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金彧跟在他后,地问:“那我能问吗?”
殷北也没回:“问啊。”
“不过我会看问题,再决定要不要回答。”
敖金彧呆了呆,似乎从来没想过还有这个回答。
路边的车飞驰而过,电线杆上的鸟落了又飞,敖金彧维持着微微睁大睛的吃惊模样呆滞片刻,恍然大悟般一拍手:“对啊!”
“我可以问,你也可以不回答!如果我问到你不想说的问题,你就说不能问,这样是不是就不算不礼貌了?”
“也不一定。”殷北懒洋洋地说,“如果有人一直问你不想说的问题,也是很烦人的,不过你么……”
他扭扫了敖金彧,“看在你傻的份上,就算你问了奇怪的问题,我也睁一闭一只好了。”
敖金彧脸上的颓丧之气一扫而空,立刻打起神,一如既往的灿烂笑脸,用明亮又毫无霾的睛盯着殷北的侧脸。
“啧。”殷北嫌弃地把他的脑袋扭回正前方,拎着他过了路,“别看我,看路。”
“不是让你问了吗?光看我嘛?”
敖金彧苦恼地抓了抓脑袋:“想问的太多,我不知该先问什么了。”
“要是这次没问全,次还能再问吗?”
“怎么这么麻烦。”殷北已经站在了糕店门前,十分自然地推门去,“我又不是什么过了二十四小时就不能继续审讯的犯罪嫌疑人,你想起来要问什么再问呗。”
敖金彧这才放心,傻笑着跟他一起走糕店:“那没人的时候我们再说,不能让一般人听见。”
他一脸风得意,笑容灿烂地跟店员打了个招呼。
殷北神微妙,这家伙明明早上才来过一次,居然就已经一副老熟人的样了。
敖金彧一脸傻笑地拉着殷北,给店员介绍:“啊,我之前就是打算给他买的,但我也不知他喜什么味。”
殷北被他拉着手臂,摆了一张生无可恋的脸,不得已跟店员展开了社活动。
他发现这龙在某些方面格外麻烦,跟自己完全是两个极端——比如他买东西从来都是买了就走,能用肢语言解决就决不声的极简型选手,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三两句就能跟人打成一片的自来熟。
“啊啊,他就是你说的室友吧!”店员笑容,“我就说你们一起来买最好了,毕竟味靠猜也很难嘛!”
“你来得正好,我们的现烤面包刚刚炉,糕也上了一批新的,都是我们店的招牌,我全都很推荐!”
“太好了!”敖金彧睛闪闪发光,“北北,刚炉的!”
他地拉着殷北走到面包柜前,殷北被他和店员左右夹击,只能僵地站在柜台面前选糕。
敖金彧好奇地左看右看问:“北北你喜哪个?”
“我之前还跟她一起猜,你更喜巧克力还是草莓!”
店员笑起来:“我之前猜的草莓,因为他说你很可。”
“我是铁血巧克力党,白巧克力除外,加果更好。”殷北面无表,假装没有听见那句“可”,“我不喜果糕,尤其讨厌里面的罐果,非要加的话还不如果酱。”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啊,但是单吃果罐我倒是可以。”
“你好心理准备,我一向挑剔又麻烦。”
“嗯?”认真记他喜好的敖金彧些许茫然,“哪里麻烦了?”
“你又没说非要吃百年生十年成熟的海椰、千年老茶树尖掐的新叶、在沉船礁峭的佛手螺……”
殷北诧异地挑了挑眉:“谁能这么麻烦?”
“我妈。”敖金彧心有余悸的表,“不过一般只有跟我爸吵架了才这样找麻烦,平时什么都吃,上回她看见海豚叼垃圾袋吃,还好奇也去尝了尝。”
店员愣了愣:“啊?”
敖金彧丝毫没察觉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嗯?”
殷北:“……他开玩笑的。”
“哦哦!”店员这才后知后觉笑起来,“你们慢慢挑,我一会儿给你们打包。”
他瞥了离开去整理货架的店员,心想这龙到现在没被人发现古怪,估计是运气特别好。
麻烦程度和撒泼的东海龙王没法比的殷北挑了两个黑漆漆的巧克力糕,和敖金彧买的一大袋里胡哨的糕一起结了账。
敖金彧一脸严肃:“我妈说的,龙……咳,人要大方,我们东海的绝不能让人在我们面前掏钱买单!”
柜台的阿姨有些耳背,乐呵呵地说:“小哥是东北的啊?”
“啊?什么北?”敖金彧还要澄清,殷北痛地推着他往门外走:“走了,快回去。”
敖金彧抱着大袋,店员还有些心地代了一句:“现的保质期不,快吃啊!”
“哦哦!”敖金彧回应着,接着被殷北无推了门外。
他上打量着这条龙,也不过是笑得灿烂了,看起来傻了,不至于有那么的亲和力吧?还是一般瑞兽都这样讨人喜?
敖金彧兴冲冲打量着四周:“啊,现在没人了,我可以问了吗?”
殷北收回目光,扬了扬:“边回边说。”
敖金彧立跟了上去,看着他问:“北北,你不相信鬼神……那你从来没遇到过奇怪的事吗?一件也没有?像是撞鬼撞妖怪之类的事。”
“奇怪的事?”殷北摸着思考,“也不是没有。”
“对吧?”敖金彧不知为什么兴起来,“我就觉得你肯定……”
殷北打断了他:“我今天就遇见了奇怪的事。”
“走停尸房那件?”敖金彧一脸严肃,“其实我也猜测你是不是遇到了鬼打墙。”
“啊?那应该不是。”殷北摆了摆手,“我说的是我在家的时候,背上摸到了一枚鱼鳞片。”
敖金彧动作一僵,显然没料到他忽然提起这个,有些结结地说:“啊、啊是吗?也、也不是很奇怪吧!”
而且不是鱼。
他憋了憋气,忍住了没有反驳,只是问,“那你把那个鳞片怎么了?”
殷北不明显地弯了弯嘴角:“本来是想扔掉的……”
敖金彧些许受伤的表,殷北话锋一转,“不过,我觉得有奇怪。毕竟我从来不饭,家里怎么会有鱼鳞?”
“而且看着还有漂亮,我闻了闻也没有腥味,就先留来了。”
敖金彧停了脚步。
殷北回看他,笑容:“是奇怪的事吧?”
“你说我会不会被什么金鱼给盯上了?看着鳞片还漂亮,应该是值钱的观赏鱼吧?”
他故意问,“你说呢?”
敖金彧微微睁大了睛,居然慢慢红了脸,小声说:“你怎么还闻了啊。”
殷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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