅多待一天,刚好童从安也要把盛典红毯西装拿过来试,和沈寒团队那边一商量,直接就一起带过来。
童从安到的时候,沈寒正趴在沙发毯上玩拼图,温年坐在沙发上看书。
一见到童从安,沈寒连毯带拼图挪到一边去:“都拼一个小时了,连只耳朵都没拼好,到底是我玩它还是它玩我?!”
温年笑了,把沙发上的书递给他,沈寒一看名字:“还是让它玩我吧。”
童从安直接笑声,他把西装从防尘袋里拿来,挂在客厅备好的衣架上。
客厅晶电视开着,正在直播电影节颁奖典礼,沈寒盘坐起,把手机直播通打开。
“小童,年前我哥还有几个行程啊?”沈寒问。
童从安:“不多了,除了今晚的电影节颁奖和floraison三十周年娱乐庆典,其他都是小行程。”
沈寒“嗯”了一声,坐在沙发上,把手机递给温年看:“你看观看人数,都快8位数了。”
“都还没开始颁奖,怎么观看的人这么多?”沈寒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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