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诺枝小时候很黏人,一直黏着顾姝睡一张床。直到自己上初,念大学了,这才不得不被迫一个人睡。
也就是说,从顾诺枝十一岁起就是自己一个人睡。这些年来,也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睡。
这枕边突然多一个人来,倒有些不习惯。
虽然昨晚,俩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最亲密的那一步。可后来顾诺枝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枕边人。而且早上一醒来,枕边人就不见了。
反观,冷晚也是。自打记事以来就是自己一个人睡,早已习惯了与黑暗独,渡过了一个又一个漫又孤寂的夜晚。
昨晚是个例外,而且事后,冷晚并没有睡在顾诺枝边,而是去到了隔卧室。
所以不约而同地,俩人都失眠了。
顾诺枝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阵,却还是无法睡,心不免有些浮躁。翻的动作又不敢太大,怕打扰到枕边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诺枝的一双终于变得沉重起来。迷迷糊糊间,了梦乡。
渐渐地,呼变得均匀绵,轻若棉絮。
枕边,冷晚调整了一睡姿,翻了个。由平躺的睡姿转换成侧卧,背对着顾诺枝。
夜很,共枕的二人纷纷起了梦,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同床异梦”。
也不知睡了多久,朦胧睡意间。顾诺枝突腰上一沉,好似有什么东西圈在了自己腰上。
且越缠越。
顾诺枝从梦惊醒,蓦地睁开了一双泛着光的杏。大大着气,傲的线微微上起伏着。
醒来后顾诺枝才发现,原来竟是冷晚在背后抱住了自己!
顾诺枝微息着,试图将这家伙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拿开。谁知非但没拿开,反而被圈得更了。
正当顾诺枝无计可施的时候,后突然响起冷晚的声音,意外地伴着哭腔。
“求求您了,别不要我。小雪会乖的……小雪会很听话的。”
顾诺枝瞬间僵住了整个,搭在冷晚手腕上的手也不再动了。疑惑间,两扇纤的睫羽颤动了一。
弃养?什么弃养。小雪?小雪又是谁?
顾诺枝知这位外表看上去风光无限的大老总实则是个孤儿,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家都知。
想来,“小雪”很有可能就是冷晚之前在福利院的名字。
为什么会提到“弃养”呢?难不成……冷南夫妇曾对冷晚动过弃养的念?
猜测间,背后再一次传来女人的噎声。这一次只是小声的噎声,不再说话了。
顾诺枝心最柔被狠狠戳,那原本轻搭在冷晚腕间的手缓慢平移。踌躇间,轻握住了女人的手。
“别怕,一切都过去了。”顾诺枝柔声安,尾瞬间红了一片。
“别怕。”
也不知过了多久,后的泣声渐渐弱了。直到最后,彻底消失。
稠的睡意再一次袭来,迷迷糊糊间,顾诺枝就这样握着女人的手睡着了。
一夜无梦,安睡到天亮。
隔天早上,七五十八分,生钟让冷晚醒了过来。
意识地想翻,却发现自个儿的手被人给攥住了。这稍微一动,非但没有离开,倒是被攥得更了。
冷晚蓦地撑开一双倦意的,发现自己不单侧卧着贴近着顾诺枝,手臂还圈在了对方的腰上。
而顾诺枝正地攥握着自己的右手,贴近她心的位置。
受着两团柔传递的温,一贯透着凉意的指尖也跟着一并染上了度,香浸透。
冷晚难耐地动了一咙。蹙眉一个用力,终于是回了自己的手。
“别怕,有我在。”睡梦的顾诺枝呢喃一声,迷糊间,又一次抓握住了女人的手。
“别怕。”
女人瞬间僵住了整个,思索着顾诺枝这话里的意思。
一秒,零碎的梦境片段自动拼凑起来。恍惚想起,自己昨晚噩梦了。与其说是噩梦,不如说是亲经历过的事实。
难是自己昨晚说了什么梦话,所以……
思索间,枕边人一个辗转翻,牵动了二人上的蚕丝薄被。
在冷晚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空档,顾诺枝整个人亲密地贴了上去。手脚并用地攀在了女人的上,活像只八爪鱼。
“我好困,让我再睡会儿。”顾诺枝小声呢喃了一句,并没有睁开睛。
说话间,还不忘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冷晚的,像只黏人的小猫似的。
冷晚蓦地一个低,神晦暗不明地盯着怀里的顾诺枝。
伸手,先是将这人攀在自己上的大给拿开,然后再将对方圈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
可刚一拿开,还没来得及起。顾诺枝整个人又黏了上来,这一次黏得更了。
冷晚皱了皱眉,一张脸都烧红了,连着耳朵尖也红了。
耐着又一次将顾诺枝的手脚从自己上拿开,偏偏刚一带离开,这人又一次黏了上来。
尝试无果后,冷晚只好选择放弃。懒懒地闭上了双,由着顾诺枝像只八爪鱼一样黏着自己。不多时,也跟着浅睡了过去。
约莫一个小时后,俩人不约而同地醒来。这一次,是顾诺枝先醒。
察觉到自己正以如此暧昧的姿势黏着女人,赶忙收回了手脚。朝后退了退,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受到边的动静,冷晚蓦地撑开一双。先是低眸看了一自己的,然后偏过去。
“你醒了。”
“嗯。”顾诺枝尴尬地眯起了睛,想着应该没被发现吧。
赶忙坐起来,想着先床再说。这样面对面地待在一张床上,实属太暧昧了。
冷晚反手撑在大床上,试图起,却发现自己的麻了。想来是刚被顾诺枝给压的,本来就行动不便,这是彻底起不来了。
“能扶我一嘛。”女人好看的眉宇轻轻皱了皱,补充解释一句,“我被你压麻了。”
说话间,冲着顾诺枝伸了手。
“……哦!”顾诺枝愣了愣,连忙凑上前去,将女人给扶了起来。
“谢谢。”冷晚背靠在床,冲着顾诺枝了一声谢。
顾诺枝努力挤一个微笑,然后小声解释起来,“其实吧,我睡觉老实的,也不知昨晚是怎么了。”
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垂着脑袋,像个犯错的小学生。
冷晚神淡然地看着顾诺枝,待到顾诺枝把话说完后,这才轻声“嗯”了声。
眸映顾诺枝的脸,那低抿的样格外羞动人。背后,一大片淡金的晨曦,从侧面照了过来。
一束光映落在顾诺枝那的鼻梁上,如般白的肌肤沐浴着光,细腻到看不见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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