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行清了清嗓,指了指自己的手:“人工”,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智能。”
李寒山气得说不话,“你们少给我玩这七八糟的游戏,我先睡了。”
他定地转,走得又气又急。
回到了房间,李寒山没忍住又有生气,他现在觉自己十分不理智,怎么会真的相信顾之行和周如曜。他琢磨了几秒,又开始唾弃刚才自己震惊的神,心愈发恼怒。
李寒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能被这两个人加起来没有十岁的人给恶作剧了。他少见地撇了嘴,一翻,气着气着就困了。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李寒山在睡梦恍惚听见了开门声,接着便是对话声。
“如曜,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啊?我们叫他打牌都不来。”
“应该是,好小气,他只是被戏了,我们可是打牌二缺一啊!”
“明天他会不会不生气了?”
“不知耶。”
“算了,我们把这个他床底吧。”
“好。”
李寒山迷迷糊糊地觉有人抬起了自己的枕,什么东西着枕似的。
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合上门发一声“咔嚓”,一切归于虚无。
李寒山困顿得很,也没力气看他们的是什么,只是意识不清地想:算了吧,他们也只是开玩笑。
早上七钟刚到,脑发的大声响陡然唤醒了李寒山,他从枕边捞过来闹钟关掉。但没几秒,闹钟又响了起来,接着闹钟发了大的几乎重合的音响。
李寒山被吵得疼至极,他烦躁地睁开一把掀开枕,只见枕摆着三个整整齐齐的闹钟以及一张字条:“我们为你订了闹钟,这样你醒了就可以叫我们起床了by 行”
李寒山:“……”
我他妈真想杀了你们。
阔别已久的崩溃绪朝着李寒山招了招手,仿佛在说:好久不见,你还和以前一样。
第60章
“梆梆梆——”
大的敲门声响起, 顾之行打了个哈欠,一翻又想继续睡。但敲门的人已经不由分说直接拧开了门把手,脚步匆忙地来了, 大嗓门喊了起来, “阿行!快醒醒,八二十了!我们要迟到了!”
顾之行的睡意顿时消了一半,她恍惚地睁开,脑还有什么不清醒,嗓音糊糊的:“啊?什么?”
周如曜一把将顾之行从被窝里薅起来,胳膊卡住她的咙就将她从床上拖了来, 随后他一转从衣柜里随便扯了两件衣服扔给她,“赶换衣服穿鞋,快, 文之类的我都拿好了!”
他说着就小踏步冲了房间门。
顾之行彻底清醒了,面无表却动作利索地换好了衣服,三两步开门。房间门一打开,她就看见周如曜在门外小踏步。
周如曜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跑, “走走走, 快走!”
顾之行被拖着踉跄了几步, 她低声:“李寒山呢?”
“这个烂人早走了。”周如曜低声骂了句, “我们这么信任他还把闹钟都给他了,气死了。”
顾之行闻言也十分义愤填膺, “就是, 太过分了。”
两人急急忙忙地赶到了酒店的会议室, 推开厚重的红木大门, 会议桌上的人都抬齐刷刷看过来。
两人一看见人群之间的李寒山,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像是一个班里那典型的看好戏路人。顾之行没忍住冷冷地看了李寒山,却又看见他旁的两个空位上各放着一本书。
坐在会议室角落的茶几上的一个年女人站了起来,“同学,你们迟到了。”
周如曜和顾之行对视一,几秒后,周如曜陡然间倒在地上。
顾之行十分合地半跪着扶住周如曜,“如曜,你没事吧!我就知你不该逞的。”
周如曜咬着嘴,一把握住顾之行的手,肩膀微微颤抖,“我要来,我没事的!阿行,相信我。”
顾之行低吼了一声,“如曜!”
周如曜咳嗽了几声,剧烈颤动了起来,仿佛油尽灯枯似的憔悴,“阿行!松开手,让我自己站起来,我咳咳咳——我可以到。”
李寒山:“……”
李寒山目不忍视,收回了视线,心还是没忍住暗骂了句:蠢货。
顾之行悲恸地扶着会议桌起,俊无俦的面容上蒙上了层悲伤,“老师,如曜他不好,而且今早——呃,今早他——今早他还——”
她说着说着卡壳了,一时间编不去,黑眸一垂看向了周如曜。
周如曜立刻一手握拳捶了地板,猛烈咳嗽了几声,“好疼,心好疼——药——给我药!”
你问顾之行要啊你嘛朝着天空伸手。
李寒山表面镇静,心很难不对他们两人的尴尬程度到震惊。
女老师两手抱臂,一张脸皱着,似乎是从没看过如此浮夸的表演。
大会议室里的十几个学生各自窃窃私语着,但笑声从他们来开始就没停过,老师似乎也不想再让他们表演去了,于是给了个台阶,“赶找个座位自习,次再迟到就罚站,你们家送你们来这个训练营不是让你们来玩的。”
周如曜一个鲤鱼打起,刚站稳就拉着顾之行跑到了李寒山给他们占的座位边上。
顾之行刚坐就开始批评李寒山,“你是奋斗比是吗?早上也不叫我们。”
周如曜小声应和,“就是,我们把闹钟都给你了,你简直辜负了我们对你的信任!”
“那我还要谢你们让我一早上被三个闹钟吵醒?”李寒山冷笑了,又:“你们昨天晚上的事我还没跟你们算账。”
周如曜顿了,低声:“你不会现在还在生气吧?”
李寒山沉默了两秒,扯了假笑,“你觉得呢?”
“哇,这都在生气,那我们骗他来的事暴了他不得杀了我们。”
顾之行摇慨。
周如曜:“……”
李寒山:“……?”
顾之行:“你们怎么了?”
周如曜:“阿行你说漏嘴了。”
顾之行:“草,完了。”
李寒山:“……你们骗我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寒山有个很大的特,就是他越生气,笑得便愈发温和,周都会散发一过分纯良如玉似的贵公风范来。
而这一刻,周如曜和顾之行甚至能从李寒山的话音看见“熹微的光”“三月的风”以及“端方君”这些词语。
周如曜:“……阿行,你说吧。”
顾之行:“如曜,你的主意,你来。”
周如曜:“我主意不也是为了你。”
顾之行:“其实我还带着我之前买的玩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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