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机械声音在车缓慢响起:“已为您更换目的地,萍街斜风巷7号,当前距离目的地2.1公里。”
萍街斜风巷,听起来像是个居民区,也的确是个居民区,看门牌还是最老的那一批。
车拐一条小巷,停在一株枝叶繁茂的银杏树。
温年找罩,又找了个帽,把沈淮景裹得严严实实,七拐八弯,带着人走到了7号。
两人在门站定。
看着前这间连招牌都只有两尺宽,略显“袖珍”的“农家烧面馆”,沈淮景莞尔:“晚上没吃饱?”
温年:“……嗯。”
已经过了饭,面馆里空无一人,可温年还是不放心,带着沈淮景熟门熟路穿过偏门,直接到了后门的位置——像是一个小帐篷,里只有一张桌,四张凳,外加上一盏亮黄的灯。
“帐篷”虽小,却很净,东西也齐全,连的帘旁都挂了个小牌,一面写着“有客,请勿打扰”,一面写着“有空位”。
温年把牌翻到“请勿打扰”那一面。
“你坐这,我去单。”
安顿好“寸步难行”沈老师,温年正要去单,帘忽然被掀了起来。
“刚我还以为看错了呢,真是年年啊。”一个穿着围裙的年女人走了过来。
“李阿姨。”
“都快两个月没来了吧,这次还带朋友来了啊?”
“……嗯。”
老板娘看了沈淮景一:“哟,怎么是个男生?”
沈淮景闻言,笑了:“他带女生来吃过?”
温年茫然眨。
“那没有,他都一个人来吃的。”
“就是之前跟我说会带对象过来,我还以为是这次呢,就过来看看。”
对象???
他什么时候跟……记忆瞬间拉回大一那年的新年,临近除夕的时候,他来这里吃了一碗面,正值佳节,新氛围郁,聊着聊着莫名其妙地就聊到了辈们老生常谈的话题,李阿姨玩笑着问他哪天带对象过来也尝尝她的手艺,他随应了一句,说完就忘了。
“不是,那时候就是……”
当着辈的面,说那时候随一应好像也不太好。
温年耳朵都快烧起来了,只好说:“……这次不是。”
“带朋友过来也一样,”老板娘语气带了欣的意思,“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带朋友过来,你们关系一定很好。”
“李阿姨!”前有“对象”,后有“关系很好”,温年有些坐立难安起来,立刻打住。
可还不等他截住老板娘的话,却听见沈淮景应了一声:“嗯。”
温年:“。”
“这次带朋友,说不定次就是对象了呢,对吧,”老板娘拿着笔和小本,“年轻人嘛,慢慢来,不急。”
沈淮景低低笑了:“嗯。”
温年彻底放弃挣扎。
“那今天吃什么?还是老样农家烧细面吗?”老板娘问。
温年把菜单推到沈淮景面前:“你想吃什么?”
沈淮景没看菜单,直接说:“就照你的味来。”
“那就一碗农家烧细面,李阿姨你再放个荷包,”温年想了想,又说,“再挑一块瘦一的排骨。”
“就一碗?”老板娘问。
温年顿了,看着菜单。
他一都不饿,可他是用没吃饱的理由把沈淮景带过来的。
温年把菜单从扫到尾,又从尾扫回:“再要……”
“就这个吧,麻烦您。”沈淮景忽然说。
温年抬看着他。
“不麻烦不麻烦。”老板娘说。
沈淮景:“开有么?”
“有的,我等给你们拿,”老板娘又确认一遍,“就开和一碗面吗?”
沈淮景把温年来回看了好几遍都挑不来什么东西来的菜单还给老板娘,笑了,说:“他晚上吃过了,陪我来的。”
温年:“……”
原来他知。
选错位置了,不该坐在这不怎么透风的小棚里的,温年心想,有。
“这样啊。”老板娘打趣的声音响起,“怪不得又是荷包又是排骨的,排骨还要挑瘦的。”
温年:“……”
“行,大概十几分钟,你们坐这等等。”
老板娘转要走,温年忽然想起一件事:“李阿姨。”
“嗯?”
“如果有人来了,麻烦您告诉我一声。”
温年正要解释,可老板娘抢先开了:“知,等我把偏门关了,不让别人到后门来。”
温年一怔。
等老板娘走了,温年才说:“好像认你来了。”
“嗯。”
“什么时候?”
沈淮景笑了:“你看菜单的时候。”
温年仔细想了想。
好像沈淮景也是那时候摘了帽。
只不过他当时都在看菜单,没注意。
还好不是一开始就认来了,温年心想。
否则那些什么“对象”、“关系好”之类的话就…太离谱了。
十几分钟后,细面端了上来。
细面是手擀细面,用骨汤和汤熬的底,现炒的蔬菜浇,外加一个荷包和排骨,满满一碗,腾腾冒着气。
“这面是李阿姨自己擀的,虽然细,但是很劲,你尝尝看。”
“你常来这边吃?”
“嗯。”
沈淮景给他倒了一杯开,温年正喝着,余光瞥见一抹白。
一只胖三小猪咪开帘,跟皇帝巡视江山似的一步一步挪了过来,走到温年脚边,一个侧躺,了洁白的肚——明显和温年很熟悉的样。
“老板娘家的猫?”沈淮景问。
温年:“名字叫五块。”
小猪咪听到自己的名字,耳朵耸了耸。
沈淮景笑了笑:“名字谁起的。”
“李阿姨起的,它是从一个鸟市场带回来的,买它的时候了五块,就起名叫五块。”
“买来的时候就手掌那么大,李阿姨还一度觉得它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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