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永固的山河。
大汉亡了固然可惜,但百姓不必再受战火纷扰,岂不正是自己所期盼的么?
这么看来,他的心愿未曾实现,却又似乎已经实现了。
“小牧师傅~”
咚咚咚。
是从那小公的卧房传来的,昨天的鬼又来了么?
他心念一动,整个人便穿透墙,径直来到窗边。
壮着胆换地方敲的张敞和妹一抬,举到半空的手瞬间僵住。
“……”
How old are you!
怎么老是你?!
过去几晚牧鱼要么被鬼拖着到赚外快,要么担心自家师父在底吃不好,睡得都很不好。
可今天,竟然一觉到天亮!
他照例给老牧儿上了香火,一扭,看到门雕像似的青年将军鬼,突然一拍脑门,从厨房拿了个白瓷碗来。
碗里装着黄灿灿的小米,满满当当。
牧鱼往碗里了三香,摆到对方边的玄关小桌上,笑眯眯:
“早啊!”
他虽童年不幸,但上似乎总有一用不完的活气儿,笑着看人时,很难有人不喜。
青年将军依旧听不懂,可也能猜到对方大约是在问好。
他认真回忆了,稍显生地模仿:“早啊。”
除了发音有怪,语气、声调,几乎一模一样。
牧鱼惊喜,脑袋上的呆也跟着抖,“是呀是呀,早啊!你好聪明啊!”
肢和表之所以被称为“语言”,就是因为人们可以从判断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青年将军看懂了。
他不免有些小骄傲,睛里也有了神采。
牧鱼就笑,“你也不方便到溜达,看电视玩儿吧。”
看什么呢?
正好动画频在放《猫和老鼠》,活冤家追逐打闹特别有趣,牧鱼乐呵呵看了几分钟,差都不舍得门了。
哪怕是成年人,也不能抵抗《猫和老鼠》!
但将军显然完全没有get到动画片的快乐。
甚至他两剑眉都死死拧在一起,仿佛在试图清那里面撒丫狂奔的是俩什么玩意儿。
看得就很艰难。
痛苦面逐渐显现。
牧鱼乐了。
也是,差了将近两千年呢。
这代沟都快成里亚纳大海沟了。
得了,脆学习吧!
如今早已不是汉朝了,总不能以后都只跟人单向。
牧鱼找到少儿教育频,搜索了门级别的网课,设定循环播放,然后指着上面的aoe说:
“这是现在的文字,跟着学吧……”
他总觉得动画片消失的瞬间,将军似乎偷偷松了气。
牧鱼看得直乐,又现场给他烧了一纸笔。
好记不如烂笔嘛,好好在家作业吧!
门前,他忍不住扭看了正跟着教学视频一板一念aoe的大龄学前儿童,忽然提前受到了家辅导的快乐。
嗯,今晚回来我要检查作业!
第9章
大约是要雨,天沉沉的,牧鱼以前最讨厌这天气,但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心特别轻快。
开了店门没多久,大爷又提着鸟笼来,“小牧,老三样!”
乎意料的是,今天的黑八哥蔫嗒嗒的,没跟着二重唱。
牧鱼用大托盘盛着酱、煮豆和烧酒上来,“鸟怎么了?”
大爷黑了脸,十分恨铁不成钢,“它看上了一只母鸟,可是人家看不上它,就抑郁了。”
刚说完“抑郁”两个字,黑八哥就人模人样地叹了气,“唉~”
牧鱼:“……噗!”
刚笑完,他就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看。
一抬,差吓死。
张敞又来了!
他一张胖脸死死贴在玻璃门上,五官都挤成大饼,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姑娘,两只大睛里蓄满泪。
见他看过来,两鬼先是一怔,继而狂喜,开始拼命挠门。
牧鱼:“……”
这特么还买一送一的?
见他直勾勾瞅着门,大爷也探看了,“看什么呢?”
黑八哥虽在抑郁,八卦之心不死,努力伸了脖,蔫嗒嗒地跟着哔哔,“看什么呢,看什么呢!”
牧鱼勉扯了扯嘴角,“您先吃着,有闷,我去站会儿。”
大爷就很谅地摆摆手,“去吧去吧。”
见没闹可看,黑八哥顺着笼来,把自己拉成的一条,脖直接挂在外面,又是一声悠的“唉~”
大爷:“……”
看你这息!
牧鱼扯了围裙快步走去,张敞和那姑娘立刻迎了上来,带着几分近乎谄媚的笑,“小牧师傅~”
牧鱼往四看了看,脆找个墙角蹲,压低声音问:“又要嘛?”
张敞和那妹也跟着蹲,狗狗祟祟的。
“我给你接了个活儿!”
牧鱼:“……”
我谢谢你啊!
“有事儿就不能晚上去家里说吗?”牧鱼痛苦,“这人来人往的,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结果此言一,对面二鬼的表便微妙起来。
“我们去了啊!”张敞捶顿足,颤抖着伸两胖胖的手指,还在他前翻了个面儿,充分表明自己的悲惨遭遇,“可你家那保镖忒凶悍,我们瞅一都觉得要死了。”
妹合着发响亮的噎。
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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