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印在老妻面前说:“云,当年是吕匡渊救来的。圣人都知了。”
两俱惊。
曹印又说:“兄终于能平反了。”
老妻一颤,问:“你说什么?”
曹印笑起来,仰自言自语:“咱们曹家,终于太平了。”
曹家的气氛,压抑多年的舒心。
李家就没有那么喜庆了,家都是女眷,连一个男丁都没有,李姝还成了大姑娘,两次都没嫁去。
大柳氏终于开始哭哭啼啼说:“就不能求求李令俞,给你们重新找一门亲事?一个个呆在家里,可怎么办?”
李黛笑说:“阿娘想什么呢?那可是永安公主,哪是你随便能使唤的?再说了姝娘的亲事只是推迟了,怎么能不作数了。你没看见袁家送来的年礼?”
李姝今日见了袁兆宗,袁兆宗兴的告诉她,永安公主今日太庙祭祖,那往后便没有那么多人为难她了。将来她的路会好走很多。
李姝知他担心着李令俞,便知他不是阿嘴里说的那等忘恩负义的人。
她便问了几句,袁兆宗先支吾不肯说,见她生气了才说,永安公主是女,和他在南山书院那么多年,师兄弟相称,极为不妥。若是被人拿来文章就更不好了,
等永安公主成婚后,他再朝,这样方才不会损了公主的名声。
李姝听得又哭又笑。
“你怎么不早说!”,李姝本没想到是为这个,害她一个人担心受怕了很久。
袁兆宗哄了好久,李姝才开心了。
回去就和李黛说了。李黛倒没想到这些,赞了声,是个实诚人。
但这也不能让除夕夜家里闹。
大年初七,北邙山开工,继续开始修缮陵寝,正月一定要把人安陵寝。
正月二十七日,萧诵的丧仪,全权由李令俞准备,萧鋆不能华林园,永康便跟着去了北邙山。
百官随行。
看着萧诵陵寝,李令俞才安心。北邙山,她又一次去祭拜了萧衍和三个兄。
罪己诏她还没有拿来,等登基之前再拿来吧。
但严柏年等不了那么久了。
北境的战事,总的来说,算是大胜,因为跨了年,便听着少了一鼓作气的捷报之喜。但李令俞依旧很开心。因为北境之围解了,她便能腾手别的了。
从萧诵葬礼之后,李令俞一扎公务去了,严柏年却说他要回平城了。
李令俞问:“在等几日吧,我的人已经去北平聘了,再几日便要归来了。”
严柏年错愕,不知她怎么在他底去聘的。
这事是她和曹印、吕匡渊,还有萧澈偷偷商量的。
她说了自己的理由,如今成婚最好,若是等她登位后再成婚,怕是再起波澜。
曹印迟疑片刻后,表示同意。吕匡渊觉得武将不合适。尤其她亲封的冠军侯。若是成婚后他北归,怕是以后权势盖过她。
而萧澈也不同意。他的说辞是,你父王曾给你定过亲。
李令俞本不认账。
她说了便是准备好了。在严柏年的事上,她态度十分,几个人都拗不过她。
这事最后便由吕匡渊牵。
李令俞见他傻,问:“你不愿意?”
严柏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艰难说:“我还没有把漠北打来。”
李令俞安他:“那要缓一缓,我还没有钱,等我攒够了钱,才能供你们去打突厥。”
严柏年说:“我知,你这么着急赚钱,是因为大梁现在穷。”
李令俞就逗他说:“我,只有娶你不用那么多钱。其他的都要钱。”
严柏年抱着她闷笑。
不过五日,去北境的人便回来了。
这桩婚事便定了。
由萧澈主婚人,天家幺女和北境世家之的婚事本就是谈资。
上都城的举们那么烈反永安公主摄政。但不得不说永安公主摄政,上都城里的气氛十分宽松,举们写檄文都没人束。
后来举们对永安公主的态度想反对便反对,想赞扬便赞扬,可谓十分随。
但乍一听永安公主要和一介武夫成婚。让举们简直愤愤不平,永安公主是何等才,一笔丹青,浑然天成的诗词造诣,上都城乃至江南学们都赞叹她的诗才,怎么能一个握刀的武夫!实在是可惜!
这时候,倒是无人攻击永安公主,全都惋惜永安公主的才,为了大梁,王夫却要选毫无才的武将。
都纷纷同她,为她到不值得。
严平骏给严柏年来信,只说,这事他不同意,但反驳不得,所以便应了。
他若和永安公主成婚,若有一日永安登大位,那他便和平城严家毫无系。彻底脱离平城了。
理严柏年都知,便给父亲回信,他自己愿意,也放弃平城严家的所有。
国库空虚,没钱再和突厥人缠斗,休养生息几年再说。
李令俞没想到他又不回去了。
她忙碌的日久了,便也知将严柏年困在这里并不好。
“最迟二月,成婚后,你就返回平城。”
严柏年只说:“你忙你的,别我。我也不着急回平城,你不是说了吗?只要路修好,从上都城到平城一日一夜。”
他还在考虑她说的军校。
正在罗列他知的老将。
四方的武将不少,她初登大位,边将们确实不肯听她的。
所以一个在忙国事,一个在忙自己的事。
侯府已经落成就在西掖门外,严柏年却一直住在。
钦天监将婚期定在二月底。
李令俞去北见了圣人,她成婚,不能不通知圣人。
自除夕那日,见过萧雍之后。如今再见他是可见的衰老和颓然。仿佛上的神气没了。
李令俞一想,也对,他为君几十载,即便是萧诵在位十几年,他都权势在手。自古没有活得痛快的太上皇。尤其是他还有野心。
见了李令俞,萧雍一袍坐在玄武观,李令俞这次愿意给他好颜,躬邀请:“孙儿将不日成婚,今日特来讨赏。”
萧雍问:“严平骏的幼?”
“是。”
“你很聪明,能利用你所有抓得住的机会。”
李令俞不想解释,就当他说的是吧。
萧雍便说:“你该先给永康成婚。”
“她的婚事,我说了不算。”
萧雍看着她,问:“成婚后,北境三州,该归谁?”
“自然是严平骏。严柏年有其他事要忙。”
萧雍骂了句:“愚蠢!”
李令俞也不还嘴。
这不涉及原则的问题,由着他骂吧。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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