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细细一想又说不哪里不对劲?
正吃着,江澜也不知从哪儿得知了老爷的忌日,还专程打电话问。
牧鱼赶还,用接了电话,“谢谢澜,我们在这吃席呢。”
江澜:“……”
自从丈夫死后,这世界越来越幻了!
第25章
接来两天牧鱼难得清闲,每天就是正常开开店,收收快递,再跟人聊聊天,久违的惬意。
这天雨,漫天飘着细丝,风一,薄纱似的抖开,远街景一片朦胧,十分丽。
牧鱼拉着师无疑蹲在饭馆门摘菜,“小时候我可喜这雨天了,脑袋上个塑料袋就到跑……”
师无疑低瞅了脚边红的塑料袋,想象了乎乎的小牧鱼着它跑的样:
可死了。
正说着,就见一辆黑suv开过来。
想来车主是个讲究人,雨天也碍不着洗车,甲虫壳似的锃亮。
车两侧还印着字,牧鱼本能地眯去看。
但见左边一行:棺怀备至。
右面上书:尸全尸。
牧鱼:“……”
这尼玛也是能开来的?
警察不吗?
主驾驶门一开,先伸来一条裹着西的,然后是一柄骷髅把手的大黑伞。
嘿,这品味够独特的。
牧鱼和师无疑整齐地歪着脖往上瞅,形成两歪斜的平行线。
大黑伞“嘭”一弹开,车主举着往上一起,全貌:
是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着细框金边镜。
相较常人,他的肤有些过分白皙,也很淡。
总之,就是跟这辆鬼气森森的车很。
他扶了扶镜,先往墙上那行“地府公职人员外指定餐厅”瞄了,然后就拎着包过来了。
牧鱼和师无疑站起来,双方行了短暂对视,就听来人:“两位是店主?”
看到师无疑时,他微微有些惊讶。
牧鱼:“我是,他是我朋友。”
又对师无疑:“他能看见你哎。”
引得师无疑也多看了对方几。
来人又扶了扶镜,迅速对牧鱼行了重新评估。
这小什么来?摘菜工都是这级别吗?
牧鱼引着他去,“礼貌地询问一,您还活着吗?”
这人上气忒重,却又不惧怕白日行走……而且那车,真的很间哎!
“如您所见,活得还不错。”来人对这样的对话似乎习以为常,递一张名片, “自我介绍一,鄙人姓刘,刘冠军,业务范围包括并不仅限于容、整形……”
看到名片上“殓师”三个字,牧鱼的手生生停在半空。
神他妈容、整形,你都不先说服务对象的吗?
“我还没那么着急。”
他腼腆。
刘冠军的镜片上白光一闪,自信微笑,“早晚会用到的。”
牧鱼:“……”
我能把你熬死信不信?
刘冠军不以为意,将名片推到他面前,神采飞扬:
“我们是家族企业,代代相传,孙孙无穷匮也,凭借这张名片可以打九七折。”
师无疑怀里抱着个筐,里面盛满了还没摘完的菜。
闻言他眉一拧,拇指和指稍一用力,“咔嚓”,壮的菜颈应声而断。
他抬手将菜丢垃圾桶,轻飘飘丢给刘冠军一个凉飕飕的神,“来意。”
牧鱼回神,对哦,这人来这儿嘛?
刘冠军跟那颗可怜的菜四目相对,本能地扯了扯领带。
总觉得刚才这鬼掐的好像是自己的呢。
他战术咳嗽一声,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一叠文件,“再次自我介绍,鄙人姓刘,刘冠军,地府基金会的间运营者之一。”
牧鱼:“地府基金会?”
地府还有基金会?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的!
刘冠军,“众所周知,死亡总是在不经意间突然降临,很多人本来不及理财产……”
总而言之,就是不少人死后会留财产,有的给亲朋好友继承,有的则会在死后继续运营,而运营就会持续产生收益。
有的死者会很幸运的成为鬼差,或鬼差候选者,经常会在间活动。
这一活动,不可避免地就会产生费用。
“于是,基金会应运而生,”刘冠军激动地扶了扶镜,“鄙人的爷爷还曾被评为年度十佳优秀员工!”
牧鱼就发现这个刘冠军可能有炫耀癖,整个画风就很割裂。
刘冠军的意思就是,牧鱼这个小饭馆如今已经在地府备案,以后但凡有鬼差来消费都能报销。
月结,留单据,每月十五烧给看。
能报销哎!
牧鱼立刻兴起来。
白老七还不算丧尽天良。
这边正说着,大爷又提着鸟笼溜溜达达来。
刘冠军回一看,冒光,当即要上前递名片。
“大爷您好,鄙人……”
牧鱼:“……”
牧鱼直接把人撵去了。
“你一定经常挨打吧?”牧鱼发自肺腑地问。
向活人推销死后业务,真有你的。
刘冠军从车窗探来,认真:“我比较抗打。”
师无疑:“……”
牧鱼:“……”
所以确实经常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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